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后悔”徐法承撇了撇嘴,率先离开。
钓叟也看到了这边的援手,原本觉得棘手,现在才发现他们竟然以自己为赌注
钓叟无奈摇头,开口道“张布,你也投敌了”
张布呵呵一笑“王上,打不过,没办法。”
钓叟一笑“无妨,寒鳞鬼王和大王就在里面,带着你的新主子去会会吧。”
张布欠身“布有愧王恩,告辞。”
走过血河桥,踏上十殿阎罗的祭台,一个面目狰狞的男鬼在等着他们。
一身鱼鳞,从头到脚,通过天眼看到,这男鬼身上的鱼鳞闪着金属的寒光,随着鬼气流转而张合。
“魇州寒鳞鬼王恭候各位上师大驾。”
双手交叉在胸前,鱼鳞鬼咧嘴一笑,露出嘴里的尖牙。
徐法承从秦昆身边走过。
“玄起茅山气有方,三清灵官坐神堂,玉女喜神孕道子,桃神对剑震天罡茅山,徐法承。”
“云楼罗帐月下松,九隐剑起画屏东。云丘观,朔月。”
“百鲤汇成一道溪,龙门飞渡化太极。鱼龙山,赵峰。”
“请赐教。”
魇州城,中央大殿。
两只鬼急的团团转。
“怎么办石彪拦下了黄老九,钓叟也出去了,城东被破。城西张布可靠吗”
“张布他什么时候可靠过但没辙啊,能凭鬼将拦下那群人的,只有张布了。”
“天杀的魇州城要破了啊,二弟,我们不如跑路吧”
一只鬼背着行囊,絮絮叨叨起来“反正这地方我们也待腻了,换个鬼城也没什么对吧手下都死光了,应该不丢人”
另一只鬼王嘴角抽搐“王兄咱好歹过两招再走啊。没打就跑了,有损王兄的威名”
“屁万一打死打伤一两个,岂不是没完没了了”
背着行囊的鬼是一个瘦弱的青年,背后插着一把刀,在中央大殿中来回踱步,随着他紧张,鲜血汩汩冒出,流了一地。
“我查过了,那几个阳间上师下手可是不死不休的。如果我不用全力,肯定打不过,用全力的话,他们肯定打不过我,我怎么办二弟,哥哥不想打架啊,这群家伙就不知道知难而退么”
另一只鬼身上鱼鳞一样插着铁器碎片,浑身还渗着血,说话的时候碎片会随着肌肉而张合,看起来密密麻麻非常渗人。
鱼鳞鬼拽住插刀鬼,劝道“王兄你可是我们魇州的主心骨啊你一走,大家怎么办”
“哎呦,这时候想起我是主心骨了早跟你们说过,我们一起去当鬼匪,逍遥自在,你们非得不听现在倒好,跑又损威名,打又不好下手,我真想一刀了结了自己算了”
插刀鬼越来越烦躁了,忽然感受到一阵波动,整个脑袋虚化,他的脑袋出现在魇州城上空的阴云处,俯瞰王城,发现钓叟和城东进来的阳人已经打起来了。
收回脑袋,插刀鬼痛心疾首道“看见没看见没快,把官凭带上,跟我进山躲一阵子。到时候那群阳人肯定会走,我们再出来。”
鱼鳞鬼无奈摇着头,把官凭递给对方“王兄,一州之主做成你这样,怎么成大事”
“屁你又不是没跟我偷偷去过酆都,那地方有多强你心里没谱吗一州之主,说的好听,一旦晋级破命,就是两条路,一条是随酆都使者去皇城卖命,另一条就是造反我可不想造反,也不想卖命对了我破命的事除了你们几个没人知道吧张布不会知道吧”
鱼鳞鬼已经捂住了耳朵。
这话痨,到底怎么混成破命鬼的老子不服啊
“好了王兄,你要走就走吧,我来守着这里。”
“好兄弟以后四时八节哥哥不会忘了你的”插刀鬼感动地拍了拍对方肩膀。
“但是王兄,你要去哪”
“嗨,肯定是去他们找不到的地方了。”
“可是王城这么空,他们已经杀进来了,你匿气术那么差劲,走的时候动静太大了点啊”
嗯
插刀鬼闻言一怔“说的对那怎么办对了。”
插刀鬼看向鱼鳞鬼,笑的很是开心。
鱼鳞鬼有些毛骨悚然,忽然,一把刀插入自己背后。
鱼鳞鬼喷出鲜血,诧异地看着插刀鬼,插刀鬼拍了拍对方肩膀“二弟,委屈你了,哥哥的鬼气比较狂暴一些,你拿去用吧”
“王兄我会爆炸的”
“胡说八道,赤血刀被我养的听话多了。别担心”说着,插刀鬼给自己套了一身小兵铠甲,背着行囊离开了中央大殿。
唉,谁能想到自己堂堂鬼王也要跑路呢,那帮阳人和跗骨之蛆一样,打死也不好,不打还不行,自己又控制不住分寸,可是为难死他了。
插刀鬼翻上城墙,俯瞰整个王城的时候,还有些不舍。
“也不知道石彪、钓叟怎么样了,该死没有匿气鬼术,没有浮空鬼术,没有腾挪鬼术,真难受啊,跑路都得靠腿”
插刀鬼哼哧哼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