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他行医多年,今个就被这么一个女娃娃给比了下去,真是窝囊透了
他们出去之后,魏王爷躺在床上微微叹了口气“不若本王先把你安排在此地暂住吧”
“嗯”
他这是何意
凌萱儿坐下来,看着他。
魏王爷也转过脸来看着她“这次出了这样大的事,我得回去领罪,届时皇上雷霆震怒,即使我是亲兄弟,也难逃罪责京城是是非之地,我若被论罪,便再也保不了你如今裴家人都在那里,你还是留在这里好一些你放心,本王会着人在这里买下别院安置于你”
“呵,魏王爷这是要将我金屋藏娇吗”
她还开玩笑,魏王爷白了她一眼,冷哼道“金屋藏娇,你也配”
“我知道王爷这是为我好,可您是否忽略了,这是裴家人和易名的家乡所在,留在这里认识我的人更多”
“什么”
魏王爷在头脑中倒了一遍,确实,他们都是岷县人,而岷县正好隶属于冀州。
他居然忽略了这一点。
凌萱儿见他为难反倒笑了“其实,你不必回去领罪的”
“嗯”他带的粮食和药都没了,御医和士兵也死光了,不回去领罪还能做什么
凌萱儿双手一摊“我早就说过,您过去的地方是疫区,不是缺少粮食而您带的那些药材也未必有用,至于那些御医,久居京城,对于外面的疫情根本就不熟悉,也不一定有用我们不如就地征集粮草和药材,再让当地官兵帮忙押运,继续赶往疫区。到了那里征调当地医者,他们久在疫区接触病患,可能比那些御医更好用一些”
“嗯”
魏王爷听了她的话,立刻来了精神,直接坐了起来“你这主意好啊以本王的权利,调度当地兵马还是不成问题的那些粮食和药材”
“让当地府上有钱的捐钱,有药的捐药”
她这话一出口,魏王爷扑哧笑了“我怎么感觉你这有些公报私仇的感觉”
“王爷,大事要紧,你就别取笑我了”
她嘴上说得义正言辞,可眼中闪过的光芒却没逃过魏王爷的眼睛。
这主意甚好,魏王爷大大松了一口气。
只是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道“随行的御医都不在了,就只剩下你一个”
后面的话他都不好开口。
对于疫情的控制,他这种人根本起不到太大的作用,真正有用的只有医者。
现在就剩下她一个,难道所有重担都要落到她一个人身上不成
她一个才十几岁的姑娘家,这怎么可以
说什么找当地医者帮忙,那些人若是能治的了,疫情早就控制住了
魏王爷想到这里又对她道“不若本王让雅乐带你离开吧你们想上哪便上哪去,等将来有一日,本王凯旋而归,你们再回来便好”
“王爷这是何意”他居然在这关键时刻把大夫赶走
魏王爷看了她一眼,苦笑道“记得当初你问过本王,皇帝怎么舍得把我这亲弟弟派往疫区呵呵,皇家没有亲情,即使是至亲骨肉也不行我虽为皇上亲弟弟,但因为功高盖主,早已得了皇上的猜忌他这次派了这个差事给我,便是要试探我是否衷心,是否真的愿意为他,为大越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这个差事我不能推辞,即使明知前方是死路也得走下去。刚刚你给我出的那个主意甚好,我过去那边,万一出了事也是因公殉职,总比窝囊的回去领罪要体面的多可是你现在人单势孤,便没有必要再拖着你一起去送死了”
他说到最后越说越丧气。
凌萱儿也为他感到不值
他为这江山社稷,付出了那么多,可是最后得到的不是信任,而是更多的猜忌
不过凌萱儿倒没有被他说的这一切劝服,反倒笑着道“我这人,一路走来,唯一的想法就是让自己活下去,又怎会去疫区里送死既然敢跟你去,便是有了准备”
“嗯,你不是说你也不擅长”
“不擅长因为治的少,但并不代表我不会治”
她这样说,魏王爷也不知是真是假,但心里又多了些底。
他们在府衙里一边修整着,一边让于得水帮忙去募捐粮食和药材。
现在整个州府,要说混得最好,药材最多的当属裴家,知府大人当然先找上了裴志武。
他也正好刚回到家乡。
结果跟其他几位富户一起被知府老爷邀请去赴宴。
白俊拿着请帖进来给他,擦了一把脑门子的汗“师傅,这官家找咱们恐怕没什么好事”
他们每年送出的银子都是拿箱子装的,这今年还没到日子,怎么又来了。
裴志武拿着那请柬,嘴角却一直勾着笑意。
白俊看他这样子更着急“师傅,您怎么自从京城回来之后便总是魂不守舍的,这过几日去赴宴,咱们带多少银子好,您倒是拿个主意啊”
“银子有什么用,把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