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吊死鬼守在门口,嫁衣鬼和尸藤鬼警惕地在后门放哨,常公公、老茶仙则长吁短叹地望着昏迷的秦昆。
三天了,秦昆经常大呼小叫,身体还会发出爆豆一样的响声,让他们很担心。担心这一睡又是十年
不过,目前更担心的是,秦昆揍的两位判官
螣蛇判被一膝盖撞的奄奄一息,好似九幽地脉合成这一击一样,阳气透体,伤及阴魂阴魄,受伤的地方根本无法修补。
星月判直接被踢爆卵蛋,听说现在说话都变声了。
为此三天里,赏善司、罚恶司、查察司、阴律司天天有判官上门,有威胁的,有质问的、有看好戏的,总之这群鬼差受到了惨绝人寰的羞辱和虐待。
最悲剧的黑无常范奇。
大老黑在秦昆门口踱步,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牛猛秦昆是不是傻是不是傻不就穿了个业火袍吗判官也敢打那可是星月判和螣蛇判啊,赏善罚恶司的大红人,比无常鬼王的地位还高,他也敢下的去手”
黑无常已经被革职,安了个伙同阳间上师伤害判官的罪名,被鞭子抽了整整一天,黑脸都抽紫了。
范奇目中含泪,自己怎么会和这种莽夫结拜他质问手下和女儿为何不拦下自己,得到的回答都是白眼。
“范大帅,请稍安勿躁。吾主和二位判官当时只是切磋,而且是螣蛇判提议的按照规矩,他们不能伤害我主。”
“狗屁规矩都是阴律司定的你一个镇狱鬼卒,懂什么”
范奇呸了一声,焦虑地管茶仙鬼要来茶水,牛饮起来。
第三天晚上,秦昆终于醒来。
“主子”
秦昆睁开眼的一刹那,实力最高的九只鬼差一起扑上,秦昆被压的喘不过气来,大吼道“滚蛋,快压死了你们神经病啊”
牛猛哽咽说不出话来,剥皮咧嘴傻笑,挂着鼻涕,嫁衣鬼捶腿讨好,秦昆揉了揉昏沉的脑子,看到一屋子的鬼差都受了伤,意外道“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们了”
吊死鬼恶狠狠道“是两个判官要不要弄死他们”
嘎
秦昆鄙夷看了一眼吊死鬼,这种二球得离远点。
“有道是大丈夫能屈能伸,你们一个个带点脑子好不好,酆都鬼城,十殿阎王最大,下来就是三十六判官,手下鬼王无数,先前那个无常黑仔就是其一,三营统帅啊,说不定还有六营统帅九营统帅的,你们惹得起吗听我一句劝,怂一点没坏处。我们这次来就是捉鬼炼丹的。”
秦昆揉了揉发木的脑子,“我睡了几天了”
常公公附耳道“三天三夜了,主子,还有件事你可能忘了”
“三天前你醉酒,打伤两位判官,一个被打的卧病在床,一个被踢爆了卵蛋,变了嗓音”
秦昆脖子一紧,惊恐道“不可能”
尸藤鬼童言无忌,开口道“真的,你还念了句诗,自夸无敌来着。”
“我还会念诗那绝对不是我。我可能被什么东西上身了”
秦昆抵死不承认,直到所有鬼差证明,秦昆才知道事情有点闹大了。
看到秦昆扶额,牛猛凑上来低声道“其实他们乱发判言,又主动约斗,按照规矩,你并无犯忌。”
“行了让我缓缓”
尼玛,揍了判官还是俩
我说呢,怎么感觉气氛不太对。
等于上别人家地头砸了场子啊
但是我怎么一点都记不清了
秦昆很郁闷,范奇听说他醒了,急忙跑了进来,对秦昆数落一通。
听他数落完,秦昆更郁闷了,尼玛酒后自己居然和这种货色结拜了
秦昆看向牛猛“牛猛,打了俩判官其实问题不大,不过为什么我会和这种货色结拜当时怎么不拦着我”
牛猛无语,范奇大怒。
“秦昆你欺人太甚范某反正也被革职了,与你没有地位之分,现在跟我斗一场,谁输了当孙子”
范奇黑袍无风自鼓,秦昆骨节脆响,二人针锋相对,门口一个黑妹走了进来。
“秦伯父,父亲,赏善司、罚恶司又来人了。今天点明交出秦伯父,否则推平府邸。”
范奇偃旗息鼓,嘟囔道“哼,一点面子都不给范某。这人再混球也是我表面上的义兄,卖了他我范玄谲的脸往哪放告诉那些家伙,秦昆偷偷溜走了”
范玉珠敬佩地看了一眼父亲,急忙出去。屋子里沉默下来。
范奇冷哼一声“还不滚蛋,等死啊”
秦昆叹了口气,抛给他一沓冥币“少看不起人,判官而已,我怕什么。拿着这冥币,去黑石城,找一个叫阿丑、或者薛岳、或者牛雄的,你可以待在那里。”
“阴曹边陲,荒无人烟,谁稀罕去。”范奇说归说,收下冥币,算是给自己留了条后路。
“赶紧滚吧,我头上还有两位无常鬼王罩着,出不了大事。”
秦昆伸了个懒腰,骨骼爆豆一样哔剥作响,此时此刻,精神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