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吃完,左近臣喝了口冰牛奶,才开口道“华夏生死道,最近如何了”
“挺好的啊。”秦昆懵逼,王乾一众人也是懵逼。
左近臣淡淡道“前年临江出事,去年雾州出事,最近一段时间东北也出现一些邪魅,这是挺好的当地的同道都在做什么”
没人应答。
使命感这种东西,如果没有一个带头人忽然提起,大多数人都不会想到自觉承担些责任。因为遇到事情顺手解决,才是他们心中的行侠仗义,至于在所有坏事发生前抹平隐患,那只能算判家的做法。
超前的意识,并不会被大多数人接受,所以杨慎死了,洪翼死了,彭逍死了,三人间接或直接死在左近臣手里,让左近臣成为同道中的刽子手,没人能理解他的做法,觉得不可理喻。
左近臣冷笑道“现在都在圈钱,各地做法那些隐患谁管靠灵侦总局那帮二把刀”
气氛正严肃,似乎笑点被戳到,蛋黄从王乾鼻孔喷了出来“哈哈哈哈哈嗝,不好意思失态了。”
“掌嘴”
空气中明明什么都没出现,王乾却被抽了俩嘴巴,怯生生地揉着胖脸,再不敢多话。
秦昆对这种聊天方式也不怎么习惯,从晚上被训到早上,左近臣的掌控欲太强了,也许和判家的修行法门有关系,看什么都不顺眼,但又是一片好心,只能说这是个无法评价的老前辈。
秦昆开口道“左大爷,如果你要管,就回华夏。操心的事那么多,干嘛一直在国外待着”
左近臣沉默,片刻才道“一帮庸人,不屑与之为伍。”
“平庸才是好事,道家法自然,法天地,无为而为,顺的就是自然。”
秦昆的大白话,左近臣暂时还没想到如何反驳,秦昆没给他机会,起身道“休息了一天,我们该回无妄国了。一起来吧”
“不去。”
秦昆一笑“不去那可由不得你。扶余山这一代我是当家的。你不去,我扛你去”
“凭你”左近臣冷笑,“一言律,刑”
空气一震,秦昆脖子上出现刑枷,秦昆双手用力,大吼道“破”
刑枷炸开,消失。
“一言律,罚”
秦昆感觉周围的人和空间在急速变大,自己却在急速变小。
一直小到周围全是黑暗的时候,两根水火棍从背后打来。
“左大爷,你的衙门太小,能容得下我这号凶人”
秦昆横眉一笑,反手两记耳光抽出,看不清面孔的黑白无常被抽碎在原地。
黑暗中,桌子上吃饭的各位出现在面前。看到秦昆打碎两个衙役,有些意外。
左近臣呵呵一笑“本事到长进了不少。那老夫也不留手了。”
“十八狱有千般业,九州阎判共呼天”
“跪下”
黑暗之中,桌子似乎悬浮在空中,周围胖瘦高矮各异的判官如星辰般出现,齐齐大喝。
一浪接一浪的音波打入秦昆脑海,全是跪下二字。
王乾头皮一麻,大声道“秦黑狗,顶住这是判家的枪棒言”
那些大喝,夹枪带棒,毫不留情地砸在秦昆身上。
秦昆有一瞬间的懵逼,从没有这种难受的经历,自己体内、体外似乎被千万枪棒轮流捶打了一遍,体内气血翻腾,骨裂声频频响起。
头昏脑涨不能形容这种感觉,而且最可怕的是自己居然抵挡不了
这怎么搞
挨打白挨
这是什么道术
左近臣冷笑“可要求饶”
“不求”
左近臣道“秦昆,骨头太硬,没什么好事。洪翼那种本我永固的家伙都能被我一言判死,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太可怕了。
秦昆试着抬手抵挡那些枪棒,根本没用,因为枪棒言是无形的,不是说做出抵挡的动作就能将其挡下。
“秦昆,快求饶吧”楚千寻最为焦急,楚老仙曾无异给她提过枪棒言,那种精神判言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了,言律化形后的折磨,和肉身的痛楚一样,都是大脑反馈给自己的负面状态。
洪翼当初可是天师啊,虽说意识混乱被左近臣趁机拿下,可再混乱,也是有天师级的精神力啊
王乾冷汗涔涔,洪翼被一言判死,掐灭阳灯。他的祖师彭逍又何尝不是
这判言的恐怖之处,就是连符纸都无法抵挡
妙善双手合十,有些不忍,自己明明能听见那些声音,却感受不到秦昆的痛苦,这种秘术,与和尚念经驱魔的原理异曲同工,左玄儒判的是秦昆,痛苦自然也由秦昆承受,妙入毫巅的道术,和秦昆那副被折磨的扭曲的表情,让妙善转过头去。
“还是不求饶你不死也会变成疯子。”
左近臣再次恫吓。
秦昆忽然怔住。
任凭黑暗中那些枪棒言施加在身,忽然长吸一口气。
众人不解,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