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萱儿生气的撅着嘴。
魏王爷也着急,见她那死样子,又生气,一路上两人谁也不肯再说话。
等出了皇宫,到了街上,凌萱儿将车帘撩开一点缝隙往外看,当看到路边卖针具的摊位,突然灵机一动“停车”
也不知她要买什么,魏王爷有些不耐烦,但还是让马车停了下来。
凌萱儿带上面纱下车,径直往卖针的那边走去。
货郎见有贵人过来,忙笑着招呼“两位贵客,要买什么样的针”
“中空的有吗”
“啊”
货郎可被他问住了,看了看自己的摊子摇头道“这位姑娘,哪里有中空的针啊”
“我就得要一只中空的,可惜恐怕这里没有,就不知你能不能做一支出来”
卖针的思索片刻还是摇了摇头“小的没那手艺”
凌萱儿失望的叹口气,便又回到马车上去了
魏王爷在车上看了许久,等车子走动起来才问她“你要一枚中空的针”
“嗯”见他居然对这个感兴趣,她便跟他解释起来“我过去见过那种中空的针,很细,尖端呈箭头状,十分锐利,不要金银的,要用纯钢打造,要足够坚硬和锋利另一端要有一个容器,能盛纳药液,还要有一个推注的塞子。尖锐的一头能刺进肉里,用塞子一推便能把药液推进去。”
魏王爷听得十分仔细,连连点头“照你这样说,如果有这样的一个东西,那我母后的病便有治了”
“不光太后的病有治,以后很多病症都会受益”
“嗯,这倒是个好东西,你具体的画一张图纸给我,我找匠人试试做一个”
“哇,王爷,还是您有钱好办事,这个东西您一定得给我做出来”
见她欣喜若狂的样子,魏王爷十分得意
只是那东西要打造起来十分不易,魏王爷拿着那图打造了几次她都说不能用
本一门心思热络的魏王爷也快被这点小事给烦死了
凌萱儿没想到就那么一支寻常可见的注射器,在这个时代想要造出来,却也这样艰难。
她对这里更加的失望,而且最近也很心烦
注射器打造不出来,太后那个病便会时常发作,一发作她便得入宫去给太后扎针。
别看每次只要那一针,她那手法实在刁钻,御医们在旁边观摩多次都没人敢下手。
也是,她这一招当初是在专科医院进修学来的,下针的位置和深浅都是有讲究的,哪里是随随便便谁都敢下针的
今个魏王爷又来找她,凌萱儿是不情不愿的上了车。
最近连根针都打不出来的魏王爷本就脸色不佳,现在见她这一脸的不乐意,就更不高兴了“你这什么脸色,本王不跟你个无知民女计较也就罢了,你这脸色若是敢摆给太后看,是想挨板子吗”
“哎呦,您真是抬举我了,太后她老人家痛症发作起来,哪里还顾得看我脸色如何”
“既如此便好好给我母后治疗,这都这么久了,什么时候能好”
他还着急,难道这要怪她不成
凌萱儿生气的给他甩了个脸色“你别光问我,怎么不去问问宫里养着的那些御医,我教了他们多少次都没人敢下针怎么就那么笨呢”
她这是无奈甩闲话,其实内心里也明白,下针那位置实在刁钻,万一一个弄不好,便会出大事,那些太医经验不足,不敢往太后脸上下这种狠手
而魏王爷听了她的话之后,又开始若有所思
抬眼皮看了她一眼便商量道“要不然你进宫来当御医吧”
“哈,你想害死我吗”
她冷冷回了这一句,气得魏王爷又一甩袖子“你这是什么话”
“难道我说错了吗您看我这样的,在那规矩繁杂人心险恶的宫中,能活几日”
她这话说得倒有几分道理,魏王爷将她上下打量一番,然后摇头叹气道“朽木不可雕也”
“哈,王爷,你是在骂我吗”
她好好的,放弃大好的闲暇时光进宫去帮他老娘看病,他还敢这个态度
见她冷言冷语的,魏王爷冷冷白了她一眼不再搭理
两人就这样斗着气,又谁也不理谁,马车一路到了皇宫。
两人又走了很远才到太后的寝宫。
一进门便见太后捂着右脸“哎呦疼死我了,易名你可来了,快来给我行针”
见太后这样急迫,她也不敢耽搁,急忙取出银针,上前去一针扎到了位置。
这一阵下去,太后便长长出了一口气“哎呦,还是你这针管用啊”
太后拉着她的手一个劲的叹气。
凌萱儿偷偷把手撤出来,嘱咐道“您先闭目养神,等该起针了,我叫您”
“好,好”
似乎有她在身边,太后心里就十分踏实一般,居然带着针就睡着了。
大宫女过来给太后身上盖上一条羊毛毯子。
然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