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徐桃不知从哪找了些阴曹野果打牙祭,吃了后就发现能用毒了至于毒牙我一直都有”十六阿哥嗫嚅道。
牛猛拍了拍十六阿哥的脑袋“嗯,小孩子咬人最会让人疏忽,好好修炼,说不定有奇效。”
得到牛猛的鼓励,十六阿哥更开心了。
“牛哥,我会晋级鬼将吗”十六阿哥睁大眼睛,看了看牛猛。
牛猛一笑“你可以问问阿水、剥皮和无头,他们就是从恶鬼突破为鬼将的。”
“嗯”
牛猛说完,忽然表情严肃,对十六阿哥道“把他们叫醒吧。”
“啊他们才刚睡啊”
“有鬼气要过来了,很浓。”
十六阿哥一吓。
牛猛安慰道“十六,我去那个方向看看,你叫醒他们后,赶快走,如果是嫁衣他们来了,我会赶上去。如果不是,我会拖住他们。”
十六阿哥一怔,默默地点了点头。
月亮忽隐忽现,牛猛起身,趁着十六阿哥在叫人,朝着夜色中走去。
几个荒村之间,一头牛魔拖着铁链,行走在田埂上,田已经荒了,房屋破败,坟头也年久失修,比阳间更荒芜的是,在阴间,连骨头都见不到,这才是真正的鬼蜮。
阴暗的荒村中,一个花旦在唱戏,手挽兰花,唱腔幽怨,如泣如诉,村中土堆堆起的戏台下,牛猛站定,那个花旦唱的更起劲了,空旷的声音回荡在村落上空,极具诗意。
一首曲子场外,花旦盈盈拜谢,一颦一笑看向牛猛“好听吗”
牛猛摇了摇头。
“不好听”
“听不懂。”
花旦有些惋惜“我家大王说,你们是悍鬼,临死前当听我一曲亡命三唱,只可惜听众只有你一个。”
“优伶鬼王,听说你是通冥鬼王的金丝雀”牛猛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花旦掩嘴一笑“牛也关心这种事吗”
牛猛点点头。
花旦笑容一收,有些惆怅“是啊,我的相好与我殉情,来到这里,我们又无后裔烧香供奉,他很快就撑不住了,为了得到香火,把我卖给了城里的鬼老爷。”
“还好,我有些姿色,鬼老爷将我献给大王,大王将我豢养起来,我便是他的金丝雀,天天唱曲给他听。”
“天天唱曲,都能唱到鬼王级别吗”
“那我就不知道了。”
花旦戏袍一抖,荒村转瞬一变,成了一处梨园唱戏的地方。
牛猛微微失神。
醉酒的豪客,落魄的诗人,富裕的员外,放纵的公子哥,活色生香的地方。
花旦带着牛猛,在梨园中游玩起来。
“别人叫我优伶鬼王,听着厉害,其实我自己知道,不过就是个戏子而已,没那么大本事,所以,听听曲再走好吗”
牛猛道“这曲子,怕是不容易听。”
花旦一笑“那你可以随时动手啊。”
一出好戏开演,牛猛忽然眼睛一花,后台涌来十几个长得和优伶鬼王一模一样的家伙。
分魂似乎不像
牛猛眯起眼睛,发现优伶鬼王被裹挟上台,一时间竟然难辨对方真身。
牛猛好奇,不知道对方搞什么名堂。
“各位大爷,接下来是咱的名角儿,李优伶姑娘,带来的亡命三唱妾归乡。”
嘈杂的声音此起彼伏,众人大声叫好。
戏曲很简单,约定相守的书生丈夫在金榜题名时,忘记了共患难的妻子,与富家女成婚,妻子走投无路时投奔丈夫,被高门大户赶出,极近羞辱。冷漠的态度伤透了妻子的心,随后连连遭遇不幸和侮辱下,妻子自尽。
妻子的魂飞魄散,将无情无义的丈夫彻底吓疯后,返回家乡的故事。
一曲唱罢,牛猛听的烦躁,去了后台,结果卸下妆的花旦,牛猛更分不清哪个是优伶鬼王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
牛猛捏爆一个花旦的脑袋,对着后台咆哮。
惊呼四起,花旦们迅速补妆。
“为什么不出来打一场”
牛猛说完,花旦们化作很快,无论男女,都变成了牛猛的模样。
这
“打你怎么跟我打”
后台所有人,加起来二十多个牛猛同时开口。
“装神弄鬼阎蝎索”
七条铁链疯狂抽打,周围一圈的牛猛爆掉,不断有戏子涌入后台,给自己补妆。
牛猛先后宰掉十几个后,剩下的几个牛猛忽然道“阎蝎索”
猝不及防,牛猛被铁索抽中脸颊,骇然躲开铁钩,发现那些戏子的气息,和自己越来越像
“见了鬼了”
牛猛腿部用力,飞魂腿用出,踢爆两牛猛的头颅,剩下的五个牛猛,同时用出飞魂腿。
噗
牛猛胸口遭到重创,砸坏梳妆台。
新进来的戏子们已经化好妆,跟在五个牛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