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个逆徒肯定留下过盗洞,说不定还有墓口,细细的找”
几位卸岭力士散去,不到20分钟,一个兔子窝被找到。
盗洞填土后被兔子霸占,做了窝,里面都是新土,还有几只小兔子。兔子窝不远,洪象用铁杆撬开一块半人高的石头,里面赫然是新挖的墓口
“秦爷高见,贫道佩服”
旁边李道长走来,不吝吹捧,秦昆摸了摸鼻子“碰巧那么一说。我们下去吧天快亮了。”
“不急,天快亮了。寅时三刻已过,阳人不发阴财,先休整一天。”
专业的事还是交给专业的人来做,秦昆没有指手画脚。
一众人从山顶返回,在林子里搭了帐篷,就和野营的旅客一样,开始休整。
几个卸岭力士不急着下斗,纷纷进入帐篷,养精蓄锐,商量起来,秦昆也分到一个帐篷,和李崇睡在里面。
李崇是没想到这群土夫子如此沉得住气,他看向秦昆道“我说秦黑狗,他们都不急,我怎么觉得你挺急的”
我能不急吗
任务说要镇仙啊
就给三天的时间。
现在一天结束了,大家要休息,我还剩两天,仙在哪都不知道镇不了仙,回不去家啊
秦昆猜测系统说的仙可能是胡黄白灰柳五仙,这墓室里恐怕有大家伙盘踞。否则桥岭的逆徒也不会中了尸孢,逃出升天后又死在路上。
“李崇,到时候你和韩淼就别下去了。”
“为什么我都没下过斗”
“你当是旅游呢”秦昆白了李崇一眼。
“那僵尸呢”
“和我一起去。”
“我还没问你怎么和他混在一起了”
“不打不相识嘛。”
“凭什么他能去,我去不得”
“墓里可能有他亲戚,他去看看怎么了难道你亲戚也在里面”
“你亲戚才在里面”
“别废话,乖乖待着。”
李崇撇撇嘴,还想说什么,看见秦昆有些不耐烦了,只能打消念头。
翌日。
早上时候古顺子几人在支锅造饭,这片山林似乎很偏僻,草原上一个人影都没。
吃喝完到下午的时候,他们开始在身上抹了一层又臭又腻的东西。
据说墓里的空气和土壤真菌很多,许多经验不足的土夫子都会染上皮肤病,这层秘药能抵抗那些玩意,还有一些尸煞。
“秦爷,这是我桥岭秘药,穿山甲片和草药熬制的,你也涂一点。这颗药丸是含魂丹,感觉脑子不对劲时含在嘴里,可定魂安神。”
古顺子给了秦昆一小盒秘药,一粒丹药,秦昆也有学有样,混着唾沫涂在暴露的皮肤上。
下午饭吃完,天色已经黑了,古顺子他们开始分装备。
直至月亮升高,古顺子走出帐篷,已经换了一身黑色劲装,皮束缠腰,束带的铜环上挂着许多小巧精致的工具。背上是缠绳和三根雷管、三根照明炬。
“出发”
原路上山,进入墓口。
通风了一天的墓道已经没了怪味,洪象一马当先,一只手戴着铁锁编制的手套,提着德国制式的军用手电,另一只手套着一层袖甲,拎着一根撬棍,似乎也有探路之用。
古顺子、洪羊装束也是如此。
那层袖甲像是欧洲中世纪的连臂铁袖,闪着金属光芒。将他们五指连带手腕全部包裹,一直到肩胛,末端有皮扣伸出,绕过另一侧胸前绑好,保证不会脱落,这样的袖甲和铁手套秦昆也分到了一对,僵尸却没有这待遇,不过他也不需要。
“戌时桥岭下墓口,黑衫铁袖扫”
“前方魑魅请回避,今日无意冒犯,只寻门中信物,不惹阴债”
洪象喊完,当先钻了进去。
墓口起先如狗洞,钻过三米后越来越大,也出现了加固。往前五分钟后,就能站起来行走了。
手电光的照射下,两旁出现雕刻了图案的石砖。
洪象洪羊在前,古顺子在最后,秦昆和李道长被夹在中间,一路上,李道长看向那些石砖,嘴中不确定道“契丹文”
契丹,就是大辽。
五代十国出现,后被金所灭。
下墓之前,古顺子不断猜测墓葬年份,已经推到了元代,谁曾想更早
“写的什么”
“看不清,可能是工匠的名字,也可能是祈福的文字。”李道长不确定。
秦昆倒是品出了其他含义。
看不清,不代表看不懂。
李道长看似一介山野道士,还懂契丹文
跟着人群前进,现在的甬道到了尽头,一处石墙早被砸开,并没有正式的石门。
洪羊摸着残破的石墙讥笑“学艺不精,墓口都没找对。活该最后死了”
显然,那个叛逃的门生是洪羊的弟子,他对那个逆徒的举动非常生气。
这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