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如若打不中,随我在山中打铁半年。敢是不敢”
这么托大
秦昆环视周围,左大爷饶有兴趣,江老太太慈眉微笑,朔月好奇凝视。
瞅着铁塔老者老神在在的模样,秦昆单手在虚空一握,一根带孔铁杵落在手中。
“独守扶余镇八荒,昆仑地师坐明堂,四象乃我手中阵,百鬼尽化地上霜。地师,秦昆”
铁塔老者挺直身子“云楼罗帐月下松,星辰北斗各不同,荒山野岭打铁匠,紫薇垣中显神通。我本以剑入道,不属捉鬼师之流,承蒙杨爷看中,引我去了茅山,得了敕号。北斗神鳌,华天枢,见过扶余山当家,请赐教。”
秦昆从未听过这个绰号,但感觉来头不小,茅山所赐的敕号里,能有个神字,绝对代表这老头在某方面极其精通。
“左大爷,这不是超一流吧”秦昆小心问道。
“不是,华贪狼的捉鬼水平,和鸿鹄是一个级别。”
才和崔鸿鹄一个级别
秦昆松了口气。
左近臣话锋一转“但论打架,你拉来葛老匹夫试试,三百回合内,他敢说赢如若给葛匹夫和华贪狼一人一把剑,你看葛匹夫能不能握住五十回合。”
秦昆心脏一紧,葛战三百回合都拿不下对方用剑的话五十回合都撑不住
这太夸张了。
书里经常写什么百回合不分胜负,那都是瞎编的。真正入场后,两方攻伐起来,五十回合已经超出了普通人的水平,一百回合的争斗已经非人类了,超过二百回合的,不是人间少有的猛人,就是书里杜撰的故事。
左近臣的话明显是在说,葛战和这个铁塔老者,只能打成平手甚至拼兵器还得略逊一筹。
这么高的评价秦昆不得不小心,但看到铁塔老者如此托大,秦昆气不打一处来。
让我打铁,没问题,能感觉到你为我好,但说我打不中你,也太小瞧我秦某了。
“华老爷子,得罪了”
秦昆说着,抡起玄音杵抢攻而去。
正厅,首座。
秦昆惶恐坐下。
两张椅子中的茶几上,放着一个脉枕。
“伸手。”
秦昆伸手,铁塔老者号主秦昆脉搏。
粗糙带茧的手指,很有力道。
秦昆眨着眼睛“大爷,您是大夫”
“我是打铁的。”
“,那您号脉做什么”
“这不是号脉,这叫寻筋。”
秦昆不再说话。
铁塔老者顺着手腕向上,一路摸向肩颈,继而二指扣住秦昆腋下,弄的秦昆瘙痒,秦昆缩着胳膊笑道“大爷,你能不能正经点。”
铁塔老者瞪了秦昆一眼“听左缪君说,你有识障”
一句话,总有那么多听不懂的字,秦昆一直觉得和这种老头打交道可累,而且显得自己很无知,还不如和葛大爷在一起,挨上三拳两脚的,浑身也自在。
“识障源意识被干扰过,是这个意思吧”秦昆尽量保住风度,不耻下问道。
铁塔老者没理会,他将秦昆拎起,转了个身,两只拇指摁在秦昆的脊骨两侧。
“忍住了,小黑狗。”
说着,拇指如剑,摁了下去。
秦昆嗷地一声,虎吼震耳欲聋,他筋脉紧绷,立即觉得自己脊骨受制,骨刺刺入肉里,挤压的人非常难受。
“你做什么”
秦昆龇牙咧嘴,忍住没转身,四个字如雷音爆喝,震得房梁簌簌落灰。
铁塔老者并未松手,反而自言自语道“你先天意识受后天意识压制,本能怠惰,老夫自然是帮你唤醒它了。”
说罢,拇指用出全力,秦昆觉得一节脊骨似乎被摁的塌陷下去,承受不住的剧痛顺着神经袭上后脑,整个头皮连带后背上半部全部麻痹,虎吼再次响起,但声音与先前截然不同。
“疼啊再不放手,我就忍不住了”
汗流浃背,浸湿衣衫,秦昆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反击,给这个老头毒打一顿,那股疼痛折磨的他比鬼上身时还要难受,已经处于暴走的边缘。
“忍不住,就出手啊。”
铁塔老者二指上推,第一节脊骨似乎被摁塌,和推骨牌一样,接着是第二节、第三节
嘎嘣嘎嘣嘎嘣嘎嘣
老者一路推了上去,脊骨如爆豆一样出现接连不断的响声,在第六节脊骨被摁下后,疼痛叠加之下的秦昆终于忍不住了。
“松手”
“休想。”
“那我不客气了”
秦昆抖出巨力,猛然挣脱,老者上前一步跟上,手如铁钳,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
疼痛再次袭来,秦昆忍无可忍,手肘砸向老头脸颊,劲风袭来,老头伸出一指,戳向肘侧。
筋被戳到,去势一缓,老头退了半步,肘风擦过脸颊,险之又险。
看到秦昆转过身来,道了声刚好,两手拇指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