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两个人的中间明明还隔了层薄被。
可狼的反应说来就来,一点儿预兆都没有。
艾果儿的脸红透了,挣扎着想要起来。
勤简搂的更紧了,眼皮儿似乎抬起了一下,用低沉的嗓音,很性感地说“别动”
艾果儿就真的不敢动了。
勤简却意犹未尽似的又威胁道“再动就把你吃掉。”
艾果儿郁闷地把脸埋在了他的身上,想要当一只鸵鸟。
可她感觉得到,那东西还在长大。
她郁闷地喊“我没动。”
勤简闷笑,又往床的里面挤了挤。
仿佛只抱着都能地老天荒似的。
艾果儿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张着嘴想要大喊的时候,狼的吻来了。
他的舌没有遇到任何抵挡,侵犯的轻易而举。
却在这时,艾家的大门咣当响了一下,紧接着是汽车开进院子的声音。
两个人的唇瓣还没有分开。
艾果儿抬了眼皮和勤简对看了一眼,一下子弹起来了。
她飞快地跳过了他,并且跳下了床。
跑到门边,像刚进来似的,清了下嗓子说“快起来了。”
差不多就是她弹起来的那一瞬间,艾青华下了车,和院子里的艾姥姥说话。
“他们回来了”
“早就回来了。”
艾家的晚饭时光还是很温馨的。
消除了各种芥蒂,普通的一餐,硬是吃出了年夜饭的感觉。
就是饭后没人“守岁”,该干嘛的干嘛
艾姥姥和保姆阿姨手挽着手跳广场舞去了。
艾青华一放下筷子就上楼挥毫写大字,他这个植物学家誓要跨界到底。
勤简已经缓过了下午的刺激劲儿。
当时他在电话里要求刘轩朗不要把审讯的结果告诉艾果儿。
刘轩朗说的是“我暂时不会说。”
暂时,大约包含了很多层面的意思。
比如说,以观后效。
比如说,审时度势。
而经过他自己的分析,到现在为止,他的心里暂时还没有嫌疑人。
那事儿吧,要么是情杀,要么是仇杀。
可不管是情杀还是仇杀,从道理上来讲,都和他没有关系。
一个不满四岁的孩子,能和谁发生又能和谁结仇呢
归根究底,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还得在他亲生父母的身边找原因。
勤简对自己的亲生父母了解的并不多。
他对勤家的杂事不上心,那些事情一直都是林如丹在打理。
勤氏的内部结构,他也只是大概了解了一下。
勤兰舟给钱让他在外面做投资,他的所有投资和勤氏都没有多大干系。
勤简不是没有想过他们之间的问题。
可他能成为他们想要的那种儿子更好,如不能够,他只想成为他自己。
两个人对坐在沙发上,一边嗑瓜子,一边看电视。
可勤简明显心不在焉。
这来自一个未来警察的敏锐观察力。
尽管后知后觉,但艾果儿还是发现自己约莫错过了比较重大的事情。
她什么都没说,扔了一包牛轧糖过去。
“什么时候走”
费了挺大的劲,才问出口的话,如同嘴里的牛轧糖黏住了牙,化都化不开。
勤简好半天才抬起了眼皮,对面的少女盘腿而坐,眼神清亮。
“明天吧”他顿了一下,又说“我还得回香岛一趟。”
白高远说过,男人要是想走,就不用挽留。
当然,她当时说的是她自己和柏浚辰之间的破事儿。
那两个神仙,大约是在一起的时间久了,分分合合好几次。
最后烦了柏浚辰总结,“分不掉的,你就别再折腾了。”
白高远哭着和她复述,那语气恶狠狠的,一副离了柏浚辰日子会特别美好的骄傲模样。
第二天,两个人又好的如胶似漆。
有些人黏在一起,彼此祸害着,真的是分不掉。
面对着自己家想走的男人,艾果儿也没有挽留,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反正,走不了多久,又会回来的。
她如是在心底劝慰自己。
离别的次数多了,就无法带来感伤。
艾果儿真是这样认为。
是夜,却仍旧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
大约过了十二点,一个黑色的影子悄无声息地推开了门,他的速度很快,熟门熟路地挤上了床。
一米五的单人床顿时变得狭窄拥挤。
床明明不小为什么想要翻身都困难,被子明明不太厚为什么每晚都热的出汗。
这两个笼罩了艾果儿整个青春期的疑问,在这一瞬间,忽然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