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宁很瘦,腿尤其细,几乎挂不住裤子。裤链拉下,裤子就这么直直地掉了下来,露出里面的平底内裤。
蔚宁背对着司秦,不用直面对方,多少帮他缓解了一点尴尬,自然也没有看见司秦脸上一闪而过的不满,只听到身后的人“啧”了一声,催促他继续“再脱。”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听到这两个字,蔚宁还是一个激灵。不想再纠结,干脆两手一扯,把内裤脱了下来,扔到一边。
司秦侧了侧身,眯着眼睛盯着蔚宁腿间某处看了好一会儿,又“啧”了一声“趴下去。”
蔚宁脊柱一挺,整个人都僵住了。
“我说趴下去。”半天等不到蔚宁动作,司秦不耐烦了,上前几步,两手按住蔚宁的肩膀往下压。
强横的力道冲得蔚宁一个趔趄,趴倒在床,膝盖磕到床沿,生疼。他叫了一声,勉强用手撑住上身,蓦地背上又是一个重压,于是不敢动,也动不了了。
蔚宁觉得自己像砧板上的鱼,被剥光了鳞片,毫无遮拦地任人观看。他曲着腿,腿肚子抖得厉害,强烈的羞辱感让他无比反胃。他觉得自己要吐了,却只能忍着,因为他知道这一吐,不仅会将脸面吐尽,也会把那二百五十万给一起吐掉。
仅仅如此,就让他难以忍受,又该如何去承受接下来的事情呢
司秦按着蔚宁的背,视线往下观察了一阵,没有找到他要找的东西,只能揽住蔚宁的腰往上提,迫他将后臀拱起,摆成一个难以启齿的姿势。
直到这时,腰腹以下才终于一览无遗。司秦低头,一眼就看到了对方大腿内侧那个圆形的胎记。他松了一口气,是他没错。
“好了,穿上衣服吧。”司秦放开蔚宁,绕过他爬到床头,戴上眼罩,滑进丝绒被里。
蔚宁“”
“穿上衣服去隔壁,联系你的债主,等程溯回来。记得在协议上签字。”
蔚宁“”
“走之前把门关上。明天天亮之前,不要来打扰我。”
蔚宁“”
他究竟想干什么蔚宁捂着脸,坐在隔壁房间的沙发上。感情上,他难以消化刚才发生的事。理智告诉他,司秦没有说错,他确实在“验货”,确确实实地把他当成一件即将到手的货物,在检验。至于他想检验什么,蔚宁强迫自己不去细想这个问题。
“你怎么了不舒服”银行离得不远,程溯提着两大袋子现金回来,就见蔚宁姿势奇怪地趴在沙发上,不太对劲。
蔚宁抹了把脸,抬起头,“没有,我没事。”
程溯放下袋子,凑到蔚宁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惹来蔚宁一个斜眼。
“嘿嘿,没有哈。”程溯笑得很淫荡,他摸了摸下巴,“也是,来不及哈。都怪我动作太快了。”
“他睡着了,说天亮之前不要去打扰他。”蔚宁长舒了一口气,对着程溯笑了一下,以示友好。
程溯一愣。在意识到自己因为什么发愣之后,赶紧往旁边挪了挪。
太漂亮了,这家伙,都快被他闪瞎了眼。程溯心想。不得不说司秦眼光确实好,不仅仅是皮相,天真和沉静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糅杂在他的身上,罕见地找到了平衡。也不知道那个畜生刚刚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害得人家好好一个孩子眼眶都红了,还冒着水汽,红晕从耳朵一直蔓延进衣领,简直是引人犯罪啊。
“是嘛,那就好呀。”程溯摸摸鼻子,接上蔚宁的话。
听出程溯话里有话,蔚宁问“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程溯摊手“问题大呢。失眠三个多月了,脾气差得一塌糊涂,人都要被他搞疯掉。今天下飞机之后倒是一直在睡。”
蔚宁挑眉“三个月
“呃,也不是,有几个月了,总之很久了。”意识到自己不小心说漏了嘴,程溯立马改口。
三个月,对司秦来说是个非常敏感的时间。程溯直觉与他口中突然冒出来的陌生人有关,也曾向司秦本人求证,得到确切的答复,确实和蔚宁有关。司秦特别交代过他,关于蔚宁的事不能对任何人说,连蔚宁本人也不能。程溯不知道他搞什么鬼,大概是有钱人神秘的情趣吧。
“他以前不这样的,相信我。”程溯拍着胸口保证,“还蛮有趣的一个人哦,你赚了。”
“你在帮他说话吗”
“我在安慰你啊。你也是蛮惨的,但是没办法啊。想要冤大头出钱,总要付出点什么嘛。他会喜欢你的,没事的。”
蔚宁笑了“你也挺有趣的。”
“过奖过奖。对了,你联系你的那些嗯债主没有”
“他们说马上过来。”
“好,我让人去接一下。”
程溯说着,起身去对面的房间,跟保镖们交代了几句,又折回来,跟蔚宁一起坐在沙发上等人。
临港地方不大,放高利贷、搞不正当营生还算成规模的,就龙信一家。蔚宁从套间出来,立即给“阿钱哥”打了电话,通知他来取钱。这阿钱哥说是信贷经理,其实就是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