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去拿来浇花壶,给那株娇弱的植物洒水。
沈辰耀盯着那盆铃兰的神情变得很奇怪,眸光蕴藏了外人难以读懂的复杂。
云疏注意到,问∶你是不是没见过这种植物我也是第二次见,老爷子说它叫铃兰。
沈辰耀没吭声,一眨不眨地注视了那盆铃兰好久,直到云疏和太上皇一块进了主屋,叫他,他才回过神,进屋坐到云疏旁边。
桌子上的茶水早凉透了,太上皇提着茶壶去后院烧,云疏和沈辰耀想说去帮忙,太上皇拒绝∶我没有老到走不动路,这点儿小事还是能做的,你们坐着吧。
云疏和沈辰耀才没有跟着去。
这个空档,沈辰耀把带来的包打开,取出一件衣服递给云疏。
云疏看布料和款式都和他身上穿的一模一样。
这是电力防护服云疏问。
沈辰耀点头∶根据你的尺码做的,你试试合不合身。
云疏拿着衣服没动∶我的尺码我有和你说过这个吗
沈辰耀指指自己的眼睛∶目测。
云疏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回,把注意力移到衣服上,套在身上试一试,大小刚好。
沈辰耀伸胳膊过去,笑∶同款。
你给的,你难道不知道是同款云疏觉得他挺逗。
沈辰耀回∶我知道啊,但看见你穿的感觉还是不一样。
云疏没管怎么个不一样法,先关心∶你给我有其他条件吗
沈辰耀∶单纯怕你防御不行,真把自己玩完了,我以后穿越都不知道去找谁了。
云疏嘿笑∶谢啦。
在太上皇的地盘暂时安全,云疏又穿着古装,再套这件衣服很奇怪,便把衣服叠好放装备包。
她瞟了一眼沈辰耀身上的衣服,又问∶这衣服是不是还有其他功能我每次看你都空着手,但是总能在关键时候拿出武器和食物。
那是和光脑相连接的一个储蓄装置,可以缩小物品,方便携带。沈辰耀给她解惑。
云疏听到和光脑连接就默了,她黑户,不好弄到光脑。
沈辰耀朝她伸出手,她疑惑∶干什么
物物交换。沈辰耀说,巧克力。
云疏∶谁刚才说单纯怕我翘辫子,送东西不要回报的
沈辰耀耍赖∶我有吗忘记了。
云疏瞪他,却还是从包里掏出了巧克力。
沈辰耀接过巧克力,欢喜地吃着∶你的更好吃,以后都吃你的。
云疏∶我看你就是想白吃。
沈辰耀扬起耀眼的笑,云疏也受到了感染,禁不住弯了弯唇角。
太上皇在这个时候提着茶壶回来,见到两人的模样,微微出神,站在门口没动。
云疏迎上去∶老爷子你怎么了
太上皇摇摇头,提着茶壶进屋,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茶。
云疏喝完小口,终于有机会摸出那把雕刻刀,对太上皇说∶老爷子,你上次给我的这把小刀吓到我了,我都不敢轻易使用。
太上皇瞅她,你一个连闯皇宫都不害怕的,会吓到你吓到我皇儿还差不多。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云疏嘿笑∶您应该清楚,皇上上次见我拿出这把雕刻刀,直接在我面前跪下了,它肯定来历不俗吧
太上皇倒了一杯茶喝,问∶你知道我为什么会退位吗
云疏一懵∶您上回说是因为做皇帝太累了。
太上皇放下茶盏,话语里面透着无限感伤∶还是因为她走了。
云疏知道线索出现了,尝试着问∶她是
太上皇∶我的皇后,皇儿的母后。
云疏默了,看来太上皇是个痴情人。
太上皇的视线汇聚到那把雕刻刀上∶这是她生前最爱不释手的物件,在宫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见到这把雕刻刀如同见到她本人,作用和皇上的玉玺,令牌差不多。
云疏明白了,怪不得下至寻常宫人,上至一国之君,都要跪这把雕刻刀。
不过她倒是没有多大惊讶,她自从专家口中得知这把雕刻刀材质普通,就知道它的背后一定有很深的寓意。
而最让云疏想要深究的是太上皇对她的态度。
云疏见太上皇的情绪还算稳定,能继续交谈,问∶老爷子,你把如此珍贵的物品给我,是因为我和已故太后之间有联系吗
太上皇转移注意力,仔细地观察她,眼神空泛,带着大半探究,似是在透过她寻找什么人。
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我才继位没几年,玩性重,曾微服出游过一段时间,那是我人生中最肆意的时光。
太上皇边说边喝茶,豪迈得如同在灌酒∶我也像你对付白业一样,路见不平,救过一对被地方官员欺诈的老夫妇,还因此结实了一位朋友,后面我们又认识了她,也就是后来的皇后。
我们三个游山玩水,行侠仗义,快意恩仇,那个朋友发现我对她有意思,就撮合我们,那段时间真的是太快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