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张氏歇斯底里的哭闹了一天。
凌亦萱早就把那两个牌位拿走了,她却还在闹
大郎晚上回来的时候,管家就急匆匆过去禀报“将军不好了,老夫人似乎是疯癫了”
“啊”
大郎不信,急匆匆跑过去找老娘。
裴张氏又哭又闹,一会儿叫二郎,一会儿叫二宝
大郎知道她这是受了刺激了
可是又不敢找凌亦萱来医治她,他以为凌亦萱还不知道这些事。
大夫来给裴张氏把了脉,然后摇头“将军,老夫人这是心病,在下先给她行针,可是这病治标不治本啊”
大郎也知道是这事,所以,他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在裴张氏这里折腾到深夜,等回房的时候发现凌亦萱已经睡着了
大郎轻手轻脚的上床去,在身后抱住她。
其实凌亦萱根本没有睡着,只是满肚子心事,一句话也不想对大郎说。
大郎也睡不着,裴张氏现在满嘴胡说,也不知那些事还能瞒多久
两人就这样一动不动,各怀心事,在床上躺了一夜。
第二日大郎起来的时候,凌亦萱也跟着起身。
她亲自为大郎穿戴好官服,还陪他吃了早饭,亲自送他出门。
这还是成婚以来第一次,大郎有些受宠若惊,在翻身上马之后,大郎还不忘弯下腰来拉住凌亦萱的手“萱儿,今日起得太早了,回去再补个觉,等我回来”
凌亦萱对他轻轻点了下头。
待大郎走后,她便去见了裴张氏。
她一见到她便跟见了鬼一般“啊,你别过来,别过来”
“怎么,我听说婆婆病了,过来探望有什么不对吗”
“谁是你婆婆,你这个女人想害我,你别过来,别过来”
“哼,我现在都懒得害你,你要为自己做的事终身赎罪,良心一辈子受谴责,永远不得安宁”
“啊,你别说了,别说了”
她已经在房里哭叫了一天一夜,现在被这样刺激一下,更加疯癫的厉害
凌亦萱见她这样,冷哼一声便离开了。
她回房将能拿到的银票全都藏在了身上,然后便叫了马车。
三大丫鬟想要跟着,却被凌亦萱拒绝了“我出门去见一个故人,你们不要跟去了”
“可是夫人”三大丫鬟有些担心。
凌亦萱却根本不理。
酉娘听说她要出去,急匆匆跑过来“夫人要出去吗我陪您去”
“你我都走了,老夫人怎么办”
“啊”
酉娘就记得盯着凌亦萱,却忘了那个疯癫的老夫人还在府上。
凌亦萱拍了拍她的肩“将军不敢把老夫人交给我照顾,你还是留下来照顾她”
“哦,是”
凌亦萱一个人乘坐马车出去,直接下了馆子。
只是车夫在门口等到太阳落山,也没见凌亦萱回来。
这下可知道不好了。
他跑进去寻找,饭馆老板告诉他“那位夫人上后面茅厕,一直没有出来。”
叫了女眷去茅厕找人,可是里面一个人没有。
这下车夫可知道出了大事了“夫人跑了”
他急匆匆赶回家去,家里已经乱作一团,裴张氏疯得过度,已经昏迷不醒
大郎回来第一看不到凌亦萱,第二就是见自己老娘昏迷不醒,可把他给急坏了。
一面派人去找凌亦萱,一面派人去公主府里请御医
等车夫回来的时候,便是跟她禀报夫人偷偷的走了。
这下大郎可急坏了,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待成玉带着御医来了,只好先给他瞧病。
他是急火攻心,而裴张氏已经快不行了
这下成玉也急了
家里舞阳还在坐月子,还有两个孩子,现在这老娘病重,萱儿还不见了,这可怎么办啊
他也想吐血了
大郎也病倒在床上,时不时念叨一句“她都知道了”
“大哥,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所有人都出事啊”
他也不知道怎么办
御医说他们这些人全都是心病,他开的药也不一定能起作用
大郎在短短时间之内就掉了十斤分量。
他很想去找凌亦萱,可是裴张氏已经病得不认识人了,这个时候真的走不开。
而凌亦萱再次翘家的消息也不胫而走,京城中又引起一波讨论。
大郎已经向皇帝告了假,家里这些事,他实在无心公务了
这个时代的人讲究孝道,父母病重,无论多大的官都要在床前尽孝,所以他跟成玉都被皇帝准了假。
只是凌亦萱不在,裴张氏喝遍了整个京城医者的药,最后把命保住了,人却瘫痪在床,不省人事,成了植物人。
面对这样的结果,两个儿子也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