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是我这举动来的突兀吧,而且一下子冲到了青衣和云中子的中间,一时间弄的青衣和云中子全都愣了一下,然后赶紧就收手,要不然他们的手段全得落在我身上
“葛家小子,你疯了吗”
云中子散去了手上凝聚出来的道门灵气,撒开了指决,怒目圆睁,对着我就喝道“你小子不要命了吗”
就连青衣也是面色铁青,很显然对我的行为不满意。
但我这个时候却顾不得那么多了,眼睛一个劲儿的朝着入口往外面瞅,试探性的问道“婆婆,是你吗”
“咦难不成碰到了熟人”
外面传来了一道轻呼,然后,一张皱巴巴的老脸一点点的从黑暗中朝着入口凑了过来
这是怎样的一张脸
约莫用尖嘴猴腮这四个字来形容会比较恰当吧,脸皮子皱巴巴的,几乎是皮包骨头,眼窝深陷,两只眼睛在黑夜里看着绿油油的,就像是草原上的狼一样,而且脑袋上顶着两个特别大的角,就像是牛角一样。
总归,这张脸绝对当得起恐怖二字,尤其是当它一点点的从黑暗中探出,然后凑到了入口处的时候,我都能听到曹小七那边的有一个壮汉情不自禁的发出了“卧槽”这么一声近乎,曹贵更不堪,“妈呀”的惨叫了一声就立马往后退,就连青衣和云中子都一下子朝后面跳了去
一时间,碉堡里的人全都撤到了最后面,全神戒备。
若说不怕的,恐怕也只有我一个人了。
我是真的不害怕,只有震惊,因为我完全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这位鬼婆婆
当初,在白羊峪的时候,大雾封山,入口悬棺,执行任务的时候,我和张震麟他们被悬棺里的死人撵的无路可走,曾经进入一间破庙里藏身。本来以为那就是一座简简单单的山间土地庙,没想到竟然是苗人世代供奉土地图腾的地方,里面居住着一个能力近乎通神的鬼婆婆如果不是我用请神香买路,那一夜我们还真是玄乎了,不过那位鬼婆婆倒是也仗义,吃了我的香火供奉,竟然和沈梦琪对抗了一夜,愣是保了我们平安
再后来,沈梦琪倒在了我的刀下,鬼婆婆带着沈梦琪的灵媒离开了。
一别后,我再没见过鬼婆婆,没想到如今倒是碰上了,一时间直愣愣的看着鬼婆婆,倒不是说她多顺眼,而是看着她,我脑子里就能清晰的想到沈梦琪清澈干净的脸蛋儿,心很痛,但是我却迷恋这种感觉,仿佛仅仅是能想起她,就能冲淡一些我心里的负罪感。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相处的刹那,可能带来的就是永恒,记忆缭绕在心间,永远不会死去。
我和她,相处的时间很短,却偏偏在我的人生里留下了一道不可抹杀的痕迹。
“原来是你小子”
鬼婆婆也认出了我,嘀咕了一声,没有丝毫犹豫,一溜烟顺着碉堡的入口钻了进来,我这才发现她颇为狼狈,身上穿着的仍旧是那身黑色的苗人传统服装,头发在脑袋上绑起了两个大角,装束和长角苗族是一模一样的,看来她以前虽然说恨透了那些断她香火供奉的苗人,但心里其实还惦记着长角苗族,毕竟她是长角苗族供奉的土地奶,她已经有了归属感。只不过,此刻她身上阴气特别不稳,衣服也有一些破碎,看上去挺虚弱的,明显是遇到了难处。
啪
我发愣的功夫,鬼婆婆老实不客气的就在我后脑勺上呼了一巴掌,骂道“臭小子,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拉上门,在贴上那些道家符箓啊”
鬼婆婆这一骂,我才终于回过了神,连忙伸手把碉堡的门拉上,噼里啪啦的把刚刚摘下来的封门符箓又贴了上去
刚刚贴完,我就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脚步声特别沉重,根本不像是活人在走路,而且应该就在这座碉堡附近,当时我就炸毛了,心说这鬼婆婆原来是在被脏东西撵着啊心也是提到了嗓子眼儿,一个劲儿的祈祷可别被发
现
或许是我的祈祷感动了某位大神吧,外面的脚步声在碉堡附近徘徊了一会儿会,就渐渐远去了,明显外面的脏东西已经离开了。
我这才回过了头,看了鬼婆婆一眼,然后问鬼婆婆“婆婆,你这是”
“别废话”
鬼婆婆跟我是一点不客气,就跟旧时的地主婆子上炕一样,一屁股坐在地上就盘圆了腿,然后说“小子,赶紧给婆婆来颗香”
“哦。”
我答应了一声,按捺下了心里的好奇,从背包里拿出了两颗请神香点上,鬼婆婆一看见请神香,就跟见了毒品的瘾君子一样,凑上来“哧溜”一口将请神香吸了个干干净净,皱巴巴的鬼脸上露出了非常享受的神色,就特么快跟成仙了似得,我在旁边等了半天,一直等她从“天上”稍微落下了一点的时候才张口问“婆婆,你怎么来这里来了”
“婆婆离开那破庙了,也没什么牵挂了,当然要云游天下,凭吊古迹了,谁知道刚来这儿,进村住了没几天就碰到了这等屁事,要不是婆婆跑的快都晚节不保了,晦气”
鬼婆婆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