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受伤的还没哭,她倒哭了个稀里哗啦
凌萱儿只好自己扶着边缘爬上去,当退下衣服之后,见只有手臂上一块烧伤,小芽才长长松了一口气“幸好,幸好,真不知你在那着了火的房子里是怎样活下来的”
她还在感叹,凌萱儿却低头沉默了。
她睡得很沉,被浓烟呛醒之后,便处在一片烟雾火海之中,什么都看不清。
自己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撞,这手臂不小心粘到烧着了的门框上,被烧伤。
那房子里倒处都是火,她感觉自己已经没有活路了,可是却不想在她晕倒之前,看到大郎从天而降。
后来的事她都不记得了,只是没想到自己受这样轻的伤,那个保护她的人,是如何让她在不添一点新伤的情况下从火海里逃出来的
她陷在自己的思绪当中,小芽急得叫了她好几遍“姑娘,姑娘,姑娘,你怎么了”
她以为她吓傻了呢
凌萱儿摇了摇头“我没事了,你去把我的药膏拿来。”
她手臂上的一片烧伤十分严重,皮肉都烂了,痛得钻心。
抹上自治的清凉止痒药膏,更是刺激得眼泪直流。
见她这样痛苦,小芽也哭了“这行不行啊,要不要再熬点汤药喝”
凌萱儿跟她点了下头。
她现在喉咙痛得要命,浑身火烧火燎的难受,必须喝点药清清火毒。
等她喝了药之后,便无精打采的睡了过去。
她这一觉睡过去,可就对外面的事全然不知了。
最后是被小芽的哭声吵醒的
这女人还是死士出身呢怎么这么能哭,她睡个觉都睡不安稳
她烦躁的睁开眼睛,发现身边围着好几个人。
离她最近的是小芽,见她醒了,立刻站了起来“姑娘,你终于醒了”
见她眼睛哭得跟个桃子似的,凌萱儿忍不住跟她开玩笑“我还没死呢,你哭什么哭”
她这句话一出,小芽立刻跳了起来“你还敢说,都昏迷三天了,你差点没烧死”
“嗯”
她摸了摸自己的头,然后没事人似的“我不过发了个烧,别这么紧张”
一直伺候在她身旁的御医过来叮嘱道“县主身子虚弱,这伤口感染可大可小,县主可千万不要掉以轻心”
“嗯,我知道了,多谢您的照顾”
见她能说会道的,魏王便冷着脸过来“你们两个可以啊,出去收个帐都能烧了半个村子,真是够有本事的”
“你说烧了半个村子”
她也吓了一跳,那些人就算是再疯狂,也不至于把自己安身立命的村庄和土地都烧了吧
她还不信,魏王爷冷冷道“你不要再管了,好好养病,那个带头的赵大成已经被抓了”
她能做什么,只能等着官府断案,给她一个交代
可是那些村民,实在是太过分了
这次在让她息事宁人是不可能了。她没有躺下,而是让小芽扶她坐起来。
一直沉默不言的裴志武见她这样,忍不住开口劝道“病得这样重,还起来做什么”
“我租子还没收上来呢”
“啊”
一屋子的人都奇怪的看着她,现在都这样了,怎么还想着收租子的事,她是得多缺钱
凌萱儿看出他们不赞同的表情,她起身跟他们解释“那些人瞎了心了,以为烧死我便可以不用交租,这次我一定要给他们点教训尝尝”
小芽知她心意,早就想好了,上前一步道“王爷把那些参与放火的人全都抓起来了,他们该斩首的斩首,该发配的发配,家里妻子儿女全都赶出庄子去。咱们今年豁出去这一年的收入全都打水漂,也要把这些恶人给惩治了等该打发的人都打发走了,再招募新的佃农”
原来她都想好了,凌萱儿放了心,便又虚弱的躺回了床上“这样便好,这样便好”
见她终于安稳下来,魏王爷和裴志武也不便再待在这里,全都走了出去。
待到门口,魏王爷居然停下脚步,主动跟大郎说话“这次多谢你救了她”
“王爷这是何意”大郎虽然嘴上这样问着,可实际上内心里是明白的。
魏王爷把凌萱儿当做自己的人,才会对他表示感谢
可是在大郎心里,凌萱儿却一直是自己的妻子。
魏王爷当然也知道他的想法,不过十分不客气的警告道“易名她跟你是回不去的,还是早早放手的好”
“王爷,可不要忘了,这次若不是裴某,她此时便不会躺在这里了”
他这明显带着挑衅意味的话,听得魏王爷十分刺耳“你这是指责本王没有保护好她吗”
魏王爷这次也是后悔,自己将身边最好的死士给了她,本以为能护她周全的,可是却不想屡屡失利
他也是十分的挫败
可裴志武却跟他的想法不一样。
他直接摇头否决“王爷您说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