郭嘉良在沈静的铺子里买了两包状元饼,沈静做得状元饼有两种口味,一种是红豆沙馅,一种是枣泥馅。
原本郭嘉良买这状元饼只是取个好彩头,不过架不住这状元饼确实好吃,他和同伴就用这状元饼直接代替了晚餐。
日子不知不觉就溜到了会试那天,郭嘉良随同其他考生一起进了考场,因为事先准备充足,所以郭嘉良觉得自己答得还不错,唯一不足之处就是从考场出来后就生病了。
等到发榜那天,郭嘉良的风寒还没好,同伴便让他在房间好好休息,自己一个人去看榜了。没想到同伴还没回来,报喜的人已经来了。
郭嘉良和同伴租住的这家宅院前,来了好几个报喜的衙役,“恭喜郭嘉良老爷,高中会试第十一名。”
会试发榜这天,有人欢喜有人愁。
沈静一边听着外面的热闹,一边在店铺里算账。
这届会试,慎哥并没有参加。按照陈山长的话说,他还得再读几年书才能下场。
是以,外面的热闹跟沈静一点关系也没有。
而郭嘉良既要应付报喜的衙役,后面等落榜的同伴回来,还要照顾他的心情。
两人同住这么长时间,结果却是只有他一个人中榜,同伴的心情自然不是很好。先时郭嘉良还能开解他,后面上门的人太多,郭嘉良也不能时时照顾他的心情。后面有天他从外面喝酒回来,就发现同伴的行李已经不见了。
不过没等他有所失落,殿试就到了。也许是因为得了皇帝的眼缘,也许是他的文章入了皇帝的眼,总之殿试结束以后,他就被皇帝点为了状元。
会试三年才有一次,因此每三年才出一个的状元历来都是众人关注的焦点。
状元游街的时候,几乎半个京城的人都跑去围观了。
沈静没有去凑这份热闹,而是选择留下来在店里写信。她从槐溪村离开时,并没有把名下的房产和地产都变卖掉,而这些房产和地产,都暂时交给了韩老二管理。
不过沈静偶尔也
会写信问问地里的收成好坏,一般回信的都是在学堂读书的鹏哥。鹏哥认得的字还不是很多,沈静只能连蒙带猜才能知道老家的情况。
一封信还没写完,沈静正用笔蘸了些墨,就听见外面传来了热闹的声音。
沈静知道是状元郎游街到店铺附近了,不过手下没停,倒是店里的伙计都跑到门前瞧热闹。
等信写完,沈静刚封好口,就见有个伙计跑了上来,“东家,您快下来看看吧您肯定想不到状元郎是谁”
沈静听这伙计激动的声音,只是微微笑了笑,“看你高兴的,难不成这状元郎你认识”
“认识倒是不认识,不过他来咱们店里买过点心。”伙计道,“就是那位看着落魄的穷书生,谁能想到他竟然会得中状元。”
沈静来到店铺门口的时候,正值那位状元郎骑马走到铺子门口,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郭嘉良在店铺门口停顿了一下,还望了沈静一眼,才继续游街。
“东家,我们可真是发大了。新晋的状元郎在我们这买过状元饼,以后我们的状元饼再不愁卖了。”伙计还在沈静耳边絮絮叨叨,沈静却已经把目光收了回来,“好了,人都走了,大家该干什么干什么吧”
沈静倒没觉得新晋的状元在她这买个状元饼,她这店里的状元饼自此以后就不愁卖了。
不过店里的两个伙计逢人就说新晋的状元郎在他们这买过状元饼,客人们中难免有人相信,加上殿试刚过,有对孩子寄予厚望的便会买些状元饼回去沾沾喜气,一时倒让店里的状元饼供不应求起来。
不过真正让店铺多了些名气的,还是有天郭嘉良特地来店里买了些点心。
郭嘉良游街那天,大家都已经认识了这位新科状元。现在他一来店里,有好些客人认出了他就是前几天游街的状元郎,注意力也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董掌柜也马上认出他来,亲自过来招待。
郭嘉良点名要了店里的状元饼,还有两三样点心,然后直接付了一块碎银子。
等郭嘉良走后,众人才小声议论起
来。
没想到伙计说的没错,郭嘉良确实挺喜欢吃这里的状元饼。
如此一来,店里的生意更好了,尤其是那状元饼,不管家里有没有读书的子弟,都喜欢称上二斤回去吃,就为了沾点喜庆。
沈静听说了这件事以后,便直接告诉董掌柜,以后郭嘉良再来买点心,店里所有的点心都按半价卖给他,也算是店铺的一点心意。
店铺的生意蒸蒸日上时,边关的战事也进入到了收尾状态。
临近端午,沈静每天都能听到人们讨论边关的战事。
“听说边关的将士生擒了鞑靼的可汗,这事不知道是真是假。”
“多半是假的,鞑靼那群蛮人,要是真那么容易降服,那还叫蛮夷吗”
“你怎么知道是假的,我听着这事倒像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