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玉的尴尬并没有维持太久,不久之后她的哥哥公玉瑾就过来了。
远远的,瞧这两人在亭中,一个坐着,一个站着,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公孙瑾快步走了过来,唤了句“殿下。”
是他父亲让他来的,公孙忌说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好好联络一下。
他明白父亲的意思,是想支持大皇子为太子。
看见公孙瑾走了过来,齐广陵这才算是有了点表情,嘴角扯了扯,道句“总兵大人。”
公孙瑾行了一礼,道“殿下,外面风大,不如去我那坐坐”
“行。”齐广陵直接站了起来,跟他一块走了。
“”公孙玉微微咬唇,这大皇子见她到现在也没见他有个表情,怎么反倒见了大哥后,脸上有了一丝笑容了。
两人很快离去,公孙玉一声不响的跟了过去,忽就听公孙瑾说了句“玉儿,我与殿下有话要谈,你就莫跟过来了。”
“”殿下究竟是谁的人,是她的未婚夫啊
压下心里的不悦,公孙玉只得作罢。
这一天,齐广陵在公孙忌府上吃了个午饭,等他回宫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天黑。
“殿下。”他兴圣宫门口侍立的护卫见他回来了忙行了一礼,道“二殿下那边传了话,等您回来后,就去他那儿一趟。”
“好。”他应了一声,转身便过去了。
这是他第一次出宫这么久,是父皇下了圣旨,让他亲自过去的。
可想而知,有些人的表情,已经绷不住了吧。
齐广陵心情不错的,准备去兴圣宫的,迎面就瞧着段皇后一行人过来了。
“母后。”齐广陵压下心里的波澜,和往常一样行了礼。
“陵儿,这是从国公府回来了”她一边过来一边随口询问着,看起也和往常差不多。
“是。”他如实而应,这事也是没办法隐瞒的,毕竟是皇上的旨意。
“哟,这喝了不少的酒吧。”
确实喝了不少的酒,男人们在一块,难免要喝酒的,人家要给喝,他也不好拒绝不喝的。
“喝了一些。”齐广陵依旧如实的应着。
段皇后作了个手势,一旁的宫女把碗送到她的手中,段皇后说“酒喝多了可不好,伤身呢,你看看你,这么大的一个人了,也不懂得好好照顾自己,母后这辈子最怕的事情就是你出宫了,出一趟宫总是要惹出一些让母后操心的事情来,这碗燕窝趁热喝了吧,暧胃。”
齐广陵瞧着她,她向来如此,假惺惺的对他表示各种关心,实则是为了更好的控制他,让他在她的手掌之中,离不开她的视线。
“谢谢母后。”演戏这样的事情,他也演了一辈子了,时间久了,也就像真的一样了。
齐广陵接过燕窝喝慢慢喝了几口,段皇后说“趁热喝完吧。”
“我进去再慢慢喝。”齐广陵端着燕窝准备要走的。
段皇后说“母后若不盯着你,你进去后肯定就不喝了。”
“趁热喝了,一会凉了就不好吃了,母后刚好也有几句话和你说。”
齐广陵看她一眼,也就低首又喝了几口,听她说“玉儿这孩子本是我极为中意的姑娘,你父皇现在既然赐婚给你了,不管怎么样也都是咱们家的儿媳妇,你马上也就是弱冠之年了,你成了家,母后也就放心了,感觉对你的责备也总算是尽完了。”
这些虚伪的话齐广陵听多了心里总归是厌烦了,还是赶紧把手中的燕窝给喝完了,道句“母后,我忽然想起来,二弟刚派人来找我,让我过去他那边一趟。”
段皇后伸手从他手里接了碗说“你最近跟着晟儿,越发的不学好,瞧他现在成什么样了,整日和一个宫外的乡下丫头厮混一块,我对他也没什么指望了。”又叹了口气“好在你比他强,总算没给我找个乡下的丫头当媳妇,我余生的指望,全都在你身上了,你可不要再让母后失望了。”
她说得半真半假,齐广陵当然是一个字都不信,只是怔怔的看着她说“母后,儿臣定当不让您再失望,让您的余生都快快乐乐的。”都快快乐乐的冰冷的冷宫渡过,看着他这个毫无胜算的人站在那个位置上,这便是对她最大的惩罚了。
段皇后很满意他一脸的乖巧孝顺模样,点点头,说“有你这话,母后就放心了。”
言尽,段皇后也便没有再逗留,转身走了。
转身之际,她的面容已冷淡下来,眸中闪过一丝狠戾。
齐广陵当然不会知道,那是一碗毒燕窝,那药,正是先前钟神医给她的药。
他胆敢与公孙忌勾搭在一起,段皇后对他已经忍无可忍,不能容他活着了。
如果他安分守己,她还能容忍他一直活着,娶妻生子,直到老去,偏偏他现在越来越不安分了。
什么余生的指望全在他了,她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能指望了,还能指望一个不是亲生的吗。
几次三番的出宫惹下麻烦,连累到齐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