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爷本想越过他去,却突然想到了什么停在了他身边“成玉啊,你的家事本王本不应多说什么,但此事涉及到公主和易名两个人,本王也不得不管”
成玉将头压得很低,十分诚挚的回道“愿闻王爷教导”
“好,本王只劝你一句,公主待你一心一意,你若是能对她也同样一心一意,而不是一直三心二意,便不会是今日这般局面了”
魏王爷说得一针见血
成玉怔愣在当场,半天回不出话来。
见他似是听进去了,魏王爷也不再多说,直接扬长而去
他走之后,舞阳公主这里可就发了病。
人直接昏了过去。
凌萱儿伤势不是特别重,有御医在身边照顾,很快便退了烧,人也精神了起来。
只是手上的伤又痛又痒实在难受
她每日里在伤口上抹了药膏之后,便撩开袖子晾着。
小芽就怕看她那伤,每次一见便闹心“这么大的伤疤,将来可怎么办”
“呵,不过是块疤,有袖子盖着怕什么”
“你倒是想得开”
她跟她在这聊着,一眼便扫到了门口的大郎“他怎么又过来了”
她是默许他偷偷在这边守卫,可是却没让他在眼前晃。
大郎听见她说的话,索性便走了进来,一眼看到凌萱儿手臂上的伤,又皱了眉。
见他盯着自己的手臂看,凌萱儿立刻用衣袖将伤口盖上。
小芽微微皱了眉“你怎么进来了”
大郎看她们这样,无奈的笑了一下,便又转身向外走。
凌萱儿想了想还是叫住了他“等等”
她这可是第一次挽留他,大郎十分欣喜。
可凌萱儿说出的话却又令他失望了“你不用再守在这里了,现在应该没事了”
“你就这么想让我离开吗”
她白了他一眼“你我之间身份尴尬,你留在这里多有不便”
“呵,好”
她这样直面回答,大郎也没有再留下来的理由,默默的转身走了。
她这边好了起来,可公主那边却发起了烧。
宫中御医给她开了几副药都不见效之后,成玉只好坐着马车来请凌萱儿。
他身上带着伤,这一路颠簸下来,伤口微微裂开,痛得难受,可是为了公主,他咬着牙还是亲自来了。
凌萱儿本不想见他,可是听小芽说,他居然跪在了门外,她也不得不出去。
成玉跪在门外,一抬头看到凌萱儿,便跪爬了过来“萱儿,我知道你不想救治公主,可是求你看在她刚为人母的份上,过去看看她吧”
凌萱儿是真的不想去,那个疯子没准会做出什么来
可现在见成玉这样,便真的忍不下心来。
见她又要心软,小芽本想劝她不要去,可是没想到魏王爷突然到访。
一见凌萱儿,便将她拉了进去。
她还奇怪,他这是做什么
魏王爷避开成玉跟她讲“舞阳公主的病是被我上次给吓出来的,我上次也是为了帮你,没想害死这个妹妹,你去看看吧”
“哦,原来是这样啊”
凌萱儿忍不住笑了,居然就吓了一吓,舞阳公主就病成这样,她怎么没觉得他有那么可怕呢
见她还笑,魏王爷瞪了她一眼“别笑了,若是舞阳死了,母后怪罪下来,你也得倒霉”
“是,我去治,一定把她治好”
她听了魏王爷的话,立即登上了成玉的马车。
一路上她看出来成玉不适,也听说他受了伤,可是她没有过问。
两人就这样一路沉默着进了公主府。
当凌萱儿下车之后,成玉挑着车帘叫住了她“萱儿”
“嗯”
这人有什么话怎么刚刚不说
成玉鼓了下勇气才开口道“萱儿,公主她产后失调,情绪与常人有异,还是请你多包涵”
“呵”他这是为自己妻子开脱呢
凌萱儿没说什么,转身向里面走去。
她被嬷嬷带进公主的寝宫,见到公主本人的时候,发现她明显瘦了很多,而且一直发着低烧,人有些迷糊。
她过去拉起她的手腕,给她把了脉便全明白了。
嬷嬷十分着急的问她“县主,公主身子如何”
“她产后体虚发热,开些药补补就好了”
“哎呦,这便好,这便好”
嬷嬷如释重负般抚着自己的胸口。
凌萱儿想起一件事,对她道“把公主裤子退了,我要给她把线拆了”
“啊”
她这要求嬷嬷有点为难
知道她们规矩多,可凌萱儿身为医者不管那个“这线不拆就长在肉里了,公主受得了吗”
“啊”
嬷嬷当然不敢让公主担这样的风险,只好按照凌萱儿的吩咐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