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被秦昆摁了下来。
“急着走什么把我都玩残了,也不陪我多聊聊”
秦昆脸上插着玻璃碴子,肺部插着刀,一条腿折断,胳膊上烫的全都是水泡,说话时血沫不停喷出,自己都觉得形象欠佳。
我这么一个在乎形象的人,被你这么玩还得了
黑兹利特一笑“我想走,你拦得住吗”
又是用力起身,仍旧没逃出秦昆的手掌,但秦昆觉得他体内有个影子走出去了。
类似分魂
秦昆耸耸肩,胆小的西方驱魔人,只敢试探自己,自己一杯不语茶他都不敢喝,这种家伙可不是自己要找的对手。
“秦,接下来我不会客气了。”长椅上的黑兹利特眼神呆滞说道。
客气你客气过吗
如果不是我习惯了鬼上身的痛苦,这种折磨早就把人折磨疯了。
医院三楼,手术室里的十几个秦昆全被推了出来,背后绑着十字架,脖子上系着绳索从空中垂下,秦昆喉头勒紧,眼珠有些发红。
十几个秦昆眼睛上翻,原本等待拯救的他们,现在全部奄奄一息,负面情绪不断传递到秦昆脑海,秦昆手掌一翻,摸出一把锥子。
凿命锥
万世供奉化佛仙,凿命一锥成云烟。
此法器,只打棺,不杀鬼,但伤命魂。
“你的手段太低级,懒得陪你玩了。”
反手一锥刺入黑兹利特的眉心,整个医院里的医护全都发出凄厉惨叫,玻璃碎裂声音响起,秦昆眼前一变,又回到了医院三楼。
偌大的县城,将巫妖和僵尸稀释后,人口密度的确与鬼域差不了多少。
这座县城供电设施完好,步行在路灯下,秦昆到了一处医院。
消毒水的味道和冰棺堂里的味道很相似,秦昆坐在长廊的椅子上,白一打开窗户,青磷鸟从外面飞了进来。
“秦当家的,那两人,就在医院里。”
秦昆啧啧咂舌,跟着白一走了两条街,终于找到了吗
窗外,忽然有一个瓶子落下,摔在一楼砸的粉碎。
“在楼上”
白一探出头,发现楼上窗口趴了一位黑袍人。
长发,有些秀气。
“是在找我们吗东方驱魔人”
普通话略带生硬,但可以听得懂。
白一错愕,刚刚被对方带着兜圈子,以为他们怕了己方,谁知道现在的口气近乎挑衅
白一转头,发现秦昆已经离开,急忙跟上。
医院三楼,两个黑袍人靠在窗口,长发的修道士喝着一瓶葡萄糖水,另一个修道士从药房拿出各种输液瓶,勾兑着液体。
各种味道的气体扑面而来,最后一部分液体被加入混合容器中,另一个黑袍修道士晃了晃器皿,递给了长发修道士。
“东方驱魔人,尝尝吗”
长发修道士端起两个烧杯倒酒,其中一杯递给秦昆,秦昆接住,二人碰杯,看到对方一饮而尽,秦昆也一口闷了。
酒。
醇香的酒。
味道很像白兰地,白兰地是法国葡萄酒的蒸馏酒,xo就属于等级最高的白兰地,因为畅销,所以一般人直接将白兰地的等级名称xo作为代称。
“很有勇气,不怕我下毒吗”
长发修道士嘴角一挑,看向秦昆。
“你也很有勇气,敢让我走这么近。”
秦昆耸耸肩,与对方碰杯,将剩下的酒喝完。
“黑兹利特,郇山隐修会的修道士,神职人员。”
“秦昆,扶余山道士,殡仪馆员工。”
黑兹利特诧异地看向秦昆,这个东方驱魔人,似乎没有一点担心和惧怕。
“外面的巫妖和食尸鬼们在战斗,你我既然都是来援助的,避免不了切磋一场。”黑兹利特有些微醺,见到这么淡定的东方驱魔人,有些跃跃欲试了。
“嗯,什么时候开始”秦昆将烧杯丢到楼下,听到一声脆响,忽然间,周围景象变了。
“先生,请让一下”
东方的县医院里,出现了数不清的西方人,医生、护士在忙碌,外面在下雨,秦昆转身,烧杯桌不见了,黑兹利特不见了,白一和另一位黑袍修道士也不见了。有的只是医护和病人。
秦昆让开路,看到一个奄奄一息的东方人被推了过来。
车上躺着的,正是自己。
满脸的玻璃碴子,死不瞑目地盯着天花板,秦昆心脏忽然咯噔一声跳,像是被巨锤砸了一样,急救床被推入手术室。
“那个家伙还真可恶。”
秦昆扁着嘴,摸了摸脸上,自己脸上也扎的全是玻璃碴子,和刚才被推进手术室的人一模一样。
诺大的医院,人一多,气息就变得杂乱,那种死亡的感觉涌上心头,秦昆倒是习以为常,鬼临身的痛苦比这种痛苦难受的多。
黑兹利特去了哪
秦昆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