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相当,他们这些少年人的心思估计也只有同龄人了解。
或许问问沉翎没准能知道自己刚才说错了什么,惹了白穗不快。
想到这里,陆九洲目光灼灼,直勾勾看向少年。
“沉师弟,我能问你个事吗”
“啊可以是可以,只是我懂得不多,如果是陆师兄都不得其解的事情的话,我可能更帮不上什么忙了。”
沉翎被陆九洲这般严肃的样子给吓了一跳,缓了一会儿这才继续说道。
“不过师兄,你想问的事情是不是和白穗有关”
“你怎么知道”
看着青年一副惊讶的模样,沉翎突然觉得眼前在他印象里一直可望不可及的天之骄子,和自己的距离似乎也没那么遥远。
至少现在,多了些烟火气。
他没忍住,唇角勾起了一个浅淡的弧度。
“陆师兄,不是我知道,是你们这一路表现得太明显了。就算我想不知道都难啊。”
“有那么明显吗”
陆九洲被噎住了。
平日宗主便总教导他和青烨喜怒不形于色,他们两个都属于藏不住事的人。
他大多时候还能克制情绪,但是青烨是个暴脾气,一上头便直接提剑砍去了。
他以为自己比青烨好多了,如今看来也只是半斤八两罢了。
陆九洲见被沉翎看出来了,也没再藏着掖着将刚才路上发生的事情大致给他说了下。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言语不当冒犯到了师妹,我看她很喜欢玉溪真人身上的香,以为她对制香感兴趣。”
“起初还好好的,结果一开口提起制香一事却惹她不快了。”
“你会制香”
不怪沉翎惊讶,在修真界里只有女修才会钻研这些制香的门道,倒不是说男修就不能制香了。
只是一般正经男修是不会去琢磨这些的,他们会觉得不务正业,多少是有些看不起的。
而陆九洲这样昆山的剑修翘楚竟然会制香,足以当做和他找到道侣一样让人震惊的消息传遍剑宗上下,成为弟子们茶余饭后津津有味的谈资。
青年被沉翎这过大的反应给弄得一愣,有些莫名。
“宗门有规定剑修不能制香吗”
“倒也不是。”
陆九洲自入昆山以来生活便三点一线,雷打不动。
不是在修行,就是这督促同门师弟师妹们修行的路上,有时候不在剑宗也是下山去斩杀妖魔邪祟去了。
他没什么朋友,也没什么时间像宗门其他弟子一样闲谈八卦。
很多事情不明白也是能理解的。
沉翎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会制香这种事情随便说出口也就算了,还是对着一个女弟子说。
别说是白穗了,就算换作是他可能也得对他剑宗第一继承人的滤镜碎一地。
“陆师兄,下次你别把你会制香的事情随便说出去了,对你声誉不好。”
沉翎说着给他解释了下原因,陆九洲从最开始的疑惑,到后面的惊诧,最后再到恍惚。
“你的意思是说白师妹不高兴是因为我会制香”
“大约是这个原因。”
少年瞧着陆九洲还有些没回神的样子顿了顿,以为他大受打击,放轻了语气安慰道。
“不过以白穗的性子她应该不会对你有什么偏见,只是当时反应大些,等过段时间就好了,陆师兄你别担心。”
陆九洲薄唇压着,眉宇之间折痕渐起。
“可是不应该啊,她若是反感这些,当时也不会拿我的首帕啊。”
“什么首帕”
“也没什么,就是之前在千岳城与白师妹初见的时候我给了她一方首帕擦拭,情况与你说的全然不同。”
“那首帕是我绣的,她夸了我绣工了得,还说以后有机会来找我取取经学着绣个荷包什么的。”
青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全然没有留意到身旁人渐渐微妙的神情。
“沉师弟,你说她若是真和其他女修一样介意这些,为何还要收下我的首帕”
“陆师兄,别的不说,我能冒昧问你件事吗”
沉翎沉默了良久,最后实在没按捺住好奇心。
“除了制香刺绣外,你还会什么女红”
陆九洲和沉翎在外面说了什么,在里面的白穗一概不知。
和青年一样,她也因为先前语气不好伤到了对方的事情有些心不在焉。
白穗刚服用了洗髓丹没多久,身上出了一身脏污。
此时她正泡在木桶里,脸埋了一半在灵泉里。
“白穗,方便我进来吗”
玉溪真人的声音轻柔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