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毕竟,剥虾的确是个很脏的活,弄得人满手都是。
等吃过几只虾后,齐晟忽然问她“在你们那边,女孩子都要给男人剥虾的吗”
“怎么可能呢,从来都是男人对女人百般呵护的,让女孩剥虾的男人,这辈子都别想娶得上媳妇。”
“”齐晟被噎了一下,便不再问什么了,要伸手拿虾,想帮她剥一个,但叶清忙伸手阻止了“我一个人剥就行了,你别碰,一会把你手弄脏了。”又笑眯着说“我和别的女孩子不一样,这是我疼你的表现。”
齐晟嘴角扯了扯。
她的确与别的女孩不同,和她在一起,总是让他又放心,又放松。
他了解她的一切,便会对她放松戒备。
另一桌上,齐晟的几个属下一旁坐着默默的吃着,只是时尔朝这边偷瞧几眼。
夫人旁若无人的喂着自家主子吃着虾,主子也旁若无人的吃着,两人一点不好意思的表情都没有,可真是大方得很呐。
不远处,忙过一会的吕宁托了腮趴在柜台上看着这边,一脸的羡慕。
“看什么呢”张万福走了过来,瞧她正望着一个地方入神,便问了一声。
吕宁叹了口气,说“叶清真是好福气啊,她祖上不知道烧了多少年的高香,才嫁得这么好。”
张万福明白她的意思,冷呵道“你这意思是说,你没福气”
吕宁很快反应过来了,收回自己的目光,正色道“阿福哥,能认识你,也是我的福气,也不知道我们祖上烧了什么好香了,等回头,我问问我爹去。”
张万福也就被她逗笑了,伸手点了一下她的脑袋“那就不要羡慕别人了。”搞得好像认识他嫁给他就不幸福似的。
虽然现在还没有嫁给他,但看小丫头的心思,他心里也是明白的。
从家里追到这边来后,这丫头哪都不去,皇宫也不乐意去,天天在这儿陪着他。
他是这里的老板,她虽然还没有嫁他,但就像这里的老板娘一样,里里外外打理得好好的。
小丫头甚有当老板娘的天赋。
两个人心照不宣,张万福也是考虑到她年纪还小,怕她的心没有定下来,一会又一个想法了,就没有直接挑明朝她求婚,便就这样在一起生活着,暧昧不明着,倒也过得开开心心的。
吕宁这时忽然说“阿福哥,等过段时间,我把我爹也接过来帮你干活吧,不让他在乡下干农活了,那点地也没有多少收成,还累得不行。”如果来到这儿住,随便帮着阿福哥打个下手,又能挣到银子,又有得吃喝,也不像在乡下干农活那样累。
张万福好脾气的道“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做主就是了。”未来的老丈人,就是什么都不干,他也乐意养着,他就怕吕文不乐意把女儿嫁给他。
在乡下的时候,吕文就不太同意他的,虽然没明说,他感觉得出来。
吕宁就知道他会答应,立刻眉眼一笑“阿福哥,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这话张万福不知道听了多少回了,他一如即往的微笑“明白就好。”自家媳妇,不好成吗
惹得她不高兴了,又闹小脾气,他一旁看着,也难受着呢。
张万福心里也打算好了,等再见到吕文,朝他正式提亲,请他把女儿嫁给他。
两人就着这话题聊了几句,各人眼里都含了笑,默默看着对方,他们这这柜台前眉目传情,站在柜台前的伙计早就习以为常了,埋着脑袋一旁给来吃饭的客人结着帐。
吕宁只是不知道,她的父亲,已经不在了。
等过了一会,齐晟和叶清一块过来了。
看两人走了过来,张万福和吕宁也立刻一块送他们往外走了,在门口之外齐晟站住了,转身和吕宁说句“阿宁,这个你拿着。”
“啊,这是什么呀。”吕宁忙接了过来。
“出入宫中的腰牌,自己收好了,有时间,到宫里找清儿玩。”
做这些事情,多少是因为她父亲的死。
他父亲与她的母后行苟且之事虽然可恨,但人已经死了,所有的恨也都随着死人消失了,可吕宁还活着,她一个小姑娘家在这儿里帮着张万福干活,其实挺辛苦的。
给她一块可以出入宫中的腰牌,也就是告诉她,他可以为她撑腰了。
吕宁果然受宠若惊,有了这个腰牌,她就可以随便出入宫中了,这是多大的荣幸啊
她连忙小心的收好,连连道“好啊,好啊,叶清,你要不嫌我烦,到时候我就去宫里找你玩了啊”
“好啊,随时欢迎。”叶清也就笑着应了她。
在乡下的时候,她就特别想去宫里的,上次去过一回,见过段皇后了。
初入皇宫,令她甚不自在,可过去一段时间后,在这万福楼的磨炼之下,她的胆子也越来越大了,应付这些客人都是得心应手的,谁也不怕。
手里现在又有了腰牌,自然就有点蠢蠢欲动了。
她去皇宫只找叶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