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还想求二郎,大郎此时正从后院过来,似乎刚刚也听到了一些事情,走过来往凌萱儿身边一坐“我现在跟你们把丑话说在前头,有什么事最好现在说清楚,现在交代,我还会网开一面若是被我查出什么来,到时再想认错,可就晚了”
大郎故意将最后四个字咬得很重,张青和赵木同时一哆嗦
但张青虽然怕被赶走,可最后还是咬紧了牙关,什么都没说。
而赵木似乎早已心灰意冷,什么也没说,第一个走了
张青满脸不舍,但还是被白俊拉了出去。
临到门口,白俊还好心的安慰他“回去之后先休息几日,我师父回来了,绝对不会冤枉你的”
大郎的为人一直被村里人所称道
尤其白俊是他头号粉丝,对他的能力更是深信不疑
所以,他才这样安慰他
可他这样的安慰,对于张青却没起到丝毫安慰的作用
他满怀心事的默默走了。
而他们走后,凌萱儿又掩嘴一阵猛烈的咳嗽
二郎以为她这次回来病应该治好了,没想到还这样
他紧张的看着她“萱儿,你这病”
没等他问完,大郎就一脚踢了过去。
二郎被踢出去很远,趴在地上差点吐出血来“哎呦,大哥,你做什么”
“做什么居然还有脸问她病情,若不是被你耽误,她怎会病成这样”
大郎自从知道当初二郎找了几个不靠谱的郎中,耽误了凌萱儿的治疗之后,就一直憋着一口气
他捧在手心里的人,拿自己命换来的人,被人这样糟蹋,他怎能释怀
被大郎这样说,二郎可不服气“不是那样的,大哥,我也不知怎么就请来那几个不靠谱的
”
他还冤枉呢,他也没少花银子,请的也都是有名的大夫,怎么就有人给开毒药呢
凌萱儿不想他们再吵下去,揉了揉有些疼痛的额角“我累了,先去休息你们把家里这些事好好料理一下,别再吵闹了”
今天在马车上颠簸了一天,两人也知道她累了,大郎扶着凌萱儿往后院走“你先歇着,等饭好了叫你家里的事就不要操心了还是先保养好身子”
“嗯”
她虽只是轻轻一声,但眉眼含笑,对大郎的态度,比过去更亲密了几分
二郎被打,又被无视,心里十分不是滋味,捂着肚子站起来,看着那两人相携而去
两人刚走到后院,裴张氏正从自己屋里出来,冷不丁看到凌萱儿,眼睛立刻瞪大了“诶,你也回来了,怎么都没来拜见我”
刚刚明明是她眼里只有自己儿子,现在居然还来挑她的理
凌萱儿冷冷行了一个礼,连正眼都没瞧她“给婆婆请安”
这句话一点感情都没有,不但毫无恭敬,反倒听着令人生气
裴张氏也不傻,一听她这口气,立刻就来了气“你听听,听听,这是什么态度”
大郎没有附和她,而是冷下了脸“娘,萱儿病成这样,您可有延医为她施治”
“诶,那不是,她自己就是大夫吗”
“哦,那当初您请来里正闹休妻是为哪桩”
“诶,那里正可不是我请来的”
里正谁请来的是小事,关键是她闹休妻的事
见儿子眼神不善,有紧逼之意,裴张氏也有点紧张了,不过她一向胡搅蛮缠惯了,嘴皮子上可不饶人
指着凌萱儿继续辩解道“她嫁到咱家两年了,一无所出,我要休她有错吗”
大郎简直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老娘“她病体未愈,您逼她那时生孩子合适吗娘,您过分了爹在世时,时常教导我们,做人文韬武略,高官厚禄都是其次最重要的还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您身为人母,一不懂修身,二不懂齐家,居然在儿媳病弱之时要将其休弃,实为不仁不义之举”
“诶,你怎么这样说你老娘”
老二跟老三可不敢这么说她
她还想反驳,却被大郎一个严厉的眼神喝止“娘,从今日起,您就留在这后院里,深居简出,闭门思过,没事将四书五经多读几遍平时,就不要随便出去了”
“诶,你敢罚你老娘”
这可是第一次,裴张氏都不敢置信
而大郎这次可没有丝毫心软,见她又要坐到地上,直接将她一把拉了起来“您都多大年纪了动辄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跟三岁顽童有的一比,丢不丢人”
被儿子这样说,裴张氏顿时尴尬不已,咧着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大郎直接拉着她,送进了屋里。
可一进裴张氏的新屋子,大郎又皱起了眉“您这弄得都是什么”
以前顶顶朴素的裴张氏,怎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这屋里都是什么啊
简直像个大仓库,东西从地面一直堆到了屋顶,一匹匹的绫罗绸缎,五颜六色,大大小小的瓷器,花瓶,摆得桌上桌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