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穗躺下之后辗转反侧了许久也没什么睡意。
这个时候一直挂在脖子上的玉佩随着她翻身的动作掉了出来,在夜色浓重里,那玉剔透温润。
就像青年的眉眼,柔和明亮。
白穗眼眸闪了闪,手不自觉覆了上去。
在从灵山离开的时候陆九洲就告诉过她,这块玉还可以当作通讯的媒介,只要她想随时随地都可以和他说话。
她心下一动,下意识想要渡灵力。
等一下,他们这才分开一天不到吧,这么快就去找他会不会不大好
女孩子还是要矜持一点,不能让他觉得自己太随便了。
白穗这么想着,忍住了去找陆九洲说话的欲望。
只是拿着玉佩摩挲把玩着,上面的纹路她闭着眼睛都记得,尤其是那个“九”字。
摸着摸着,她没忍住自言自语了起来。
“师兄,你在灵山还好吗伤势有没有加重,有没有好好休息”
“对了,你之前也来过不夜城吗虽然我尊重每个人的信仰,但是他们好冷漠,竟然拿人做祭品。不仅是鬼新娘,还有”
白穗还想要说什么,又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说再多也不会有人回应。
她叹了口气,将玉佩贴在唇边。
那玉色泽通透,触手生温。
之前时候白穗没觉察过,这么亲了下发现那感觉有点像陆九洲的嘴唇,温热之中还透着点沉木的清冽。
“”
要不再亲一下
白穗觉得自己可能就是个变态,老色胚,竟然对着一块玉佩意淫了起来。
为了防止自己胡思乱想,她连忙将玉佩放了回去。
之前时候陆九洲让她尽量不要贴着肌肤放,她一般也就放在外面些,刚才可能是做贼心虚也没多注意,直接塞到了最里面。
白穗闭着眼睛在心里默念着清心咒,酝酿着睡意强迫自己赶紧睡过去。
不想胸口贴着玉佩位置的地方越来越烫,惊得她又将其拿了出来。
这玉佩上面覆着陆九洲的神识,有这样大的反应该不会是他出什么事情了吧
一想到这里白穗慌了,也不管什么矜持,立刻渡了灵力进去。
玉佩表面闪烁了下,却半晌都没有人回应。
“师兄”
白穗试探着唤了几声,见那边没什么动静。
她皱了皱眉,用手摸了下玉佩,还是烫灼一片。
怎么会这么烫该不会是和宁玦打了一场后加重伤势发热了吧
白穗一边想着一边下意识打算覆了灵力上去给它降降温,可又怕这么一冻又太冷了。
思索了一会儿,白穗小心翼翼拿着玉佩凑近吹了吹。
不吹还好,一吹之后不单单是烫了,连玉佩本身都跟着颤了一下。
“”
师兄,你到底是冷还是热
正在白穗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隐约听到了一声压抑的喘息。
很轻的一下,轻到她以为是自己幻听了。
“师兄,你身体不舒服吗”
对面的人沉默了一瞬。
青年这才声音喑哑地开了口。
抱歉,我刚才不是故意没有立刻回应你的。
白穗听到水声响动,反应过来了什么。
“师兄,你在沐浴吗”
陆九洲原本是打算穿好了衣服再起来,刚起身拿,结果白穗突然凑上来吹气。
他手一抖,衣衫掉下浸湿了。
是灵禅子师叔给我调制的药浴,用来压制魔气的。
他不大敢动。
明明白穗看不到他,他还是很难在和她说话的时候若无其事的赤裸身体。
陆九洲眼睫颤动,将身体重新浸泡在了药浴之中。
你这么晚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那边水声隐约,白穗之前刚对着玉佩做了坏事,这个时候更是心虚了起来。
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些旖旎画面。
“没,就是刚才你给我的玉佩突然很烫,我担心是你出了什么事”
白穗有些尴尬地挠了挠面颊,联系上这个时候青年在泡药浴,一下子便明白了过来。
“结果是因为你在泡药浴所以才发烫的,是我大惊小怪了。”
陆九洲没承认,也没否认。
良久,在白穗以为对方是生气了的时候,玉佩那边又传来了他的声音。
不夜城正值鬼节,你在那边还好吗有没有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
“啊,我在这里一切都好,就是马上要去那个幽都了,听说那个鬼王很厉害,我心里有些没底”
她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尽管知道陆九洲听不到,却也还是不想他太担心。
“嗯,不过我在这里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