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头年轻人一行,还没到门口时,就闻到一股逸散的血腥味。
浓郁,刺鼻,充斥着昏暗的楼道。
打开门,屋里漆黑一片。
油头年轻人手枪上膛,嘴角一挑“杀了人居然还不跑,以为不开灯就能装神弄鬼吗”
屋子漆黑,手下打开手电拉了拉灯绳,发现灯坏了。
这间房,两室一厅,客厅空空如也,里屋的房门紧闭,血腥味正是从这间屋子飘出了的。
“出来吧,我知道你在里面。”
里屋没人回话,油头年轻人单腿紧绷,突然发力踹在门上。
嗡
里屋门刚开,密密麻麻的苍蝇用了出来,让人毛骨悚然。
随行队员迅速挥手,驱赶苍蝇,被恶心的不轻。
这栋楼旁边就是公厕,屋子里嗡声作响,在手电光的照射下,一个人背对着门蹲在地上,在摸索尸体。
“举起手来,你被捕了”
瞬间,屋里涌入七个人,手枪指着那个人。
地上蹲的人慢慢站起,举起双手。
油头年轻人看着地上惨死的两具尸体,挂着冷笑“小子,下手够残忍的啊。转过来,让我看看你长什么样。”
秦昆举着双手,慢慢转过身,手电的照射下,一张熟悉可憎的面孔,映入油头年轻的眼帘。
懒散的眼神,嘴角挂着轻笑,半点紧张的感觉都没,似乎还带着一种放松的姿态。
油头年轻人浑身一抖。
“是你”
秦昆嘿嘿一笑“冯羌,好久不见吃了没”
冯羌望着这副吊儿郎当的面孔,回想起第一次见前面,自己脑袋被扣入香炉里击晕的场景,羞耻大怒“秦昆,我要打死你”
手枪被收起,一拳朝秦昆脸颊打来,秦昆缩头,后退,冯羌紧跟一记肘击,被秦昆一掌挡住。
“好久不见了,干嘛一见面打打杀杀的”
“秦昆,上次你把我、把我总之这笔账今天你得还了”
冯羌下盘很硬,发力后借力凝在拳头上,再加上自己的力气,格外的大,他愤怒一拳朝秦昆胸口捣去,秦昆发现他一招一式很黏,攻势连绵不绝,几乎贴身在打一样,频率奇快,屋子里闪躲地方狭小,退无可退,秦昆只好迎了上去。
“我把你咋了都多大人了,怎么还委屈成这样子”
“我没委屈”
冯羌气急一拳砸在秦昆胸口,却发现砸中秦昆之前的一刹那,手臂被秦昆双手握住,铁钳一样的双手,卸去这一拳7成力道,打在秦昆胸口,没造成任何伤害。
秦昆反剪起冯羌,推到墙上“省省吧,单挑的话,景三生勉强凑合。你太嫩了。”
秦昆力气大的让人生不出反抗的心情。
冯羌手下大声道“放开冯队长”
“举起双手,手抱头”
“我只数3声”
有道是阎王易躲,小鬼难缠,冯羌出手的一刹那,收起手枪,就代表不会对自己动刀子,这是个友好的信号,被秦昆捕捉。但这帮小鬼可不一定了,看到冯羌被制服,万一谁走火了,秦昆可就悲剧大发了。
秦昆把冯羌拽到自己面前当挡箭牌,众人一愣。
冯羌气愤中又有些无奈“行了,都给我收枪”
“可是队长他”
“这人,我认识。”冯羌无语道。
这里面几个人曾经跟着冯羌,见过秦昆,他们突然想了起来,这不是几年前,把队长暴揍那个年轻人吗在灵侦总局,葛战前辈都不敢对冯羌那般出手啊
众人放下枪,秦昆也松开冯羌,冯羌揉了揉肩膀,摸出一根烟点上,又给秦昆发了一根。
“我说姓秦的,不好好当你的道士,怎么跑燕京杀人来了”冯羌一点也不信秦昆会杀人,他也就随口问问。
烟是哈德门,秦昆深吸一口,这年代的过滤嘴一般,烟味呛人,不过能抽出一种时代感。
秦昆撇撇嘴,他知道冯羌想知道凶手,于是道“别污蔑我,杀人的在厕所呢。”
冯羌厉声吩咐道“把厕所的人,给我带出来”
厕所里,齐卫国被几个人拖了出来,穿着背心,浑身都是血,虽然被水冲过,但血渍扔在。
“人是你杀的”冯羌低头,看着被羁押的齐卫国。
齐卫国嘶嗥道“不是我,不是我是这个东西”
齐卫国举着一个玉如意。
“放屁这玩意能杀人”
齐卫国哭着脸“警察叔叔,这都是秦哥教我说的,他说就是这玩意杀的呜呜呜呜”
冯羌眯起眼睛,狐疑看着秦昆“这是什么”
秦昆吐出烟,淡淡道“冥器。”
凌晨12点,大马路上荒无人烟。
秦昆骑着自行车,载着冯羌。
10分钟前,冯羌还没来时,秦昆刚揍完齐卫国,那时他在惆怅地抽烟。
虽说生存试炼中,他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