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莫测的梁杏花,上官牧野的脑中如塞了一团乱麻,他怎么也理不清了。
“这鉴定结果权威吗”
“当然,楚医生是国内最知名的精神病学教授。”
这似乎就认定杏花是假装精神病,也仿佛认定杏花假装精神病的原因是因为杀人,企图逃脱法律制裁。
上官牧野觉得自己看走了眼,那么柔弱无助的杏花,不但是杀人凶手,还懂得为自己找好后路,假扮精神病人,这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
“钱叔,我不打扰你了,我走了。”上官牧野起身。
“急什么,你难得来一趟,晚上我们去你爷爷家叨一顿饭。”
“不行,钱叔,我还有急事赶回金山镇,等过年我请你吃饭。”
从公安局出来,上官牧野看着天空,原来晴朗的天已经变了颜色,就好像人的内心,看不穿,猜不透。
开车回到金山镇,在政府大院中遇到殷呈,殷呈正在和肖琴说话,一见到他便打趣。“牧野,有一句话你听过没,车和女人概不外借,你老是用我的车算什么话。”
一旁肖琴听得偷偷掩嘴笑。
“你的车好用,所以就用了。”其实,上官牧野也有一部车,但是他觉得那部车太招摇。
“我的车好用,那你的女人能借我用吗”殷呈哈哈大笑。
“废话,我的女人你连头发都别想碰。”
殷呈故意咬牙切齿,道“那以后你也别用我的车,麻烦你走路回家。”
上官牧野懒得理他,将车钥匙扔给殷呈,然后转身走出政府大院。殷呈
凝视他的背影,知道他是要去找南枝,嘴角的笑容不由僵住。
此时,南枝和三姑正在堂屋嘀咕杏花的事,但都说不出个所以然。
“上官老师。”南枝眼尖,立即看到上官牧野。
上官牧野向南枝和三姑打了个招呼,三姑自从上回目睹上官牧野用血型鉴定的方法揭穿了曾香凤的谎言,早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南枝,我今天回了市里打听杏花的事。”上官牧野不知该如何启齿,接下来的事让南枝的善良无处安放,她永远也无法想到她一心一意照顾的杏花竟是个杀人凶手。
“我知道,上午我遇到殷老师,他说你去了市里。”
“南枝,以后你不要担心杏花了。”
“什么意思”这句没头没尾的话,让南枝简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两年前,清河路发生命案,造成一死一伤,这件事是杏花所为。”
“什么你是说杏花杀人这怎么可能杏花是个病人。”
南枝的反应和上官牧野所料的一样,他当初听到这件事时也是非常吃惊,难以置信。“我在回来之前,精神病院的教授给钱局长打来电话,说杏花精神正常,并没有患精神病。”
更难以想象的话从上官牧野说出来,南枝不禁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就连一旁的三姑也在倒抽气。
没有人说话,大家都惊得目瞪口呆,即使这话是上官牧野所说,上官牧野仍是吃惊。
“杏花没有精神病,她是装疯卖傻,为什么”南枝捂住胸口剧烈的心跳。
“因为精神病杀人不犯法,杏花是想钻这个空子。”
南枝摇头,道“我不信杏花会是这样的人。”
“被杏花所伤的伤者成了植物人,现在已经清醒过来,她指认杏花就是杀人凶手,这事可能杏花没跑了。”
南枝泄了气,上官牧野这么说,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杏花居然是个杀人凶手。
“枝,我当初就说杏花不傻吧,你还不信。”三姑插嘴。
南枝吐出一口长气,道“上官老师,能让我见杏花吗我要问个清楚。”
“这个目前恐怕不行,案件正在侦查阶段,除了律师谁也不能
见杏花。”
“枝,你就别管杏花了,一个杀人凶手,想想都可怕。”三姑拉扯南枝的衣袖。
“我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再说杏花现在怀有身孕。”南枝想起自己在派出所呆的两日,那里没有窗户,没有床,冷冰冰的,怀孕的杏花哪里禁受得起。
“不用担心,公安局不会虐待杏花,这事我会随时留意,一有消息就告诉你。”
晚上是殷呈的数学和法律课,像往常一样,殷呈点南枝回答问题,南枝也早见怪不怪,适应后她不再恐惧。
殷呈的心态很微妙,像逗小猫小狗似的,他很乐于享受这种行为,毫不顾忌其他人的目光。而且这个时候,南枝的眼神是看着自己,自己也可以肆无忌惮地直视她。
课程结束后南枝迟迟没有起身,上官牧野说在侦察阶段,只能律师才能见杏花,而殷呈就是律师,可以托殷呈去见杏花,问问到底是什么情况,毕竟上官牧野所说的这些,也只是听别人所说。
”殷老师。”南枝红了脸。
“什么事南枝同学。”殷呈眉开眼笑,嘴角绽开了梨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