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麻花辫少女抠着手指,干巴巴道“左师叔您别生气,宁哥只是说说”
儒雅老者手指点着寒酸少年的额头“宁不为,被葛战关了三年,关傻了吗你师父还在牢里关着呢他还指望你将祭家发扬光大呢宁不为你到底在怕什么”
“我就想做个普通人,左师叔,时代变了啊”寒酸少年低声争辩。
“时代不管怎么变,江湖还是那个江湖扶余山还是扶余山,你难道还不懂吗”
“我扶余山自隋朝分家,从元代起,斗宗由北投南,祭家由南来北。斗宗自古就是朝廷鹰犬,为保南宋舍本逐末,当年祭家家主与我判家、钟家并肩而战,即便弟子死伤殆尽,传承凋零,也丝毫不屈,你身上可有当年的祭家风骨太常街的家教,教到狗肚子里去了”
儒雅老者平息着自己的火气,脸色却变得俊冷难看,他低声道“乔山凉把你从路边捡回来,供你吃喝,教你手艺,你现在在做什么,对得起他的苦心吗”
寒酸少年被面骂,不敢作声。
他心中非常痛苦,也很挣扎,他已经不知道哪件事该做,哪件事不该做了。完全迷茫的他简直要疯掉。
“左师叔,截血道兵,是祸啊我们闯了大祸,害死杨爷,我不想再看的有谁死在截血道兵的手里了,我求求您”
寒酸少年跪地磕头,被儒雅老者一脚踹倒。
儒雅老者俯瞰寒酸少年,淡淡道“宁不为,你是蠢吗你也觉得杨慎那种人,会被一个截血教主杀掉”
寒酸少年一怔“难道不是吗”
儒雅老者眼神鄙夷“虽然他和佛林寺的秃驴没比试过,但是整个生死道都认为,他就是民国第一天师那可是民国第一天师啊,他来黄河以北,五巍鬼王、龙槐鬼王都没带,如果不是有绝对的自信,他会这样做”
这下不止寒酸少年,甚至麻花辫少女都愣住了。
大名鼎鼎的杨慎,死在截血教教主手里,北派一夜间成了众矢之的,但是突然间,这位判家师叔却说,杨慎的死和截血教无关
“左师叔,我亲眼所见,杨爷被截血教教主打伤。”
儒雅老者顿了顿,才道“他的伤不是截血教教主造成的,而是和白龙寺有关。他的死,纯属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