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犯身上时,囚犯身上会出现烫伤的水泡。判家道术,与之类似。
因为眼睛看到的东西,都是大脑告诉你的,身体的反应,也会因大脑的反应而出现变化。
白一在躲,也在反抗。
“青玄古胎,养我尸陀”
阴灵巨斧将白一砍倒,终于消散,白一倒下,却爆出一团青磷,燃烧起来,另一个白一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
欺骗与反欺骗
“哼,雕虫小技八千怨别奈何桥,一朝归去恩仇消”
“阎罗浮生”
崔鸿鹄面纱震动,周围似乎有数不清的声音出现,层次叠加,组成一道怪异的音波。
崔鸿鹄看到白一身形麻痹僵直,朝对方道“跳下台去。”
白一不为所动,倒是肩上的青磷鸟晃晃悠悠,一头从台子上栽倒。
“东江水鬼无穷碧,西山磷火焚道心”
“尸潮火海”
两次中术,尸陀挡下一招,青磷鸟挡下一招,崔鸿鹄道术层出不穷,白一迅速反击,他明白这是一个强大的对手,不能因为年纪而忽视他。
道台景色一变,崔鸿鹄意外发现自己站在一艘古舟上,不远处大浪打来。
那根本不是浪,因为浪头是无数狰狞的鬼魅,张牙舞爪、鬼哭狼嚎朝自己扑来。同时天空流火落下,岩浆一样烧裂了整个世界,视线可及的一切都在融化,包括鬼魅一样的浪头。
“玩这么大,吾辈判官难道怕了你”
面前的尸潮火海,崔鸿鹄根本破不了,如果不想败,就只能拼了
崔鸿鹄一条胳膊抓入水中,一本沉甸甸的册子被他从水里捞出,生死簿
崔鸿鹄翻到自己那一页,刚写下永寿两个大字,尸潮已经砸下。
脑袋受到重击,尸潮大浪砸下,一只鬼重21克,他被百吨的鬼魅砸入水底,过了很久,崔鸿鹄才狼狈地露头,从水中爬上古舟。
“尔等,三更死”
牛马黑白,夜叉罗刹,日游夜游等所有阴神出现,随着崔鸿鹄下令,无数鬼器朝着白一打去。
斗法,在乎的是一个斗字。
分寸得把握好。
华夏生死道之间的争斗,没有你死我活,算起来,都是为自己树立地位的。
无论你的道法多精妙,灵力多充沛,归根结底是要用在那些腌臜邪丧身上的。
翌日傍晚,后山道场。
地煞组前八在抽签,今天的较量,扶余山有李崇、柴子悦、崔鸿鹄入场。
秦昆十死印夺自左近臣,又常年和斗宗的人混迹在一起,斗宗和判家的道术多多少少都有了解,但钟家的本事他一直不是很清楚。
钟家家主马神婆他见过,普通的北方老太太,于是弟子柴子悦的气质也有些相似,落落大方的北方小妹。
柴子悦第一个入场,对手说巧不巧,是李崇。
“黑老虎,是你乖乖下去还是我把你请下去”
柴子悦笑着,态度随意,二人大婚后,柴子悦和李崇相处的很好,家里不知道是谁做主拿事,总之二人在台上撒狗粮的样子,让台下的王乾郁闷不已。
斗法还能这么玩,太不公平了。
李崇少见的严肃,舔着带烟渍的牙齿,把耳塞塞进耳朵,开口道“亲爱的,在家里你作威作福也就算了,在外面还敢这么挑衅,为夫不得不教训教训你了。”
柴子悦衣衫很臃肿,可以说挂在身上晃荡。
那身衣衫是特制的,有许多扣子,打开扣子,流苏如瀑布一样挂下,每一个流苏上,似乎都有金属小球,或是铜环,相互碰撞时,叮当作响。
“耳塞没用的。”
柴子悦说完,身上的金属挂饰齐齐抖动起来,没见她有多大的动作,但那些金属挂饰,合奏出一段奇怪的音波,李崇呼吸稍微错愕一翻,猛然扑上,将柴子悦双手反剪,露出得意的表情。
这次比斗,他本来就没打算拖沓解决。
只是,那是李崇的视野。
其他所有人都看到,李崇自己将双手背后反剪起来,朝着道场边缘走去。
“这就中术了”
秦昆眼角抽搐,这也太快了,离得远他并不知道场中的声音有多么影响意识,但李崇怎么说也是斗宗三虎,这么轻易中幻术,有些说不过去啊。
王乾啧啧一叹“钟家幻术,不会伤人,斗宗功法潜意识中,对这类术法几乎是不加抵抗的,因为钟家的幻术,不会出现精神上反馈的疼痛以及负面情绪。更何况,李三旺对他媳妇根本没敌意嘛。”
“柴子悦胜”
铜掌柜宣布完,目光扫向下一组“第二场,崔鸿鹄,白一。”
判家道术类似诅咒,言出法随,烙在灵魂深处一般。崔鸿鹄站在场上,戴着面纱,有种天然的疏离,似乎与这个地方格格不入。
他的对手白一,是青玄观真传。青玄观很有意思,为一处湖心岛,曾经青玄海马永江,就是在那个湖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