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该如何判。”
“我又不是皇帝,为何要从皇帝考虑”
秦非恕眉头皱起又舒展开“献玉侯做皇帝时间虽然不长,难道没有处理过政事”
陆迦侧头看了眼文和阗“父皇和前太子殿下出逃,带走了一大批亲信,剩下的不是等着投降便是趁乱跑了,哪来的政事给我处理”
秦非恕陡然“哈哈”笑了起来。
文和阗脸色顿时红一阵白一阵,咬着牙勉强笑道“三弟说笑了。”
秦非恕笑完,才转头看着下面的莳花宫女“既然献玉侯替你求情,朕便不罚你了,你日后便跟着献玉侯吧。”
宫女惊喜地抬头看了陆迦一眼,劫后余生地叩首“多谢陛下、多谢献玉侯”
陆迦对被塞了个人过来毫无反应,只点点棋盘“陛下,你若再不专心,便要输了。”
文和阗看着陆迦毫不留情地将秦非恕杀得丢盔弃甲,脸色几转,内心盘算了一圈,忽然开口“三弟,听说你今日去看了一趟岫烟,岫烟是不是已经准备好嫁给陛下了”
此话一出,陆迦和秦非恕一起抬头看向了他。
陆迦又看了秦非恕一眼,见秦非恕表情不变,一副静观看戏的表情,心中顿时有了谱。
他随手按下一枚白棋,懒洋洋地道“岫烟要出嫁,我怎么不知道”
文和阗眼角余光扫了秦非恕一眼,笑呵呵地道“三弟忙忘了我听说之前岫烟羞涩不敢表态,是三弟屡次上门劝说,还亲自写了婚书送给陛下来着。”
说到后面,文和阗的声音已经带上了一点讽刺。
陆迦等秦非恕走一步,又按下一枚“什么婚书,拿来看看”
文和阗脸色僵了僵,求助性地看向了秦非恕。
秦非恕看了侍官一眼。
侍官退出去,不过片刻就托着一张烫金红折进来“请文大人过目。”
文和阗在陆迦面前摇了摇“三弟,可还记得”
陆迦一伸手,将婚书拿到了手里,翻开看了一眼,手中暗火微动随后快速收起,丢回了文和阗怀里“哦,这个啊,自然记得。怎么,文大人想履行婚约”
文和阗听着不对,不上钩“三弟定下的婚约,自然三弟负责。”
“当真”
“自然。”
陆迦看向秦非恕“陛下呢”
秦非恕笑道“能亲上加亲,朕自然不介意。”
“好。”陆迦最后放下一枚棋子,拍了拍手,“那就履行吧。”
文和阗微怔。
他贿赂了秦非恕的侍官,知道了文冰酒想要反悔的事情,本想借这个机会在秦非恕面前羞辱一下文冰酒以讨秦非恕的欢心,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和他预料的不一样。
文和阗脸色不自觉悻悻“那便最好了。”
陆迦道“那不妨请文大人念念婚书的内容。”
文和阗皱眉,翻开婚书警惕地扫了一眼,随后脸色陡变,手一抖婚书落在地上“荒谬”
侍官惊讶文和阗竟然如此失态,眼尖瞅了一眼。
婚书落地翻开,嫁方一栏上面的名字竟然不是文岫烟,赫然是“文和阗”。
陆迦嘲讽道“就算能嫁入朝思暮想的后宫,文大人也不必如此兴奋。”
秦非恕脸色沉了沉。
侍官赶紧将婚书捡起来。
秦非恕看了两眼,眉头微皱。
之前文冰酒送过来时低头弯腰说这是文岫烟的婚书,他自忖文冰酒没有那个胆子敢骗他,便没有打开看。
如今看来,还是他对文冰酒太宽容了
秦非恕抬眸看向陆迦,刚准备说点什么,对上陆迦宛如看好戏一般随意的目光,不知为何胸口再度微微一痛,心跳的速度也快了不少,让他的话停在了唇边。
文和阗见秦非恕没说话,板起脸来道“男男不伦乃是天理难容的歪道三弟你怎能开这样惊世骇俗的玩笑还拿陛下取笑,实在是大不敬”
陆迦鼓掌道“文大人说得真好,难怪当年将自己强抢来的男宠献给父皇,想来是觉得行不伦之事心中有愧,请父皇帮你分担只可惜那男宠本是御史大夫于大人家的公子,平白遭这一劫,冤死于宫中枯井。就连于大人全家都不巧染了急病暴毙,连个能烧纸钱的都无。”
这下文和阗脸色变得十分精彩,不止红白交加,宛如开了染缸,怒气和羞恼交杂,隔了半晌才勉强憋出一句“三弟从何处听来的谣言我和父皇怎会做这种事于大人遭此难,我也很同情,还送了慰问去。”
陆迦“呵”了一声,反而不再与他说话,转头看向了秦非恕“陛下,这局我赢了。”
秦非恕拧眉深深看了他一眼,将自己手里的黑棋放下“确实。”
陆迦挽好袖带站起身“今日和陛下手谈得十分愉快,天色不早,臣先告辞了。”
秦非恕没有留他“献玉侯一路小心。”
“多谢陛下关怀。”
说完径直洒然离开。
文和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