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崩断散架。
木排像是一片树叶一般,被一会儿抛起来,又一会儿重重的跌下去,坐在木排上的人们,一个个都不时的发出惊呼声。
“上帝呀我一定是昏头了我居然相信他们的话该死的,我快要掉下去了上帝呀救救我吧
瑞克,你会把我们全部都害死的该死的我诅咒你”亨利呻吟着,诅咒着,祈祷着,谩骂着。林锐努力稳住身体,抓过来一根树藤,不管三七二十一,拦腰便绑住了亨利,对着亨利大叫到“闭上你的臭嘴我把你绑在老子身上,只要老子不掉下去,你就掉不下去给我闭嘴你叫的声音太他妈的难听了简直就像是一只聒噪的乌鸦”
亨利不以为耻,等林锐用树藤把他们两个牢牢的绑在一起之后,扭头瞪着眼对林锐叫到“混蛋,你的声音也像一只鸭子一般没好听到哪儿”
“哇上帝呀妈妈呀我要死了求求你上帝呀,救救我吧哇我知道我做过很多错事我回去以后一定改过自新我会以后每周都按时去做礼拜我会回家以后,去向我伤害过的人道歉祈求得到他们的原谅哇”又有一只公鸭开始在林锐的背后聒噪了起来。
林锐一听就知道是法军的一个混蛋,于是扭头骂道“行了你他妈的是上帝派来的逗逼吧还是上帝派来折磨我的给我闭上你的鸟嘴你叫的比娘们都难听像你这种人,你的上帝是不会原谅你的”
这个法军士兵这会儿已经是吓得脸色青白了,两只手死死的抓着藤条,瞪着眼对林锐叫到“该死的我已经向上帝保证了我以后会洗心革面做一个好人的上帝一定会原谅我的你这个刽子手才不会被上帝可怜你死了一定会下地狱哇不要呀上帝呀”
亨利也被手下的尖叫声搞得不胜其烦,扭头叫到“少尉,我命令你闭上你现在就立即给我的臭嘴”
“哦好的遵命上校先生我闭哇上帝”木排上的十来个人,一个个都在用各种腔调,不断的惊呼大叫着,像是一群聒噪的公鸭一般,大声哀嚎着,怪叫着,祷告着
而其它的木排上的情况也完全一样,不管是马里人还是法国人,这会儿都在一起发出惊呼尖叫的声音,比公鸭的声音好听不到哪儿去。
就这么一大帮人,坐在木排上,哇哇大叫着在黑乎乎的江面上,乘坐着简陋的木排,一路在激流中狂奔,有的人干脆直接就吓尿了,横竖是在水上,也没人能看得见,一个个都被飞溅起的浪花打的浑身湿透。
每条木排上的人,为了能看到岸边,不得不打开一支手电,可是手电的光线根本也照不远,只能看到水面上翻滚的波浪,还有打着旋的旋涡,偶尔还能看见水面上漂浮的一些杂物,甚至有人还看到了水里忽然冒出一个溺水而亡的人的尸体,更是让木排上的人各个心惊胆战。
众人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坐在木排上简直就是度日如年,一个个都祈祷着赶紧靠到对岸,离开这汹涌的河水。
林锐自诩胆大包天,可是这会儿也没了形象,张着大嘴跟着木排在波浪的起伏中,扯着脖子哇哇大叫,亨利这会儿也毫无一点上校的形象了,尖叫惊呼的声音比谁都响亮,后来左手抓不住藤条了,干脆就一把抱住了林锐。
就这么几个大木排顺流而下,一直飘了“很长”的时间,林锐借助手电微弱的光线,忽然间影影绰绰的看到了远处有黑乎乎的东西。
而且在这个时候,在江的东岸,忽然间也亮起了一串电筒的光线,有电筒摇晃着,在东岸朝着水面照来,并且隐隐约约的听到了枪声,林锐可以清晰的听到,有子弹在他们附近划破空气飞过时候发出的那种破空的啸音,像是极细的钢丝,被挥舞着划开空气的声音一般尖锐。
可是这会儿谁也顾不得这个了,甚至连电筒都不敢关掉,只能尽量把电筒朝着西岸方向照去,尽量不让电筒的光线直接照到东岸,给东岸的敌人精确的瞄准目标。
可以肯定的是,东岸正在搜捕他们的图阿雷格人,估计有一股正在江边宿营,忽然间看到了江心之中闪烁的几盏手电筒的光线,所以判断他们应该就是正在被搜捕的那些敌人,于是纷纷打开电筒照明的同时,开始朝着江中的这些木排射击。
图阿雷格人这个时候,甚至于根本看不到江中的林锐他们乘坐的是什么东西,因为距离太远,他们的电筒光线根本照不到江心中的那些木排,只能根据木排上闪烁的灯光来大致确定位置,然后进行概略射击。
这段河面因为涨水期的原因,虽然算是比较窄的一段河面,可是即便如此,江面宽度也达到了百米宽,在这样的可视条件下,就算是图阿雷格人枪法很不错,也很难准确命中正在河水中高速前进的木排。
所以他们只能进行概略射击,以期能击中江面上的敌人,可是这样的射击结果并不理想,别说是让他们击中黑暗中高速移动的目标了,就算是现在让他们去射击远处的固定目标,估计他们的命中率也会很低。
故此虽然图阿雷格人打的很欢,可是真正能够威胁到木排的子弹却屈指可数,唯一能威胁到木排的只有几挺轻机枪,可是子弹也多从木排附近飞过,真正落在木排上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