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鼓雷雷,旗帜飘扬。
泗城首战一触即发。
赵意晚一身戎装立在城墙之上,战场局势如她所料,一片大好。
在黄昏前一刻,陈统领带五万精兵直攻桐关,因身后有长公主坐镇,将士们热血沸腾,越战越勇。
而豫东军显然被打了个猝不及防,阵势略散,屡屡后退。
江朔在马背上铁青着脸。
他一心试探,却没料到她竟先他一步主动进攻
即便那人的消息不实。
可她旧疾复发总不会假
江朔看着城墙上英姿飒爽的赵意晚,眼里一团郁气。
这哪里像是有旧疾的
战场上豫军节节败退,江朔脸色越来越差。
首战若败,必定士气大减,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随着五万豫军的加入,战况愈烈。
赵意晚勾唇,她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江朔所有的注意力被前方战场吸引,哪会知道,就在他派出五万大军时,有一人已绕过前阵去往他的军营后方。
直到火光冲天时,江朔才反应过来中了计,当即咬牙切齿撤了兵。
声东击西,烧他粮仓故技重施,赵意晚,好样的
赵意晚看着不远处窜得极高的火光,唇角微微扬起,兵不厌诈。
江朔,时隔多年的第一次交锋,这份久违的大礼可喜欢
几月以来第一次打了胜仗,缙军上下欢呼雀跃,个个面露红光,激动不已。
谭平笑的格外开怀“首战告捷,将士们士气高涨,殿下计策无双,下官佩服。”
众将士纷纷符合,一片喜气。
赵意晚轻笑,指了指阿喜“得亏本宫的阿喜轻功卓越,否则此计难成。”
阿喜眨眨眼,在众将士的的夸赞下脸色微红,摸了摸耳朵憋出一句“是殿下教得好。”
一阵欢腾后,赵意晚正了神色。
“此战虽胜,但也让江朔更加谨慎,兵力悬殊,后头可不好打。”
众将士也缓缓收了笑意,开始商议下一轮战斗。
而与此同时,南国的朝堂正剑拔弩张。
豫东使者立在朝中面色紧绷。
他奉陛下之命前来与南国商议围剿缙国之事,可谁曾想,带来献给南国新帝的贺礼竟出了茬子
“范使者,我国新帝登基,贵国却献上一只死鹿,不知这是何意”
南国老臣指着那笼子里了无生息的鹿气的面红耳赤。
“先皇对豫东一向仁义,谁曾想先皇驾鹤西去,你豫东竟敢如此放肆,可是对我国新帝有何不满”
许是气的狠了,话自然也就说的重了些。
范使者吓得忙跪下请罪“南国陛下,此事绝非豫东所愿,这灵鹿上殿前还好好的,突然出了意外,其中定有所隐情。”
殿内半晌无声,上位的新帝面色沉寂,一言不发。
范使者擦了擦额头汗水,心里叫苦不迭,将鹿带上来时他还特意检查过,哪曾想前后不过半柱香的功夫,红布下就是一只死鹿
鹿本是吉祥的象征,送只死鹿给新帝,简直就是明晃晃的挑衅。
可他豫东哪里敢挑衅南国
贺清风盯着鹿瞧了好半晌才淡淡道“依范使者此言,是朕故意为之”
语气清淡,听不出喜怒。
范使者却觉背脊发凉,忙道“南国陛下,柃并非此意。”
贺清风哦了声“那范使者所谓的隐情是指什么。”
范柃强自镇定道“回南国陛下,我国历来与贵国交好,也绝无可能有意为之”
“不是你们有意为之,那便是我们的错了这只灵鹿从头到尾都是范使者的人看守,我南国可没一人靠近过,如今出了茬子,范使者莫非想泼脏水”
唐堂一只手放在腰间的刀柄上,冷着脸打断范使者。
范柃急得浑身冒汗。
南国是几国最忌惮的存在,要是因此得罪了,他性命不保。
只还不等他想出对策,贺清风已没了听他解释的耐心。
“朕已收到豫东贺礼,范使者请回吧。”
贺清风起身,甩了衣袖单手背在背后,冷声道“也将战书一并带回去。”
范柃一惊,半晌没回过神。
等反应过来时,贺清风已经没了踪影。
完了范柃心中一片冰凉,只觉浑身发软不停的磕头“陛下,万万不可啊陛下,此事误会啊陛下。”
唐堂一脸漠然的让人将范柃带了出去。
误会呵
谁叫你们不长眼,打谁不好偏要去打缙国,还要联合陛下来对付皇后娘娘。
所以,不误会你们误会谁呢,这就叫做作茧自缚。
在战书刚到豫东皇帝手里时,南国雪域已重兵囤积,随时准备进攻。
豫东皇帝听完范柃禀报,重重吸了一口气,而后将战书扔在范柃面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