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兰吓得失声叫起来。
宋秉文没能躲过席初云狠历的一拳,被打得身体歪向一边,也松开了抓紧慕容兰的手,唇角渗出血痕。
“秉文”
“秉文”
慕容兰和丽莎异口同声。
慕容兰也要扑向宋秉文,却被席初云一把大力气拽住,跌入到席初云的胸口上。
丽莎奔向宋秉文,赶紧搀住宋秉文,心疼看着宋秉文唇角的血迹斑驳。
“秉文”丽莎的声音都颤抖了。
“我没事。”宋秉文擦了一下唇角的血痕,看向席初云。
“这一拳,我受了我知道,云少早就想打我一顿了,从四年前,那件事后,云少就想对我动手了。”
宋秉文在说,四年前帮着慕容兰,灌醉席初云共度一夜的事。本来宋秉文当时已经做好,第二天早上被席初云打一顿的准备。
但最后,席初云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丢下一句自此兄弟决裂的话,便再不往来了。
慕容兰见宋秉文的口里,又流出血来,不禁眼眶通红,就要哭出来了。
“你怎么能打他他做错了什么”慕容兰也是怒了,疯狂挥舞小拳头,砸着席初云。
席初云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慕容兰的力气不大,还是觉得那拳头很疼。
他一把拽着慕容兰,大步离开咖啡厅,上了他的直升飞机。
机舱的门关上,慕容兰和席初云彻底处于封闭的空间中了。
“我现在就是杀了你,也没人能救你了。”
慕容兰趴在窗口上,看着地上越来越小的人影,也看到宋秉文追了一段距离,最终只能站在原地,仰头看着他们远去的飞机
“秉文”
慕容兰呢喃了一声。
她只是将宋秉文当成唯一能救自己的救命稻草,寄托了很多希望。
然而,当席初云大力气碎开她身上的衣服时,狂躁的声音在耳边犹如闷雷炸响。
“在我的身下,还想着别的男人”
“是不是很痛苦,又与他分开了”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贱舍不得就不要和他离婚”
“装什么善良,什么大度成全,痛苦也是自找的”
他的声音那么狂躁震耳,也不知是说给慕容兰听,还是说给他自己听。
但慕容兰清楚感觉到,现在的席初云,痛苦至极。
慕容兰死死咬住嘴唇,闭着眼睛,任由眼泪珠子,从眼角滑落,最后融入到鬓边的发丝之间。
席初云很厌恶她这样默默承受的样子,像一条死鱼一样,可恶极了。
他开始用力,大手也抓紧她的肩膀发泄他的痛苦和不甘。
慕容兰终于痛得脸色都苍白一片,眉头也紧紧皱了起来,长长的睫毛一阵颤抖。
喉口中,发出破碎的声音。
“如果这是这是你想要的统统统统都给你”
“我我陪着你陪着你一起疼”
陆羿辰站在地面上,看着席初云渐渐远去的飞机。
黑色的眸子里,渐渐渗透出一种嗜杀般的冷气。
他觉得,这场事件,一定是席初云制造。
就是为了破坏他和顾若熙的婚礼。
陆羿辰怎么能相信,席初云用那样的方式出现在教堂外,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安静离开。
大家都赶到医院的时候,顾若阳和沈美冰还在手术室抢救。
顾若熙站在手术室的门外,整个人沉默的可怕。大家都想安慰她,但已经不知道说什么才能安慰到她。
陆羿辰转身去了顶楼的天台上。
他将电话拨给席初云。
“这就是你的目的”
席初云有短暂的困惑,下一秒就已明白,陆羿辰在说顾若阳的事。
席初云冷笑起来,“怎么样算不算一份大礼”
对于陆羿辰的误解,席初云没有任何解释的必要。
“席初云,你居然伤害若阳。”
“陆羿辰,你也别说得自己很坦然无辜的样子。”
陆羿辰抓紧铁拳,“我不会放过你。”
“同样,我也不会。”
接着,席初云又道,“席家云少承诺的事,向来都要做到。”
“若熙”
“终究还会回来。”
“看来你这次,要失算了。”陆羿辰挂断电话。
顾若阳和沈美冰终于从抢救室被推了出来,就直接送入监护病房。
大家谁都不能进去探望,只能隔着厚厚的玻璃窗,看着病房内浑身带着各种仪器的他们。
沈美冰的家人也赶到了。
沈美冰的父母都是医生,看上去比较冷静,但神色上的悲痛还是遮掩不住。
顾若熙走过去,向沈美冰的父母鞠了一躬,“抱歉,没有保护好冰冰。”
沈美冰的父母很开通,赶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