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误伤,非其所愿,自然情有可原,可酌情heihei巫苏奶奶道。
积苏对阿甲,就是误伤。不等巫苏奶奶的话说完,苏任平马上说道。
你空口白牙这样一说,有何凭证阿田立即反驳道。
事发时,我们就在同一间屋子里,混乱之间,积苏被细雪,也就是我的驴给不小心绊了一跤,空间局促,这才不小心伤了阿甲的性命。苏任平看向阿田,诚恳道,我说的是真的。
阿田如何肯信她只冷笑了道你说是这样便是这样你本是与积苏一伙儿的,见证人除了你们两个又无旁人,这种证词,怎能采信
族长看看巫苏奶奶,道的确,你说这话,可还有其他人或物能够佐证
苏任平摇摇头。
巫苏奶奶叹口气,道那heihei
她这话还没说出口,却见苏任平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她的跟前。
他跪的实在太突然,细雪都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族长抢上前来,挡在巫苏奶奶身前,道你想干什么
苏任平道当时在场的就只有我和积苏、阿甲三人,以及我的驴子。我的确拿不出证据来heihei
拿不出证据就做不得数,族长瞪着苏任平,别说跪,你磕头也没用
阿田眼神冰冷地看着苏任平。既然没有证据,那此人就没什么好狡辩的了。她悄悄地握起了拳头。
heihei虽然如此,但有个情况我必须要跟你们说清楚,苏任平仿佛没听见族长的话,跪在地上继续说道,我说过,当时情形极其混乱,事后复盘,其实是我匆忙间推开阿甲,才让他撞在了积苏防身用的匕首上送了命。所以,若说有罪,我也脱不了干系。就让我和积苏一起承担误杀的罪吧。
族长眼睛眯了眯就算你是同谋,治罪的话,也是将你和积苏一并杀了偿命,绝不会因为你分担了积苏的罪,就会放你们一条生路。
苏任平平静看向族长那你们就将我和积苏一起办了吧。
细雪蓦地张大了嘴,复又急忙闭拢了,但仍是急切道苏任平,你明明说是来救人的,可不是来送死的啊
积苏再也无法沉默,他走上前来,亦跪倒在苏任平旁边,昂首对族长道别信他。阿甲就是我一人所杀。族长,请尽快宣布处刑吧。
阿田站起了身。
等等。巫苏奶奶轻喝一声,众人顿时安静了下来。老人来回看看苏任平和积苏,最终还是将目光落在了苏任平脸上道阿甲的死因,我总觉得有些蹊跷,可积苏什么都不肯说。既然你说你是见证者,那就把你那日所见,据实说来。
阿田愤怒道巫苏奶奶,你怎么能信他的话这个人向来巧舌如簧,上回就让他狡辩一通给逃脱了,这回,莫不是这回还要让他钻空子
阿田巫苏奶奶厉声道,上回对他的审判,来自伟大的神明,怎么能说是钻空子
阿田省的自己失言,低了头不再言语,可脸上的神色仍是不忿。
巫苏奶奶看她一眼,道我知道你正伤心着,希望尽快给阿甲报仇雪恨。可是,你也是我们桃夭千仞的族人,自然知道我族之人行走天下靠的就是一个公允,绝不能随便冤枉人。这个阿heihei苏任平虽然是不被我族欢迎的人,却也不能剥夺他说话的权利。
苏任平挺直了身子谢过巫苏奶奶那天的事儿heihei
你等等。巫苏奶奶摆摆手,示意苏任平起身。
苏任平虽然不解,但还是乖乖地走了过去,再一次站到了石人祭台前。
把手伸过来。巫苏奶奶道。
苏任平刚把右手伸出来,还没伸到巫苏奶奶跟前,冷不防便被一人从旁猛然抓住。手腕被那人紧紧攥着,像是要把指头嵌进他的腕子里似的,生疼。
苏任平急忙去掰那人的手指,道积苏,你这是干什么
从地上蹦起来的积苏紧紧抓着苏任平的手腕不放,眼睛却盯着巫苏奶奶,道不必如此,我不需要他作证。
苏任平顾不得自己手腕子疼,一把揪住了积苏的脖领子我是在帮你
我不需要。积苏倔倔地从嘴里迸出几个字来。
你就这么想死吗苏任平气道,你觉得这么死了很伟大还是说只为了自己感动你自己的无谓的悲壮值吗
积苏嘴唇哆嗦着,却一言不发。
巫苏奶奶看着积苏,轻轻道积苏,你还在被审判之中,需要听从我的命令。
是。积苏低了头,松开了苏任平的手腕。
巫苏奶奶重新看向苏任平把手放到这祭台中间。
人形石祭台的中间位置,是一个拳头大的圆形凹坑,据说是用来放置祭祀品的心脏的。
苏任平咬咬牙,把右手放到了那暗红色的凹坑上方。
巫苏奶奶毫不客气地将他的手往下一按,正按进了那凹坑里。不等苏任平有何反应,这老奶奶身手敏捷地从袖里摸出一柄徐良的尖刀,霍的从苏任平的右手心里划过。
直到鲜血如泉一般从伤口里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