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日夜悉心照顾顾长铮,时间一长,两人之间就产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情愫。
“好了,不说这些。”
小荷很快收敛起自己的失落,利落地站起身来,把方才放在桌子上的药端了过来,喂给行动不便的顾长铮喝。
当顾长铮张嘴要喝的时候,小荷却又忽然挪开勺子,懊恼地拍了拍脑袋“呀,瞧我这记性,差点忘了还有这个。”
说完,小荷从随身携带的荷包里掏出一包冰糖来。
她浅笑着“先吃糖,再喝药。”
冰糖甜滋滋的口味在舌尖划开,热气腾腾的中药笼起一片白雾,小荷清秀的面容隐在雾里,愈发楚楚动人。
哪怕此刻是宁晚晚所附身的顾长铮,内心也不禁感慨
小荷真好啊。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女子。
又温柔,又漂亮。
偏偏她又在自己最苦最难的时候出现,就好像是上天派下来拯救他的仙子一样。
这样的小荷,怎么能让人放心把她丢下
他的心中不禁升腾起一个想法
等伤好,把小荷也带走怎么样
毕竟,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贪念就像种子。
逐渐扎根在了顾长铮的心里。
不断枝繁叶茂。
随着时间的流逝,宁晚晚越发觉得顾长铮的意识能够影响到自己,占据主要地位。有时她甚至迷惑了,自己究竟是局外人宁晚晚,还是局内人顾长铮。
她也逐渐习惯了每日和小荷相处。
习惯了她给自己喂药,擦身。
她看得出,小荷对顾长铮也是有感情的,那小女儿家倾慕心上人的眼神有时明显地遮也遮不住。
可碍于顾长铮的“婚约”,所以小荷才一直有所顾忌。
但尽管顾忌,两人之间的亲密举动可半点没少。
有时,宁晚晚甚至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对小荷的反应。
到底是没捅破那层窗户纸,一直以来,哪怕两人彼此对感情已经心知肚明了,面上,两人都还是以兄妹相称。
直到有一天。
小荷照例是给顾长铮喂药。
顾长铮近来的伤势已经好了不少,身体早就能行动,甚至可以下床遛弯了。但小荷仍旧还是保持着给他亲手喂药的习惯,顾长铮也是看破不戳破,两人默契地维持着现状。
可如果仅仅是喂药,倒也罢了。
今日,因为顾长铮换了药方子的缘故,小荷不知何故,说想先替顾长铮尝一尝药苦不苦。
于是小荷便拿着平日里顾长铮用来喝药的瓷勺,舀了一口
“我来喝一口。”
几乎是药汁入口的瞬间,小荷就皱起了秀气的鼻子。
平日里温柔娴静的她忽然被药苦得皱巴巴的模样极为可爱,顾长铮心里忍不住就是一个跳动。
砰通砰通,安静的房间里几乎可以听到顾长铮心跳加速的声音。
但这仅仅只是个开始。
接下来,小荷没有像往常一样给顾长铮递糖,反而是用那瓷勺又原原本本地舀了一口苦涩的药汁,小孩子气地说
“不行,顾大哥也要和我受一样的苦。”
好可爱。
顾长铮入迷地想。
世上怎会有人如此可爱
他此刻已经全完忘乎所以了,所以当瓷勺递到自己嘴边的时候,根本都忘记了拒绝。直到药汁入口,他将苦涩的药汁全数咽了下去。
终于,他意识到一件事“这,这勺子方才是小荷你用过的”
“呀。”
小荷也意识到不对,她涨红了一张脸“对不起顾大哥,是我忘记了。”
“无碍,只是小事罢了,我怎么会怪你呢”
顾长铮痴痴地看着她,道。
顾长铮的目光过于直接,小荷脸更红了。
她端着药碗的手甚至开始紧张地微微颤抖。
而顾长铮,顾长铮这时下意识地舔了舔唇,一想到那勺子是小荷方才用过的,顾长铮只觉得苦涩的药汁都变得甜蜜起来。
那瞬间,他入了魔,着了迷。
不知是谁先开始的,两人不约而同地,朝着彼此靠近。
顾长铮的心里眼里只剩下小荷,而小荷她闭上了眼,没有拒绝。
“顾大哥。”
小荷一声娇弱的嘤咛。
正是这声与以往完全不同的嘤咛声唤醒了宁晚晚的意识。她回过神来发现,在顾长铮意识地掌控下,她竟然要和小荷接吻了
两人的唇只差最后一步就要紧紧贴在一起
宁晚晚顿时疯了。
要知道,她可是有婚约在身的人。
这样背着未婚妻在外头和妹子亲亲,不是出轨的渣男吗
渣男那都是要被弄死送进火葬场烧成灰的
而且她与小荷亲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