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逸之没有再继续追问,莫羽辰也已经略感疲惫,苏老爷子上来把针拔掉,不到五分钟的时间,莫羽辰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张逸之搀扶着苏老爷子下了楼,苏沫依旧一脸怒气的盯着他。
张逸之没说话,并不愿意和这个小伙子有什么任何的纠葛,不过他依旧非常的担忧,转头看着苏老爷子,轻声的问。
“苏爷爷,羽辰真的没有大碍了吗”
苏老爷子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轻声的叹了一口气,并没有着急回答,张逸之略感不妙,紧接着追问。
“您刚才给她扎针的时候已经说过了,她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大的危险,难不成你刚才是故意安慰我”
苏老爷子顿了顿,轻轻的点了点头。
“她的确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但是我只是觉得奇怪,这样的手法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过了,只是几十年前我曾经见过一个人用过,这种方式,看起来无害,实则极其的狠毒,究竟是什么人,会用在了少奶奶的身上”
张逸之的心瞬间悬了起来,用力的皱起了眉头,苏老爷子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反而是张家老爷子一愣,焦急的追问。
“苏老头,你的意思是说那个人,当年咱们打仗的时候,那个人曾经用过的手段可是这怎么可能呢事情已经过去了几十年,那种植物应该很难找到,更何况现在是在国内,怎么可能会利用这样的方法”
张逸之有点儿发懵,不明白两个爷爷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他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再次转头看向了苏老爷子,苏老爷子微微顿了顿,轻声的解释了起来。
“表面上看起来下的是一种春药,实际上不单单那么简单,而是一种毒药,基本上大部分的毒素已经解掉,但是她体内的毒素会有淤积,我必须每天替她扎针,才有可能把毒素排出来。”
张逸之的心紧紧的玄起,苏老爷子顿了顿,继续的说“这样的手法,只是几十年前曾经出现过,那个人你们都应该清楚,他就是雪貂。”
在场的所有人都已经沉默了,张逸之慢慢的眯起眼睛,原来真的是这个人,可是这个叫雪貂的人,他是怎么样无声无息的潜入了现场,让所有的人都不发现他的踪迹
在事发之后,张逸之的人曾经清查过现场,每一个人在入场的时候都做过全面的登记,但是只有一个人除外
张逸之冰冷的眼神落在了苏沫的身上,只有这个男人是在全体人员都经过安检入场之后空降在宴会现场的,也只有他一个人,在所有人没有找到莫羽辰之前,跟她有过最亲密的接触
“是你,是你在策划这一切”张逸之已经顾不得周围的一切,冰冷的逼问。
苏沫彻底的懵了,额头上的汗水早已经浸湿了头发,用力的站起身走到了张逸之的面前。
“你把话说清楚了,如果不是我一个楼层一个楼层的找,她现在早已经药效发作死了,如果不是我把她带到洗手间里冲水,她也已经死了,你现在居然敢怀疑我”
苏沫无法抑制心中的愤怒,他此刻似乎已经感觉不到腿上伤口的疼痛,强忍着力气站在原地,目不转睛的盯着张逸之,苏老爷子赶忙起身制止了他。
“不要胡闹,这是在人家家里,有什么事情咱们回去再说”
苏老爷子的一句话犹如圣旨,苏沫不在继续说什么,转身准备坐回去的瞬间,张逸之眼疾手快的一个过肩摔,再次把苏沫摔在了地上。
巨大的骨头碎裂的声音,让苏沫再一次体会到了丧心病狂的疼痛,这一次他没有忍住,撕心裂肺的喊了出来。
张家老爷子快速起身,按住了张逸之,奋力的往后推了他一把,大声呼喊着管家,把苏沫送到了医院。
看着救护车把苏沫送走,张逸之也冷静了下来。
他转身走到了苏家老爷子的面前,微微的低下了头,似乎很是抱歉。
“苏爷爷,很抱歉,我对您做出了这么无礼的行为,但是当时的情况,让我不得不怀疑。”
苏老爷子也是经过大事之人更何况早在苏沫进门之前,他就已经感觉到了苏沫的不对劲,孙子的腿早就折了,这件事情应该和张逸之无关。
但是毕竟是自己的亲孙子,被人这样冤枉,苏老爷子的脸色不太好,听到张逸之解释的时候,也只是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说。
“张少帅,虽然他是我的孙子,但是我也没有必要为他开脱,只不过我想说一句,我们苏家的人要想杀人,根本就不需要这么复杂的手段,虽然他不是学医出身,但是我们苏家的人如果想要杀死一个人,一个穴位,就已经足够了。”
张逸之微微一愣,心里充满了愧疚,苏家老爷子也没有再说什么,起身在管家的搀扶之下回到楼上,张老太爷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走到张逸之身边,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去看看羽辰,这件事情咱们暂时搁置。”
张逸之微微的点了点头,目送着苏爷爷和自己的爷爷上了楼,慢慢的坐回到了沙发上,想着今天所有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