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昆无语,人到老,怎么谁都骂,老和尚好歹照看你这么多年,怎么就不得好死了。
“昆我在这,没人敢动你”
秦昆道“是啊,葛大爷在这,谁能欺负咱呢,多少年的交情了。”
钟声又继续响起,震耳欲聋。
葛战的老眼变得浑浊,突然怒视地看着老和尚“给我停今天谁敢动手我毙了他”
葛战胸口欺负不定,说话越来越流利。
老和尚微微一笑“老先生,莫躁,你也知道,敲钟,不归我管。”
秦昆眉头微微皱起,感觉到他们的对话有点古怪,可是却不清楚古怪在哪。
动手
对谁我
为什么
另外,凭什么
刚刚葛战说过,庙有古怪,秦昆觉得,这句话不应该是葛战老糊涂了,或者无的放矢。
因为这庙,真有古怪。
“大师,还未请教名号”
“贫僧不戒。”
“不戒既然不戒,为何遁入空门”
“只因恶孽滔天。”
老和尚一如既往的慈祥,他说的恶孽,秦昆并不理解,禅机太深,也理解不了。
“敢问这钟声,什么时候能停”
钟声越来越频繁,没有佛钟的庄严肃穆,倒像是丧钟一样,带着急促的哀悼。
“死人的时候。”老和尚不再慈眉善目。
“谁死”
“你。”
秦昆身后,三个年轻人出现。
秦昆突然笑了“我”
“凭你们”
那三个人,更像是三只鬼,一个扎着道髻,一个戴着斗笠穿着蓑衣,一个身材魁梧长发杂乱。他们的脸,无一例外,全是青色,而且打着厚厚的粉,擦着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