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儿,也需要全副武装。
宁可等在客厅,佣人送来茶点,她没碰。
等了十分钟,楼上传来拖鞋啪嗒啪嗒的脚步声。
宁可抬眼,宁妍汾衣衫不整,看上去像是刚做完极限运动。
她的亲生母亲,是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眼睛看谁都像是勾引。
从宁可记事起,所有人都说她和姐姐长得像。
一样的冷艳,笑起来也一样的勾人。
宁可不喜欢笑,她怕笑起来,和宁妍汾一样妖气冲天。
宁妍汾空降这套别墅,佣人都以为她是个小三上位。因为她的这张脸,实在难以和贤妻良母对上号。
太太,这位是
我妹妹。宁妍汾答得很顺口,撒谎眼睛都不眨一下。
宁可觉得当年这戏精要是不早孕退圈,能跟后宫娘娘辈齐名。
宁妍汾娇小的身躯陷进沙发,脸上勾着笑可儿,找姐姐什么事呀
宁可公事公办姥姥让你给她打个电话,说一声你还活着。
你告诉她不就完事儿了。我两一向不对付,聊天就吵架,吵架我就生气,一生气就内分泌失调,皮肤好差的嘞,烦都烦死了。宁妍汾起身,抬手拨了拨宁可的棒球帽檐,笑得像只狐狸精你看看,我这惆怅的,指甲盖都发黑啦。这是中你姥姥的毒太深。
宁可看了眼她的小手指,说你只是长了灰指甲。她转身走人,记得吃药,不然一个传染两。
宁妍汾气呼呼拦住她宁可儿你是不是对姐意见很大
宁可是。
宁妍汾说就因为我之前没告诉你真相
宁可不。掀起眼皮因为你的遗书烂尾了。
宁可抬头,朝楼上望了一眼。然后,在宁妍汾的咆哮声中离开别墅。
她不想搭理宁妍汾这个戏精,她今天找过来,是想看看她传说中的亲生父亲。
可惜是只缩头乌龟,躲在楼上不敢出来见她。
宁可坐地铁到路口。
遇到了另外一个神经病。
她的同桌季臻,一中的风云人物,正光着膀子,在跟人打架。
一挑三。
好像快要打赢了。
宁可没兴趣看戏,但那三个人趴下的位置,是她回住处必经之路。
她从旁边经过的时候,季臻一脚踩在中年男人脸上,扭头,客客气气打招呼宁同学,下午好啊。
这是宁可第一次认真欣赏这位校草的脸。
丹凤眼,内眼角勾得很深,笑起来又痞又坏。
和被他踩在脚下那张油腻的脸比起来,他太好看了。
南辰一中校草,名副其实。
宁可出于对季臻颜值的尊重,礼貌性点了下头季同学,下午好。
宁同学,且慢。
宁可顿住脚,回头。
少年收起眉宇间的桀骜,勾着眼,笑起来格外撩人你就不好奇,我在做什么
宁可见义勇为。瞥了眼被他踩在脚下的中年油腻男,说武艺高强。
被季臻踩在脚下的社会男生气吼他妈的你们南辰学生讲话都四个字四个字往外蹦吗话音刚落,又挨了一脚。
宁同学可真是,慧眼如炬。季臻轻哂,收回了脚,踢了踢社会男滚吧。
社会人爬起来,色厉内荏放狠话季臻你给老子adashadash后会无期骂完撒丫子跑了。
季臻捡起地上的校服,拍了袖子上的灰,随意搭在肩上,瞅着宁可宁同学,你是我见义勇为的目击证人。
哦。宁可面无波澜需不需要上报校领导,给你颁个奖
不用,我做好事不留名。季臻弯下腰,手掌撑在膝盖上,与面前的小姑娘平视。像是在认真思考着什么。
季臻个儿高,宁可比他矮了一截,但气场毫不逊色。
她抬起头,表情淡漠看够了没有
季臻保持姿势不变,扬起眼,问宁同学,你为什么总板着脸
宁可面瘫,治不好。她垂下长睫,盯着季臻脚上那双篮球鞋。
和两个月前,在酒店路口送她雨伞的鞋主人那双,一模一样。
季同学。宁可如一潭死水的眼睛里有了波动,问你个事儿。
季臻对上她的眼睛,说宁同学请讲。
宁可两个月前,你去没去过赋迎亭苑
季臻很难把面前的宁可,和那天在酒店外见到的少女联系在一起。
这小姑娘生得极美,五官无可挑剔。分明是一张娇媚的脸,偏偏没有任何表情,冷得不带一丝感情。
遥想那个下午,她哭得那叫一个惨。
他从没见过有人可以连哭一小时,都不带喘气儿的。
季臻突然起了兴致宁同学,我们交换一个秘密。怎么样
他这话背后的含义,不言而喻。
宁可整个人都僵住了。
所以,那天给她送纸、送伞的人,是他
也就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