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乎反正当时那情况邪乎”
老白翘着二郎腿坐在我旁边,撇着嘴说道“说真的,老白我当时是差点让吓出屎来,你是没看那只凤鸟最后又多凶,引颈长鸣,发出的尖锐叫声穿金裂石,身上喷薄出的那种火焰跟咱们人身上的血浆子一样,他娘的都是黑紫红黑紫红的那种,一滴火落下去,立马就能把一座建筑物给直接烧了,烧成灰那种你知道么石头在那种火下面就跟干木头一样,水在那种火面前就像是汽油一样,总之一碰就立马着了,整个拉文族的遗迹都已经变成了火海
凤鸟泣血啊
当时它每长鸣一声,眼中就会落下一滴魂血,场面触目惊心的,也不知道那个老侏儒千年之前到底和它有什么深仇大恨,至于那么拼命么,长鸣泣血,燃烧自己,硬生生给那老侏儒烧死了
总之,悲壮啊
不过,凶残也是真的,你体内的那半条应龙,冲上去背它的时候,一下子就被烧的透明了,差点当场嗝屁朝着我们几个冲过来的时候,我们当时都觉得自己死定了,好在,那条应龙背着那凤鸟冲进你胸口以后,那种邪乎的火苗子就没了,然后我们几个人就带着你逃出来了
这几天吧,海底下一直都不平静,恐怕凤鸟的火还在烧,所以大海上一天一个样,就没个平静的时候
而你,也一直是这吊样子,咋回事我们也不明白。”
听完这一切,我下意识的捂住了我的胸口,心里头也有些疑问“这头应龙到底是怎么回事当初我在血祭唤醒凤鸟的时候,差点让凤鸟之火烧死,就是它一声龙吟救了我的,后来它怎么还又跑上去救那条凤鸟了,感觉怪怪的”
“就像是它们好像认识一样”
海瑟薇忽然说了一句。
我眼睛一亮,忙不迭的点头“对对,就是这种感觉,好像他们认识一样可是细想之下也不太可能,这头应龙只不过是九段级别的,在藏区为非作歹好多年了,他们之间的差距从2600年之前就有了,一个是大帝级别的圣灵,一个是吃人吃兽的恶兽,一个活动在两河流域,一个活动在藏区,简直就是云泥之别啊,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怎么可能凑到一块儿”
“可是给我的感觉真的像是”
海瑟薇说道“你身体里面的那头应龙掉头去背那只凤鸟的时候,那种一往无前的姿态真的,让我都有些心惊。”
说此一顿,海瑟薇眸光闪闪的看着我,蓝色的眼睛在昏暗的船舱中就像是会发光一样,轻声说道“女人可能天生对这些比较敏感一些吧,反正,我觉得如果当
时坠落的是你,我一定也会那么冲上去了。”
她在说什么,我当然知道,只不过,我终究无法给她什么回应。
和他们几个人一番探讨,基本的情节我也已经知道了,后来,曹沅去把人祖少昊怀中捧着的那本时光之书给我拿了过来,那本书一共有三四面,通体是洁白的美玉,上面镌刻着神秘的符文。
我一看那符文,当时就愣住了。
不出所料,确实是九十九字至高神语的一种排列应用,只不过很复杂,随意摘取九十九字至高神语种的某一个音节弄出来的,凑成了一篇足足有七八百个字的经文,就像是在诉说着某种诸天大道一样,我盯着看了一会儿,就头疼欲裂,眼睛酸楚。
很显然,这篇经文根本不是现在我能够读的
我玩不起啊
在这种事情上,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不是表现勇敢,而是自取灭亡,所以,看了半天,我看不出个门道,也就不敢看了,再看下去我怕死在这篇经文上面,九十九字至高神语越体会越可怕,真的是奥妙无穷,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不敢玩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一直都在大海上飘荡着。
大海上的情况,一天比一天恶劣了,有时候,狂风暴雨能足足持续好几个小时,船只在里面摇摇晃晃,明明是一艘游轮,但是却跟一叶扁舟似得,随时有被打翻
的可能性,光是看着都觉得怕。刚开始的时候,洛克船长还表现的十分淡定的那种,但是后来吧,他也有点慌了,脸上带上了一丝说不出的担忧,我知道,其实他也开始忐忑了,后来他干脆直言,说如果大海上的恶劣环境再不好转的话,恐怕我们几个人还真是撑不住了。
说来也是天无绝人之路吧,就在我们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的时候,大海下面的动静一下子平静了下去,然后海面上也风平浪静了许多,估摸着是拉文族的废墟的崩塌终于是结束了,我们平平安安的出来了。
不过,平平安安的是船。
至于我我的状态一天比一天恶劣了。
恶心呕吐从来都没有停止,气血干枯,我仿佛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垂暮的老人一样,走路不稳健,整个人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不断消瘦着,后来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那是我,眼窝深陷,皮包着骨头,再加上一头刺眼的白发,看着都不像是个人了,倒像是个鬼
我知道,肯定是我自己的生命本源受到了侵蚀,所以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