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同心结的图案,你不会拿错了吧”
王子阳微笑道“伪装成助兴之物,才好掩人耳目。”
有黑焰蔽体,再加上没和秦非恕有正面接触,陆迦本自信秦非恕绝对发现不了是他送的药。
然而第二日秦非恕直接召见陆迦,开口第一句便是亲切的问候“多谢献玉侯昨夜赠的药,朕舒适多了。”
陆迦心里一突,面上不动声色“陛下说什么,臣怎么听不懂”
秦非恕笑呵呵地捶了捶肩膀“昨夜那药,不是献玉侯送的”
“什么药陛下是不是搞错了”
看着陆迦“茫然”的表情,秦非恕终于改了口“既然献玉侯不想承认昨夜那人是你,那朕不勉强。”
说完指了指棋盘,“昨日令献玉侯受了惊,今日手谈一局赔罪。”
陆迦还未见过这样的赔罪,无语之余也只得道“恭敬不如从命。”
秦非恕的棋艺着实不如原著那般好,很快就输了个干净。
等最后一子落下,秦非恕苦笑摇头“朕还是比不过献玉侯啊。”
这话陆迦已经听了不知多少次,面无表情地端起贡茶饮了一口。
旁边的宫女碰上来一束新鲜的荣花,插在陆迦一旁的花瓶中。
陆迦顺手取了一枝把玩。
秦非恕喝了口茶,笑眯眯地道“献玉侯可知当皇帝最担忧的是什么”
陆迦抬眸“臣不知。”
“最怕的便是后继无人。”秦非恕感慨道,“朕战场厮杀多年,不知落下多少隐疾,若哪一日暴毙,是在担心江山无人照应。”
陆迦把玩荣花的动作顿了顿,看了眼秦非恕。
秦非恕似乎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避讳的话题,闲话家常一般随意问道“献玉侯觉得,朕若是无了,谁可担起这江山的责任”
陆迦轻微眯了眯眼,琢磨着秦非恕这个问题到底想试探什么。
他还是拿出自己原来的说辞“我不懂什么江山,谁担得起与我无关。”
“若是与献玉侯亲厚之人,献玉侯日子也许更好过些。”
陆迦装傻“难不成陛下指的是文和阗”
秦非恕失笑“何必在朕面前装傻”
陆迦收起散漫的表情,把荣花花枝插回花瓶“陛下想要继承人,纳几个后宫生几个皇子便是了。”
秦非恕停顿片刻“只是朕尚无心仪之人。”
陆迦可不信做皇帝充掖后宫是看真爱,难不成不是为了平衡朝堂势力、再加上挑容貌出彩的
还是说秦非恕还在暗示文岫烟
陆迦心里又骂了秦非恕一句。
昨晚刚帮他找了解药,今日就开始打他妹妹主意早知道该跟对文和阗一样先废了再说。
陆迦当即假惺惺地道“陛下年轻英武,雄才大略,只消将纳后宫的消息放出去,名门贵胄的闺秀自然会响应,不愁找不到陛下心仪的人。”
秦非恕定定地看着陆迦,过了片刻,忽然展颜“献玉侯说得有道理。”
陆迦内心冷哼一声,心里盘算若秦非恕非要文岫烟去参加选秀,他就让文岫烟生个病,甚至干脆“病死”离开皇宫得了。
两三日后,陆迦靠在软塌上吃着枣糕,听怀恩打探来的结果“有选秀的消息了么”
怀恩脸色有些不安,小心翼翼地道“选秀没听说,倒是宫女侍从之间都在传,说陛下快要驾崩了。”
陆迦一怔“哪来的流言”
“太医院传出来的,说是陛下中的刀口有毒,这几日都是靠放血维持,怕是坚持不了几日”
陆迦拧紧了眉头。
解药他确确实实送过去了,秦非恕也确确实实收到了,这流言是秦非恕放出来的还是王子阳给他的解药有问题
陆迦现在的后续计划都是按照秦非恕能够安全活下去制定的,若这一环出了问题,后面不好收场。
而且秦非恕病危的流言连怀恩这种小侍从都能打听得一清二楚,消息灵通的朝臣世家肯定早早就确认消息,野心家们恐怕更开始了准备。
秦非恕这一死,又是一场大风波。
陆迦断定这一定是秦非恕玩的花样,八成是为了钓那些有反心的蠢货。他不必理会。
然而又过了两日,眼看着秦非恕那毒的最后时限快要过了,不但没有任何收网的痕迹,流言反而愈演愈烈,陆迦足不出户都能听说各种版本的恐慌。
陆迦斟酌片刻,决定今夜再去看一眼秦非恕。
当天夜里,陆迦再度站到秦非恕的寝殿窗口,窥见了里面的场景。
几日不见,秦非恕脸色已然苍白得好似不久于人世,无力地斜靠在龙榻上,脖子上隐约有紫黑色的毒气,一只胳膊放在一边,太医蹲着替他放血。
陆迦清晰地记得原著里秦非恕因为有一次被谋害、军医包扎时用了毒,吃了亏之后便不肯轻易让人治疗自己的伤口,如今连放血都得旁人来做,可见确实没什么力气了。
陆迦默默绷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