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看怕,所以你就让我帮你上个药吧。”
男女授受不亲,他们现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已经算是逾越了。
如今他要是答应了,那便意味着他的身体会被她看到,还会碰触到。
这简直
“不行。”
陆九洲是喜欢白穗,可是他不能仗着白穗的愧疚做出这种事情。
他是无所谓,白穗是女子,就算旁人不知道也很是冒犯了。
“我若是不方便可以找童子过来帮忙,你来做这种事情不合适。”
他不大敢看白穗的眼睛。
这应该是他头一次拒绝白穗,她应该很失落。
白穗没想到陆九洲会拒绝自己,她愣了一下,见他站在那里并没有过来,像是刻意保持距离一般。
尽管知晓陆九洲没别的意思,可她心里还是闷闷的。
“有什么不合适的,反正昨晚上衣服都扒了,该看的都看完了,上个药又怎么了”
修者五感敏锐,更何况白穗说这话的时候也没太刻意放低声音。
这个屋子就这么大,针落在地上都能听见,更别提她说的话了。
不提这个陆九洲都险些忘记了,昨晚上自己昏沉恍惚的时候,的确感觉到了白穗扒了自己的衣服。
他喉间一紧,张了张嘴想要反驳,最后先红了耳根。
“我就当不知道这件事,你你也不要给旁人说,别坏了你清誉。”
“可是你已经知道了啊,这不是自欺欺人吗”
白穗向来脸皮厚,要是陆九洲不说这话也就算了,听到他这么说落在她耳朵里像是要和她划清界限一般。
她就越发不想就此作罢了。
见陆九洲只眼睫一动,可能知道说不过她,抿着薄唇不说话了。
这让白穗有一种在欺负老实人的感觉,更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好吧,既然师兄不愿意就算了。”
白穗不想就这么离开了,她伸手将陆九洲给轻轻带到了床边坐着。
“你换吧,我就在旁边看着,什么都不做。”
“”
他不知道今日白穗是怎么了,少有的固执,也少有的强势。
“师兄,我不是在无理取闹,我只是担心你。我这几日哪怕昏迷的时候梦到的都是你。”
“在梦里你浑身是血,奄奄一息,而我就在旁边束手无策,眼睁睁看着你的身体一点一点冷下去,然后没了呼吸。”
陆九洲心下一动,掀了下眼皮看了过去,和白穗灼热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那都是梦,我不是好端端在这儿吗”
“可是我还是想确认。”
“所以我不想离开,我想一直在这里看着你,守着你,直到你完全恢复了为止。”
白穗可能只是在把自己的心中所想直白了当的说出来而已,可是她并不知道她的这些话对于陆九洲来说有多就像平静无波的水面,骤然掀起了风浪。
他以为只有自己一个人会这么害怕,这时候突然有个人站了出来,一字一句的告诉自己
她也害怕他的离去。
她比自己想象的要更在意他。
这个认知让陆九洲悸动不已。
陆九洲看着白穗一脸严肃的样子,他指尖微动,犹豫了下,最终放任了自己的本心。
“你帮我换药吧。”
“如果这能让你安心一些的话。”
白穗愕然:“你不介意吗你不用因为我而勉强自己的。”
“没有勉强。”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衣衫褪了下来,低垂着眉眼,避开了白穗的视线。
大约还是有些放不开,陆九洲是背对着白穗坐着的,挺拔如松的背脊上遍布着累累的伤痕。
一道一道像是落在细腻瓷白的艺术品上的裂痕,透着莫名凌虐的美感。
“如果是师妹的话,我不介意。”
不介意你的任何碰触。
昨晚月色朦胧,看得不是很清楚,可现在是白日,什么都无所遁形。
白穗拿着药膏,之前的胆子突然在这一刻变小了。
她看着比昨晚更清晰更刺目的伤痕,比昨晚更苍白更残破的身体,她的手不自觉攥紧了衣袖,连骨节都泛了白。
陆九洲没有催促,就这么垂首静静的等待着,像是一只映水的天鹅。
鸦青色的长发如瀑,在沁血的伤痕和苍白的肌肤之间,似一副晕开的水墨,说不出的静默。
半晌,白穗这才伸手将那缠绕腰腹的纱布解开,殷红的血迹浸透在了上面,几乎看不清原本的颜色。
有些地方粘连在伤口处,稍微牵动就会带动裂开,沁出血珠来。
她的动作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