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惠还又打量了王掌柜几眼。
王掌柜也是一愣,“二姑娘”
“大功坊的书画铺子。”谢文惠笑道,“我正巧从那边过来,先前还以为是看错了,现在看来是没有看错了。”
“啊,原来是那位姑娘。”王掌柜道,“原来是那位姑娘的姐姐,到是有缘分,今日同时来了我这铺子。”
“是啊,掌柜的和我妹妹熟悉”谢文惠也呀然的反问。
王掌柜的就明白她误会的,“姑娘误会了,刚刚是我陪那位姑娘去铺子里取银子,那位姑娘在我这买了只簪子。”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相熟的。”谢文惠客套了几句,这才带着宝枝离开。
一出了铺子,谢文惠面上的笑便退了下去。
衣袖下的手紧握成拳,谢元娘怎么会知道这间铺子更可恨的是她买东西竟然去外祖家的铺子支银子用,母亲那里知不知道
宝枝跟在身后不敢多话,主仆二人回到府里的时候,孔氏正在用午饭,看到人回来了,还很诧异,“不是说在外面用午饭吗”
谢文惠笑了笑,“原是想买了簪子在外面用饭,不巧那家铺子的簪子都卖完了,也就回来了。”
孔氏一边让人添碗筷,一边奇怪道,“哪家铺子生意那么好首饰没买到你也别急,我这边再帮你想想办法。”
谢文惠哪里吃得下,孔氏又吃了一半,等孔氏落了筷,她也跟着放下了筷子,“首饰这边母亲不必担心,外祖家送来的还有很多没有戴,我挑一个便是。”
原想像前世一样抢了杨家姐妹的风光,今日到好,事情又被谢元娘破坏了,一路上让她想不明白的是伯爵府为何将首饰都买了
这事还要让言心去打听一下才好。
孔氏看了一眼,“可是有心事”
谢文惠笑着摇头,眸子无意的打了宝枝一眼,宝枝心神一凛,硬着头皮跪了下来,“夫人,奴婢有事要禀报。”
“宝枝。”谢文惠轻声喝斥。
可惜,已经来不急了。
何况,谢文惠也不是真心阻拦,这事还真要捅到母亲的面前才好,不然怎么能让母亲知道谢元娘做了什么呢。
孔氏立马道,“你别拦着,让这丫头说,你身边的两个大丫头都是持重之人,若不是大事,岂会这般还是你现在也学会诓骗我了”
“母亲,你知道不是这样的。”谢文惠欲言又止,“许是元娘也是太过着急了,才会那样做。”
“我就知道又是她在惹事。”孔氏脸色不好看,催促宝枝,“你说说怎么回事。”
宝枝便将一路上看到的说了,“奴婢与姑娘上街时,看到二姑娘带着一妇人去了外家的铺子,后来听那妇人说原来是二姑娘在她那买了簪,二姑娘带她去铺子里取银子的。事关重大,姑娘一直交代不让奴婢乱说,奴婢却不敢隐瞒。”
宝枝的头磕到地上,“奴婢没有听姑娘的话,求姑娘责罚。”
收到主子目光的时候,宝枝就明白了姑娘让她做什么,她整个人如坠冰窟,做为奴才却又不能不从。
孔氏当场拍了桌子,“胡闹胡闹,简直是胡闹。她自己不要脸皮,谢府还要脸呢,平日里府上什么都先可着她来,她还不知足,又做出这等没脸没皮的事,银子都支到别人家铺子上去了,我还真小看她了。”
“刘妈妈,你去交代一声,人回来就到这边来。”
刘妈妈应声退了下去,却是亲自去了大门口那边等着,她没有夫人那么冲动,二姑娘如今做事也算是稳妥,不可能做这么冲动的事。
怎么也得先问清原因,莫让这对母女再吵起来才是。
刘妈妈等了没有多久,就把人等回来了,笑迎上去,“二姑娘回来了。”
“可是母亲寻我”谢元娘挑眉,想了想自己这阵子有没有犯错,应该没有吧
刘妈妈笑容愣了一下,又笑道,“夫人听说二姑娘出去了,这阵子金陵不安稳,又有杨府的事,才让奴婢在这守着。”
“刘妈妈,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我知道母亲寻我定是有事。”谢元娘直接挑明。
二姑娘遇事明朗,刘妈妈心慰的同时,又忍不住心疼,一边往里走一边把事情简单的学了一下,“这里面想来是有什么许会。”
谢元娘点头,“到是巧,姐姐竟也去那间铺子买首饰,只是不知道姐姐是从哪里听说的”
吱口不提为何去书画铺子支银子的事,眼看着就到了静安居,刘妈妈也心着。
“姑娘去笔墨铺子支银子的事,夫人那边听了不高兴,一会儿见了夫人,姑娘先服个软。”刘妈妈只能提点一句,希望二姑娘能明白找好理由。
谢元娘看了刘妈妈一眼,那一眼包含的太多,有奇怪有可笑更有嘲弄,刘妈妈被这样的眼神看的浑身不舒服,只能止了话。
等谢元娘进了正屋,早就得了信的孔氏,脸拉的更长,谢文惠也被她支回了望月楼,刘妈妈跟在身后,还不等进去,就被孔氏支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