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不可能明目张胆的到府上来找刘将军平反的证据,那么也就是说父亲那边出事了,被扣上了什么罪名,然后这些人才可以到府上来搜东西。
谢元娘看向谢文惠,“姐姐,那日你从苏莹莹那里到底拿了什么”
她的话让沉寂的屋里终于有了动静。
孔氏也问,“什么东西”
谢文惠被母亲盯的头皮发麻,孔氏却忍不得了,“你去见苏家女眷了什么时候的事你还拿了东西”
“母亲,你听我解释。”谢文惠紧张的想辩解。
孔氏厉声打断她的话,声音也透着失望,“惠姐,你知不知道苏府因何出事你怎么还能去看他们的女眷平日里你最稳妥,怎么能做这些糊涂事”
谢文惠面白如纸,“母亲,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只是看苏莹莹可怜,她又让人送了信给我,我才想着去看看她,没想到会这样,她也什么都没有给过我。”
说去找刘将军平反的证据,就会扯出很多的问题,这个不能说,谢文惠只能咬紧了牙关,先承受着母亲的怒火,眼睛却恨恨的看着谢元娘。
等她找到那些证据,让谢府重回荣耀的时候,今日受的种种都要还给谢元娘。
孔氏的声音终于缓了下来,“你这孩子,你怎么能这么心软,你知不知道你的善良会害了整个谢府还有你父亲那边,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都是女儿的错。”谢文惠哭了。
谢元娘见她哭的伤心,也不知道是真的愧疚还是真的伤心。
只是到了此时,她还不说实话,只希望那些人不要找出什么东西来才好,更让人担心的是怕没有东西,而他们会找出东西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外面福伯进来了,隔着帘子在外面回话,“夫人,官府的人走了。”
孔氏整个人松了口气,“他们可说了什么老爷那边怎么样了”
“并没有说什么。”福伯又道,“奴才现在让人去打听。”
孔氏连忙让人去打听消息,又不踏实,“从现在起,看住府里的人,不许往外跑。”
格外叮嘱了谢元娘,“平日里你胡闹也就算了,这几日你也安份些。”
谢元娘此时没计较只说她,淡淡的应下。
孔氏也没在说难听的,这才挥人让两人回去,又让刘妈妈去看看被翻成了什么样。
谢文惠急着回去看自己的画有没有被翻走,带着心事也没有与谢元娘说话,谢元娘也在想着今日的事,这次没有翻出东西来,过后那些人又会怎么做
如今谢府是被盯上了,除非是把刘将军平反案的证据找出来,然后为刘将军平反,不然谢府会一直成为那些人的眼中盯内中刺。
前世谢元娘是知道刘将军被冤枉是副将陷害,也就是后升力为兵部侍郎的苏沉,如今苏沉被杀,苏府的女眷被流放,那么刘将军平反的证据又到底在哪里
这确实是个难题。
谢文惠显然又有着不可说的秘密,难不成她已经找到了刘将军平反的证据
姐妹二人一路没有说话,就这么分开了。
谢元娘回暖阁里才坐下,就见令梅来了,“姑娘,小爵爷来了,在背门那里。”
谢元娘微愣,后道,“你把拿画着给他送去,只说府里有事,我不方便出去。”
令梅点头,拿起早上装好的画出去了。
后门那里,蒋才正无趣的玩着手里的马鞭,抬头看到出来的只有一个丫头,不快道,“你家主子呢”
却也不接画。
令梅一脸的为难,“回小爵爷,府上出事,夫人那边吩咐不许外出,所以姑娘呆在院子里。”
“是礼部那边出了春闱命题案,与你们府上有什么关系,谢大人不是在宗仁府吗”蒋才不快,不过听到了解释,才接过了画,一边打开,眼睛立马亮了,不过马上就又将欢喜掩饰起来,“回去告诉你家姑娘,画个背景谁知道是谁,让她再画个正面给我,不然小爷可不容她。”
嘴上不客气,手上的动作却小心翼翼的将画卷起来,又放到盒子,伴鹤伸手也没有给他,只自顾的拿着。
令梅心里嘀咕了一声,还是恭敬的应下。
她转身要走,就又被叫住了,“等一下,你将这个拿给你家姑娘,小爷今日去关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来,这是小爷的信物,让她有事拿着这东西去找户部郭侍郎家的郭客,他自会看在小爷的面子帮你家姑娘。”
令梅犹豫中接过了红色的玉佩,福了福身子,“奴婢代我家主子谢过小爵爷。”
蒋才挥挥手,“行了,小爷是看你家姑娘还欠小爷一副画,不然才不会管她。”
令梅不敢多说,又福了身子转身走了。
伴鹤忍不住在一旁撇嘴,明明舍了脸求了郭少爷帮忙,连自己喜欢的蝈蝈都送出去了,偏还嘴硬说是这个,就主子这样做,哪个姑娘能知道他的心意。
目送着小丫头走了,蒋才立马又将画拿了出来,将盒子丢给伴鹤,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