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千年,难道这还不足够吗太一子着实是被气坏了,自打修为大乘期后,还没有一个人敢当着他的面如此造次,叫他下不来台。
可偏偏,宁晚晚仗着林欲雪的庇护,叫他动她不得。否则太一子此刻还跟她废话什么
直接一掌过去,了结了这伶牙俐齿的丫头就是。
但此刻,饶是太一子,也不得不咽下这口气,与宁晚晚在口舌上争上一争。可太一子位高权重,从来都是在仙府内一言九鼎,哪里有过与人口舌相争的经验,于是,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所说出口的话,究竟有多么的站不稳脚。
太一仙府供奉山河石
宁晚晚觉得太一子实在是脸皮够厚,这话都说得出口。
毕竟谁不知道,是山河石庇佑着太一仙府这么多年,太一仙府才能一次次的在妖兽潮中保全自己,逐渐成为修真界数一数二的大仙门。
照府主这么说,带走山河石后,我也是好好供奉它了,还给它清洗了数次。那岂不是意味着,山河石现如今的归属权,当是属于我
宁晚晚有理有据地反问。
你你这伶牙俐齿的丫头,简直是信口胡言
太一子下意识又想一掌拍过去,就像方才那样,可掌风即将出手的时候,他才意识到,宁晚晚有铜铃护体,轻举妄动的后果,只会是让他继续受到反噬。
已经出丑一次,以太一子的性格,断然是不能再出丑第二次。
可无论如何,在这场山河石归属的争辩中,太一子是无可置疑地占据了下风,而宁晚晚,则大获全胜。
宗主们看着宁晚晚的目光,也不再有鄙夷之意。相反地,因为宁晚晚魔域使者的身份,反倒对她多有尊敬。
这时。
乾坤子终于站了出来,主持大局∶
好了,既然山河石已经失踪,那么我等现在争辩这些已经没有了意义,现下最要紧的事,没有山河石,我们还能怎样抵挡妖兽潮的第一波攻击
乾坤子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不禁陷入沉默。是啊。
无论山河石是谁的,它现在不见了,那遭殃的就是所有修士。
眼看着那一大片赤色的天阶妖兽正在逼近,本以为固若金汤的太一仙府却临时出了这般岔子,那所有的修士该怎么办
难道,要他们这些人真的杀出一条血路出去
一片寂静中。
一直观察着庶真沙盘的无名宗宗主,忽然脸色大变∶不好
乾坤子看向他∶怎么廖宗主有何高见
廖宗主正襟危坐,一脸严肃道∶我观这妖兽路线,越看越觉得不对劲,怕是这群孽畜要对我等施行天罡地煞杀阵,把我等全部困死在这太一仙府呀
什么
天罡地煞杀阵那是何物廖宗主你快快说清楚一些
廖宗主苦笑∶诸位道友有所不知,五十一年前,我们无名宗也同样遭受了一波妖兽潮突袭,而那时的妖兽,对我们无名宗所使出的,就是这样一个天罡地煞杀阵。无限好文尽在
天罡地煞杀阵,需要七十二个修为高深的高阶妖兽作为阵眼。这些孽畜一旦聚集,威力是前所未有的增加,每一个阵眼,都有三名以上的高阶妖兽,以及数之不清源源不断的低阶妖兽作为把守。杀阵成型以后,除非全破阵眼,否则就会被永远困在杀阵中,灵力耗尽,等待着这些孽畜的屠杀。
但我们有所不知的是,这天罡地煞杀阵不知是以何规律布阵,阵眼变幻无穷,往往我们费尽全力,好不容易要攻下一个阵眼时,阵眼忽然发生变幻,出现在我们面前的又是一个全新的阵眼。
当时我等无名宗剑修血战妖兽,可奈何终究是孤掌难鸣,差点叫那些孽畜活活虐死在阵里。幸而当时有太一仙府与御神剑宗,从外围相助,这才侥幸没有伤亡惨重。可如今,我等全数困在这阵中,又有谁能伸出援手呢
而且,那时困住我们的妖兽,不过是地阶甲等妖兽而已,天阶妖兽寥寥无几,与今日这阵仗不可同日而语。如此多的天阶妖兽,恐怕,恐怕
无名宗宗主连说两个恐怕。
虽然他没有将后来的话说在明面上,但已经是在所有人心里种下了恐慌。
连一府二宗的无名宗尚且如此,更何况那些小门派呢
况且若众人没有记错,无名宗的实力本来是与御神剑宗和太一仙府平起平坐的,正是由于这五十一年前的妖兽潮,无名宗伤亡惨重,这才逐渐沦落为一府二宗中实力最次的那等。
足矣见这天罡地煞杀阵之威力。
场上有修为稍次些的宗门之主,已经局促不安起来。早知道便不来参加这问剑大会了
可转念又是一想,来参加了,至少前头还有一府二宗这样的巨头顶着,若是不来,又倒霉遇到妖兽袭击,那才叫一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有宗主下意识看向乾坤子∶宗主,您说该怎么办
乾坤子罕见地面容冷峻∶廖宗主所说这天罡地煞杀阵,本尊亦有记忆,只是当时,我等是从外破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