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我手握腰间长刀,双眸直视那金身塑像,浑身绷得紧紧的,那金身塑像的悲苦表情落在我眼里,只觉无比怪异,十分扎眼,甚至隐隐刺的我眼珠子都有些发疼。
这金身塑像是一副典型的萨满教萨满的打扮,身上穿着少数民族特有的那种大袍子,和咱们汉家唐装汉服还是有一些区别的,唐装汉服虽然也长,也宽大,但做的贵在一个精致,而这萨满的大袍子则充满了野性,穿的身上的感觉就像是一件垂落在地上的斗篷一样,事实上,在它的身后确实是带着帽子的,应该是有着防雨帽檐的作用,那塑像的头上就是扣着帽子的,不过这一切落在我眼里,那是说不出的阴森与恐怖,尤其是它脸上挂着的那两行血泪,就算是在生了黑锈的金塑上都格外的抢眼,更是别扭
“小天,怎么回事”
张博文大概是看我表情凝重,隐约猜到了什么,下意识的退后一步,已然做好了随时暴起的准备,曹沅和媛也是一样的,然后张博文才问我“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
“那金塑里面有东西”
我有些艰难的说道“是一个很诡异的生命体,我以前绝对没有见过,不知道是什么”
我这么一说,张博文他们脸色也难看了起来。
我想,这个生命的诡异程度,仅此一句话足以说明了,我这一路走来,虽然入这一行的时间短,但是眼力却不差,魑魅魍魉,行尸走怪,所见颇多,其实它们的生命本质,不外乎便是阴阳而已,足以区分。
可是,眼前这个东西却不一样,阴中抱阳,阳中抱阴,极其诡异
也就是这个时候,我发现我们几个人的身子都有了不同程度的颤抖。
不,准确的说,根本不是我们几个在颤抖,而是这墓地的地面在颤抖,大概是因为我们几个过于紧张,身子绷的很硬的原因,所以在地面颤抖的时候连带着也跟上了,只不过最开始的颤抖程度微乎其微,我们几个一下子没有察觉到罢了,只能通过彼此的身体反应用眼睛看出一些。
不过,很快,我们几个的感受就很强烈了。
因为地面的颤抖在不断加剧。
很快,我们的脚下就传来了“轰隆隆”的轰鸣声,仿佛有一头可怕的野兽要从我们脚下破土而出一样,正在疯狂冲击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土,就连墓地的那些石棺都受到
了影响,棺盖落的不稳,“轰轰”的不断在掀动。
“这是山河之力”
张博文指着那金塑,陡然间大吼道“这是山河之力,绝对没错,肯定是这里面的东西在调动山河之力”
“尝试着干扰一下”
我连忙喝道“先和他对弈一盘,看看这东西的深浅”
张博文没说话,就是轻轻闭上了眼睛,明显已经开始尝试和这长白山里的山河之灵进行沟通了,我们几个也是跟着紧张,眼睛从始至终都游离在张博文的脸上,希望能从他的神色变化间看到一丝半点的好消息。
不过很显然,我们注定要失算,张博文的表现让我的心一点点的沉了下去。
因为,他的眉头轻轻蹙起,明显显得有些痛苦,原本就苍白的脸愈发的苍白了。
这情况似乎不太妙
如此的僵持大概持续了将近四五分钟的样子,张博文的脸色已经几乎快透明了,然后就像是遭受到了重击一样,一下子睁开了双眼,猛然连退了三四步,大口喘着粗气,满是惊惧的看着那金塑,开口的时候声音已然嘶哑到了极点“好可怕,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它对山河之灵
的掌控远远超越了我,几乎是一面倒的,山河之灵完全听命于他,我在尝试着沟通的时候,山河之灵根本不搭理我,后来,没办法了,我只能尝试着强行进行沟通,结果那些山河之灵竟然给我来了个反戈一击,毕竟是长白山龙脉的山河之灵啊,虽说不像中条山的龙脉那么可怕,十多条龙一下子怼起来就连伏羲大帝那等存在都受不了,可也毕竟是龙脉的山河之灵,很不简单,给我的这一下子挺狠的,当真是常年大雁终究难逃被啄瞎了眼的下场”
这么恐怖竟能将山河之灵控制到这种程度,连山神都不认了
日他祖宗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毋庸置疑,绝对是极端强大的,从这山河之力的控制上就能看得出来
这回可真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怎么办退我没退路我姐姐还在前面呢
“你们快看,金塑有变化”
这时候,曹沅忽然惊呼了一声,一下子将我的窘迫打断,我连忙抬头望去,可不,那金塑的脸竟然发生了一些变化。
原来,那金塑是一个面色悲苦的女性,仿佛对是在怜
悯众生,犹如佛像一样,带着一种让人无法仰视的高度,仿佛他们是站在云端的,于是才用那样的表情来看众生,大概也是为了设计出那种悲苦怜悯的效果,所以,这金塑犹如佛像一样,都是面容比较圆润一些的。
可是现在,那金塑的下巴竟然在不断拉长,脸颊在不断的瘦削,但是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