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落入悦来居中。
苏宁璎蜷缩在南宫鸳的法阵里。
四周的空气被火焰吞噬,她有点呼吸困难。
苏宁璎猛力咳嗽了两声,抬眸之时,从烈焰火光之中看到一道光亮。
那道光从天而落,刺穿南宫鸳的身体,最后落到她面前。
透白的剑,伫立在她面前,散发出莹润光泽。上面有血在流动,是南宫鸳的血。
南宫鸳低头,看向自己心口。
那里有一道伤口,很细,剧烈的疼痛从心口袭来,她的心被人刺穿了。
南宫鸳张开嘴,却连最后的哀鸣都发不出来。
君子剑,细雨如风,跟他的主人一般,带着一股慈悲怜悯世人的温柔。
被君子剑杀死的人,不管你是穷凶极恶,还是恶贯满盈,死前都不会感觉到痛苦,反而如春风化雨般,带你走向极乐。
这便是君子剑的由来,也是陆琢玉君子之称的原因之一。
这是南宫鸳第一次体验君子剑,也是最后一次。
并不温柔,万般苦痛。
在极致的痛苦中,南宫鸳看到陆琢玉走入法阵之中,将少女轻柔抱起。
南宫鸳伸手,欲触摸男人,却在手抬起来的时候,身体往后倒去,彻底没了呼吸。
人类果然是适应环境的一把好手。
若是从前的苏宁璎遇到这样的情况一定会吓得连烧三天三夜的高烧,然后把自己饿瘦一圈,以表敬意。可经历的生死多了,虽然害怕,但她却没有之前那么害怕。
甚至还有闲心关心那碗虾肉小馄饨。
没的吃了,都被烧毁了。
“不怕吗”
陆琢玉的手抚过她被烧焦的发尾,手中出现一柄银剪子,替她将头发修剪干净。
“也不是特别怕了,”苏宁璎摇了摇头,“我听到铃响,就
知道你要来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陆琢玉的信任居然已经到达了这种程度,甚至连男人用银剪子在自己脑袋上面比划的时候,都对他如同托尼老师一般信任。
听到苏宁璎的话,男人原本冷戾的眉眼舒展开来。
他的指尖抚过修剪干净的碎发,然后收起剪子,俯身,唇角略过少女眉间,替她取下藏在发丝里的一些烧焦的,不知道什么东西的碎屑。
男人的唇微凉,擦过肌肤之时,苏宁璎的眉间却带上了几分火热气息。她呼吸一窒,忍不住又再次咳嗽起来。
“呛到了烟”陆琢玉抬起她的下颚。
苏宁璎摇头。
呛到了你。
心跳快的像是要从嘴里跳出来,苏宁璎努力压制自己急促的呼吸声,然后把自己藏进了陆琢玉的袖子里。
心口的小鹿快要把她蹦跶死了。
悦来居烧了一间屋舍,掌柜的给陆琢玉和苏宁璎换了一个院子。
一张床,两个人。
陆琢玉躺在苏宁璎身边,替她盖好被子。
“睡吧。”
外面混乱不堪,这里却因为陆琢玉而岁月静好。
苏宁璎经历过刚才的火阵,整个人确实有点懵。
“南宫遥的短笛惑人心智,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陆琢玉解释道。
原来不是那火阵,而是短笛。
那她心跳那么快肯定也是因为这个短笛,等睡醒了找陆琢玉开点药吃吃,不然心悸这么频繁她很容易死的。
苏宁璎的脑子昏沉沉的,她在陆琢玉的注视下缓慢闭上了眼。
男人倚靠在床头,看着蜷缩在自己身侧的少女。
似乎是因为没有安全感,所以她睡觉的时候总要抓取些什么。
少女眉头皱起,大致是被什么困扰了心神,在睡梦中也不太安稳。
陆琢玉抬手,从乾坤袋内取出一个纸人,然后开始念清心咒。
在男人清心咒的影响下,睡梦中的苏宁璎逐渐放松下来。
一觉睡醒,稀薄的日光从窗子上方透过来,苏宁璎翻了个身,滚到了地上。
她神色懵懂地坐起来,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耳边传来陆琢玉熟悉的声音,念着清心咒。
苏宁璎惊喜转头,却只看到一个小纸人,没有眼睛和鼻子,只有一张嘴,正在用陆琢玉的声音念清心咒。
苏宁璎拿起那个小人,伸手戳了戳它的嘴。
小人噘了噘嘴,继续念清心咒。
好可爱啊。
“不过你用陆琢玉的声音念清心咒,就好像陆琢玉在卖萌噘嘴一样。”
说完,苏宁璎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男人不在,整个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和一个小纸人。
苏宁璎拎着小纸人起身,看到角落木架上被提前准备好的洗漱用品。
她把
小纸人小心翼翼放到木架子旁边,叮嘱它,“不要随便跳水,你是纸人,会死的。”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