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惨兮兮道。
“你在那边干什么”
“家主,出事了,古顺子被打了。有一个凶恶老头好像查到了你的电话号码,这号是古顺子最早申请的,然后给他逮了”
杜布雨一愣。
没错,大哥大这东西,是古顺子给他的。说是方便联系,他也没拒绝。
但我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他逮古顺子干什么
潘家园那一带,古顺子的桥岭古玩可是手脚最干净的古董店了。
“不清楚啊总之桥岭古家说把咱们供出来了,那凶恶老头来头不小,我们避避吧”
杜布雨沉吟片刻后道“不必了,温掌柜,你带着小杜儿走,这里我守着。”
“啊”
“啊什么啊古顺子离咱们这也没多远,你们速速出发”
温掌柜汗颜一笑“不是,家主,我是想问问去哪”
“哪都行”
冀州,一辆吉普车上,坐着一位精神矍铄的老头,老头身后是一个匾,用黑布包着,除此之外,一位梳着油头的青年在开车,他叼着烟,侧头看向副驾鼻青脸肿的古顺子,几次想开口,又没开口。
吉普车驶过太行山,老头开窗透着气,看着外面的山势,淡淡道“冯羌。听说你们认识”
老头坐在第二排,开口询问,司机打了个激灵,严肃道“葛匹夫,你可以污蔑我,也可以被他骗,但不能让我爹知道我冯羌,绝不认识这帮土夫子”
老头冷笑“冯异冯文彪老来得子,居然不宠,真是有趣。”
司机撇撇嘴“管得着吗你。”
老头没理会司机的态度,而是看向副驾。
“古家主,此番让你来指路,实属无奈,鲁莽之处,还望海涵。”
副驾的古顺子咧嘴一笑,露出几颗豁牙,揉了揉核桃一样的眼眶“葛龙王言重了大家江湖儿女,不打不相识嘛”
说着,鼻血把纸浸透,古顺子又换了一张纸捅进鼻孔里。
“古家主,你昨晚是说去年时候,那大哥大就送给杜家主了,而且去年也见到左近臣了,对吧”
古顺子现在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完了还看向冯羌,期待冯羌证明一下。
冯羌心中感觉不太妙,装傻充愣地在开车,古顺子看见冯羌不理自己,只能讪笑。
葛战却不慌不忙道“冯组长,既然你去年见到了左疯子,为何不告诉我”
后视镜中,葛战额头青筋突爆,显然已经在暴怒边缘。
冯羌咽了咽口水,又摸出一根烟点上“葛匹夫,你现在也就比我高半级,没资格跟我这么说话”
“我在问你话”龙吟虎啸,震耳欲聋,冯羌耳中轰鸣,浑身一震。
这老东西也太恐怖了一嗓子吼的自己肝都在颤,父亲是怎么驾驭他们的
“我咳。”冯羌灵光一闪,以退为进道,“最早我们围捕左近臣的时候,我中术对你开枪,你总体验过吧不告诉你是为你好,难不成你被崩了才开心啊”
葛战冷哼一声“执枪炮,不入流。我已经让钟家做了封魂针,到时候枪就别带了,你们本领低微,容易误伤无辜。”
“你”
“冯异已经同意。”
司机泄了气。
老东西经过几年韬光养晦,已经看穿自己的弱点,用父亲压自己了。人老成精,这话果然不假。
葛战在往吕梁赶,景三生也在筹谋北上。
“楚师兄,余师弟,这段日子,魁山拜托你们照顾了”
黄胶鞋,七分裤,景老虎身材魁梧,孩子们都依依不舍。
“师父不要走啊”
一个漂亮的小男孩,长着一对桃花眼,噙着泪水揪着景三生的衣角。
景三生摸了摸他的头,看着旁边大了几岁的弟子“雨玄,照顾好弟弟妹妹。”
最大的孩子不过9岁,他剥开一块酒心巧克力喂入自己嘴里,淡漠道“噢,小事。”
“你也别舍不得为师。”
“我有吗”
淡漠的表情,配上不经意流出的眼泪和鼻涕,掩耳盗铃不过如此。
楚道抱了一下景三生“景师弟,如果有需要帮忙,就打电话。这是师兄的号码。”
说着,楚道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大哥大别在腰间。
景三生一愣“楚师兄,你哪来的”
“嗨,我那混账小子去香港做生意赚了点钱,刚买的。没几个钱,也就2万多一点。”
两万
余月弦眼睛一亮“师兄,沿海真那么赚钱”
楚道点点头“听说那里很发达,总之临江是比不了的。”
余月弦心中已经开始琢磨,要不要把一些堂口开过去,反正那里也有腌臜怪事,与其交给一些不懂行的南无佬,还不如交给他们。
景三生看着师兄和师弟这些年都变了心思,感慨着江湖已经不是以前的江湖了,不过他也没什么意见。
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