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年都没脸回家了,一些工厂普通的工人,月收入都是3545块钱,是他的两倍还多。
现在的人都穷,吃了好些年的大锅饭,没意识到钱的重要性,南宗之中,符宗开窍的比较早,建了道观,香火挺旺,吃喝用度能体面点,至于斗宗、烛宗,连个捞钱的地方都没有,烛宗首座楚道都是摆摊看相糊口的。
景三生里面的衣服,也打着补丁。
自从杨慎赐下业火印,让他去了很多稀奇古怪的地方,却没法给他物质上的保障,这个时代,人都穷的揭不开锅,更别说他们这些道士了。
他是自卑的,才有了易怒的性子,但是面前这个白衣小警,似乎是第一个正眼看他的公职人员。
钱铁山递了一包大前门,景三生接过,拿着烟的手有点发烫。
这是贿赂吗一包大前门顶他好几天的饭钱啊,他平时都是抽散烟的。
看到秦昆收了村民的十块钱后,他的给钱了结因果的理论渐渐在心中扎根,景三生索性咬着牙,将烟收下,一个没有正统手艺的道士活在当下,是需要点秦昆那样的派头。
“哼,江湖远庙堂高,见你有缘,这烟我就收下了。回头我给我师叔递个话,能不能成,可不关我的事。”
景三生提前把话说明白,这才心中无愧。
钱铁山心中忐忑,见到景三生收下,又有些激动“不会不会哪儿的话”
他为人还算正直,但不代表刻板,心思是活络的,这包烟,他本来想孝敬局长,给他个带人出警的机会,没想到烟没给出去,他就被派出来了背锅来的,现在送给景三生,虽说不抱希望,但也有个盼头。
“还望景大哥多多美言。”
钱铁山的第一次拍马屁,景三生也是第一次听马屁,二人都有些不自然,但是一些人情世故,终于在脑子里开窍了。
另一旁,秦昆问完了。
“原来真是在湖底。”
秦昆捏着下巴,对两具尸体道“你们还有一个多时辰的活头,丑时一过,我布下的阵法就会消失,你们就真得死了。”
两具尸体现在也明白了过来,自己虽然在身体里,但是看到了对方有些惊悚的死相,再加上灵魂混混沌沌,有种碎裂的痛苦,好像整个人要炸开一样,脖子上、手腕脚腕上的黄纸,勉强将这种感觉能包裹住。
他们在持续的痛苦着,哭着道“道爷,为我们报仇啊不如现在就撤了阵法吧,我们好难受”
尸体在磕头,秦昆叹了口气“这样吧,这三把香,你们各拿一把,第三把一块儿抓住,拿着香回到村子,跟你们的亲人道个别,至少留点遗言什么的。话说完了,把香折断,你们自然就去了。”
两具尸体对视了一眼,又磕头道“谢过道爷。”
秦昆把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挂在他们身上,让他们带了回去。
看着他们走远,秦昆朝着钱铁山和景三生道“他们自己跑回去了,你们不用背尸了,今天这事,你俩一人欠我顿饭,明白了没”
钱铁山“”
景三生“”
吴雄哭笑不得,你让两具尸体这样穿着寿衣回村,不怕吓死几个村民吗
秦昆看着吴雄“吴宗主,接下来就看你们了。看样子,好像是只恶鬼。”
吴雄点点头“一只恶鬼而已,既然秦小兄弟都问清在哪了,接下来,便看贫道的吧。”
吴雄的现在的表情,终于恢复了自信和从容。
猥琐的表情消失,背负着手,朝着白湖的方向走去。
“景三生,你一直说,我打不过左近臣。你可知道,他的杀生令,是大宋判官包希仁的法器。杀生令出,开龙、虎、狗三铡,混龙都能斩,我的天胎笔属木,又怎么比得上锐金之物”
吴雄看到天胎笔上有一抹刻痕,心中一痛,“那一战,看起来是我输了,但是左近臣没赢他没赢”
“你”
景三生看到吴雄的疯态,想说什么,却见吴雄仰天大笑,泪流满面。
“我吴雄,凝十年寿血为墨,废了他七百二十个手下,你们最后才能赢的你知道吗”
看得出,吴雄很在乎那次胜负。
可是
“七百二十”景三生一愣,沉声道,“你是说,他藏的后手截血卫,是是你杀的”
吴雄擦去泪痕“你看不出来,杨爷那时候已经中了疯魔钟、龙头铡、天人衰了吗否则即便他耄耋之年,又怎么会死在那个道兵教主手里。杨爷让我当南宗宗主,那左近臣的截血卫,自然由我来杀。”
吴雄握笔,悬空成符,符纹新成,并未被甩出,而是凝立空中。
秦昆见过王乾7秒一张符的本事,现在的吴雄,却是写符如化龙,不到三分钟时间,一条十米长的符龙绕在他周围。
神技
秦昆从没见过这么快的画符速度即便天胎笔这种悬空成符的法器出自于上上代陪天狗无云子,但是吴雄运用的也太吊了
“无云观天凝寿血,天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