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穗。
“是他教了你什么是吗为了以防万一,怕你和我对上,所以教了你什么是吗”
又来了。
每一次有什么事情超出了他掌控之内后,他就会以为是顾止做了什么。
白穗刚想要反驳什么,对方不知道看到了什么。
她一愣,顺着他的视线落在了挂在天启上面的那块飞羽令上。
“我记起来了,这是那三头凤的妖丹”
他伸手想要去碰触,结果刚碰到一下便被那灵力给烫灼了手。
上面已经没了妖气,被顾止做成了一件神器。
白穗看到他这反应后恍惚了下,后知后觉意识到,没准刚才自己没有被伤到的确是因为这块飞羽令的存在。
而它现在认了它为主,对方根本拿不走。
本来还想要斥责他胡乱猜想阴谋论的白穗,唇角勾起,很是愉悦地开了口。
“啊你说这个啊,这是师尊送给我的拜师礼,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个前凤山妖主,那头万年火凤的妖丹制作而成的。”
果不其然,在白穗说完这话之后,男人的脸黑得吓人。
顾止倒不是对他不好,只是从来没有给过他像白穗这样贵重的神器。
也不会这样费心的一点一点去将上面的妖气剔除。
他在昆山的时候虽然对这些道貌岸然的正派修者没什么感情,可对顾止还算不错。
虽然更多的是表面恭顺而已。
作为顾止当时唯一的徒弟,五百年的时间,按理说他应该全然继承了对方的衣钵。
然而并非如此。
顾止从他入昆山时候就当着众人棉训斥过他,戾气太重,剑心不稳。
不过他还是顺利拜了对方为师。
然而他对他并不宽容,从少有赞赏。
凌霄剑法一共十重,他一直卡在九重难以精进。
不单单如此,那把本该承给他的凌霄秘境,这五百年里顾止也没有告诉他破解秘境的方法。
他好几次没忍住去找顾止要过第十重的剑法,也提出了想要去看看秘境。
顾止没有同意,而且还狠狠训斥了他一顿。
在所有人眼里顾止对他很满意,毫无保留。
其实只有他知道,在顾止眼里自己从来不是一个令人满意的亲传弟子,而他也只是暂求一个庇护之所,从没有将一个屠杀魔族的正道魁首当作师尊,也没有将昆山当作自己的家。
在当年叛逃昆山的时候他其实最想要拿到的就是进入秘境的方法,还有凌霄剑完整的剑谱。
可是那老东西骨头太硬,嘴太严,什么都不肯说。
最后他不能久留,不得已离开了。
想到这里他的眼眸沉了几分,也无所谓疼痛,用指腹一点一点摸索着飞羽令上面精细的纹路。
“看开他对你的确很宝贝,这么贵重的东西眼睛都不眨一下就作为拜师礼赠给你了。”
青年的指尖红了一片,抬眸勾唇看向白穗。
“万年妖丹所做的神器,我也很想要呢。”
“这也是你我师兄妹第一次见面,师妹可否忍痛割爱,自行解除了和它的血契赠予我可好”
白穗被对方这不要脸的行经给惊到了。
她气笑了,着实没忍住朝着他啐了一口口水。
“呸去你妈的抢了我师尊剑鞘,昆山灵宝不算,还他妈觍着脸要我的拜师礼都说魔族脸皮厚如城墙,我今日算见识了”
青年淡淡抬起手擦拭了下脸,神情冷漠地注视着白穗。
“看来师妹是不愿意了。”
白穗咬了咬牙,气得准备骂他哥狗血淋头的时候,头发被他狠狠一拽。
直接连人一并给拽到了他的面前,刚好对上他的眼睛。
“魔族之人是不是脸皮厚如城墙我不知道,不过我们折磨正道的手段却数不胜数。”
“想要得到一个认了主的灵宝很简单,要么主动解除契约,要么死。”
“不过你是我师妹,比起那些激怒我的人来说我们关系要更亲密些,所以我可以大发慈悲给你一个机会。”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拽着白穗的头发连着头皮似乎都要扯下来一般。
“我们玩个游戏吧,你赢了我就不要你的灵宝,也放你走。”
“你他妈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白穗手扣着他的手腕,咬牙切齿地说道。
“都说了是游戏。”
他抓着白穗的头发,狠狠往后砸在了树干上。
殷红的血迹顺着她额头流了下来,将那白皙的脸颊带上了昳丽的颜色。
说到这里青年抬眸往浮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