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昆笑着回应,顺便与他们父女俩作别。
公园长椅,秦昆坐下活动着手指,掌心每当单独分离出来阳气或者阴气时,温差极大的灼、寒之气还是难以忍受,不过已经渐渐习惯。秦昆曾测试过,掌心温度在那一刻会暴增到一百,但不会把皮肤灼伤,秦昆不知道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妖术。
“秦昆,这段时间没忙吗”
跑完步的涂庸坐在椅子上,递给秦昆一瓶水。
“没怎么忙。你呢听土娃说你又在欧洲招了几个保镖”
涂庸苦笑,上次自己招的黑伞佣兵,被秦昆弄死的场景历历在目,他现在都不知道华夏的道士和欧洲的雇佣兵有什么深仇大恨,但再也不敢招了。
“这次是西伯利亚冰狼营的,没犯你们忌讳吧”涂庸顿了顿,“可贵了,要犯忌的话还请早早说,我先退货”
秦昆一笑“我们都是良民,怎么被你形容的十恶不赦的。国际生死道上,有些人仗着本事可以规避各国法律,行凶作恶,我们针对那种人的,又不是专门的保镖杀手。”
涂庸撇了撇嘴,谁知道我招的保镖是不是那种人,还不是你们说了算。
“黑伞佣兵没找你麻烦吧”聊了会,秦昆问道。
记得有一次,黑魂教的人为了找自己,绑架了涂庸的妻儿。
“再没有过,其实我一些生意伙伴都会去那里雇佣保镖,因为信誉确实不错。但近几个月,听说黑伞佣兵销声匿迹了,正规渠道和地下渠道都找不到他们的踪影。”
涂庸随口道。
嗯
秦昆眯起眼睛。
不知道这件事是好是坏。
年初六,到十五,秦昆一直待在殡仪馆。
一方面指点小郭,一方面自己修炼起两种新技能。
解尸手初步见效,十几具尸体过后,从初窥门径到了小有所成,秦昆验证了自己的修炼方式是对的。
送来的凄惨无比的尸首,甚至两个酆都门客都无从下手的,秦昆全部把活接了过来。
切口,填充,缝合,按摩,上妆,推入停尸柜。
只要不摔成一滩烂肉的,秦昆都有把握让他们基本恢复原貌。那些支离破碎的,真是爱莫能助了。唯一一点不好的就是,那些利爪一样的指套越来越迟钝,在商城中没有兑换的,而且打磨了几次,越磨越薄,消耗奇大。
正月十五晚上,月亮明亮。
王馆长拿着茶杯,不动声色地来到秦昆身后,看着秦昆带着奇怪的指套,有些不解,再看那些尸体,以极小的伤口为填充口,塞入填充胶后填充口不缝合都难以察觉,这才对秦昆的手艺赞叹起来。处理尸体的手艺,以埃及为最,首要的一点就是切口要小。
小周和小郭发现老王过来,立正后躬身道“师父”
王馆长比了禁声的手势,看着秦昆把尸体复原完毕,才凑了上去。
伤口平整,涂完妆容更是安详,与生前无异。如果看的没错,还有一丝阳气灌入,消去了死者脸上的狰狞。
秦昆推上停尸柜,朝王馆长一笑“老王,儿子结婚都不叫一声,是不是太见外了”
一群人走出缝尸间,秦昆卸下手套洗了手。
王馆长冷哼一声,抿了口茶“南宗北派那些人,我是一个都不想见,更别说生死道其他人。小秦,我想叫你来着,但那时候听说你去了三坟山,就打消了念头。”
秦昆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红包,王馆长也不客气地收下。
消毒间,就在缝合间隔壁,几人坐在供桌旁,吃着酒菜,聊了起来。
老王老了,起码没斗志了,秦昆是能看得出来的,他一边感谢秦昆抽空教导小郭,一边嘱咐小郭、小周跟秦昆搞好关系,退隐之心非常明显。
打发了小周、小郭后,老王低声问道“我这两个传人你看如何”
黄酒下肚,秦昆夹着菜对着老王道“年纪小了点。”
“不小了,我和老曲被师父领进门的时候,才16啊。”
“年代不一样了。”秦昆鄙夷道,“小周、小郭,一个18,一个19,正值大好青春,弄到这单位,暮气太重了点。”
老王扁着嘴“可以啊,茅山丹会拿了敕号,都敢教育老领导了。”
秦昆汗颜,咧嘴一笑。
老王喝了杯酒,咂舌道“俩娃娃穷苦出身,带他们来城里,我只能把自己的手艺教给他们,其他的我也不会。没办法,富人家的孩子谁会学这种手艺,但我们总得找传人啊你就当是我为他俩改命吧。”
一瓶酒二人喝完,王馆长晃晃悠悠地走了出去,口里哼着小曲,是曲大爷生前常听的梅龙镇,讲的是少年天子出访民间,认识酒家少女后怀龙种不被皇太后接受,后来历经辛苦,让皇太后摒弃偏见,其乐融融的段子。
也不知道老王有生之年,能不能解开心结,摒弃对南宗北派的偏见。
年后,生活又恢复到正轨。
秦昆比往常忙了许多,放松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