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来我的房不能看,直接租,有问题吗”
电话那头“呃不是吧,你也太坑了。”
秦昆道“月租300,70平。三年不用交水电物业,爱租不租。”
电话那头立即道“我租”
这么便宜,傻子才不租
秦昆给了对方一个福利院的账号,让他每月把钱打过去。同时将钥匙放在了房门口的地毯下。想起自己当年从地毯下摸出钥匙的心情,无奈一笑。
晚上,刘恬回来的时候,发现秦昆有心事。
“怎么了死鬼”
桌子底下,秦昆的脚在变淡,变虚化,他对刘恬一笑“记不记得咱们去南越国度假酒店,那个婆婆。”
刘恬想了想,当然记得,这都是半个月以前的事了。
“嗯。怎么了”
秦昆唏嘘“那婆婆其实偷偷找过我,她告诉我你是鬼啊。”
刘恬一紧张,客厅安静的可怕,只剩下钟表的滴答声。她是死了,上一个秦昆死后她殉情,但魂魄被爷爷带回来了,不知道为何没死成。
刘恬抬头,眼神复杂。
秦昆忽然笑道“别怕,因为那婆婆说,我也是鬼啊。”
刘恬一愣。
秦昆用这个似真似假的谎话,骗了刘恬,他伸出脚,刘恬捂着嘴巴,发现秦昆的脚在消失汽化。
“死鬼你”
秦昆吻住她额头“其实你还能活一阵子的。但我不能陪你了。”
手中的阴气凝成一根针,秦昆拟出封魂针的模样,刺入刘恬后脑。为了保证自己的合理出现,自己必须消失。这是悖论,也是逻辑。
刘恬睡了一天一夜。
醒来的时候,发现周围缺了点什么。家里新的婚纱照没了,之前的遗像又被摆在桌子上。
是梦吗
头好痛。
怎么回事
我为什么会睡着
这段时间似乎发生了一些事,都是幻觉吗我明明记得嘶我怎么想不起来了呢
恍恍惚惚的一个月,刘恬失魂落魄。
仿佛什么重要的宝贝不见了。
情难自已,每天都是这种难过,刘恬准备喝酒麻痹一下自己。
酒吧里,刘恬在流泪,一个搭讪的男子被泼了一脸酒后,再也没人敢惹她。
人最怕的就是不知道为何难过。
那种莫名的悲伤,连酒精都麻痹不了自己
一个电话打了过来“喂,甜甜。”
刘恬在吧台上捂住眼睛,泪水不断涌出“太爷爷”
“怎么了不开心吗”电话里的人关切道。
“没有,好像什么东西没了”
电话沉默,老人操着蜀地口音一叹“莫伤神,好好活着”
老人想要安慰,也有些词穷,最终叹息一声,挂掉电话。
刘恬踉跄一笑,整个人都是迷茫的,到底什么东西没了呢这种感觉好讨厌啊
打车回来,走到小区门口,一个有些痞的年轻人叼着烟走了出来,模糊的视线里,那个年轻人的轮廓好熟悉。
刘恬视线模糊,朝他招了招手,年轻人吐掉烟头,一脸惊喜,发现一个香喷喷的女人倒在了怀里。
“我滴妈呀,刚住进来一个月,就有这种好事”
年轻人浑身僵硬,深深嗅了一口女人的味道,荷尔蒙飙升。
“姐姐,没事吧我可是正经人,你勾引人犯罪啊。”
听到对方口花花,刘恬又哭又笑,情绪不能自已“扶我回去。”
“不行这是原则问题你要是清醒的话,这福利我也就认了。明明一副想放纵的模样,我可不会趁人之危。”
这小男生好有趣。
“快点,别废话。”
“嘿嘿好的。”
刘恬一路被扶回家,对方虽然看着不像好人,但手脚规矩,没乱任何分寸。
被丢到床上,刘恬醉眼朦胧,只听到那个小男生发出极大咽口水的声音,在卫生间里洗了把脸,还是离开了。
在他关门的时候,刘恬叫住对方“你叫什么”
“秦昆。”
好熟悉的名字
“留个电话给我好吗”
刘恬看着秦昆,朦胧说道。
“嘿嘿嘿当呃,咳咳,当然不行。”秦昆似乎有些为难,又不忍错过这种福利,几经犹豫,终于想了个稳妥的法子,“姐姐,我做好事是不留名的。当然,你非要找我的话,请来5楼东户。”
刘恬看着天花板一笑,睡了过去。
房门轻轻关上,门外,秦昆原形毕露,无声庆祝起来“y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