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搬了出来。
骰娘正要喊酒鬼过来,却见宁晚晚自信坐下,磨墨,提笔。
骰娘震惊“不是吧,你要来”
酒鬼打了个酒嗝,皱眉“不要勉强,让我来吧。”
小和尚则好奇地往宁晚晚跟前凑。
只有林欲雪,半点不奇怪的模样,反而还淡淡笑了笑。
宁晚晚轻轻吹了吹笔尖,上好的狼毫笔氤氲着浓黑的墨水“放心,半点不勉强。”
其余人狐疑地看着她,显然并不相信。
毕竟在修真界,虽不限制女子修仙,但女子能读书识字的却少之又少。
只有那种传承数百年的百年大族,才会费功夫培养女眷;而宁晚晚她独自孤身一人的模样,怎么看都并非出身世家。
酒鬼心道。
她若想玩玩,便叫她玩吧。
等她失败了,自然就会知道自己不是这块儿材料。
却不成想宁晚晚提笔便写“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
酒鬼“”
这什么这什么宏伟的意境
酒鬼很清楚,一首好诗,从开头那句起很多时候已经奠定基调,会写与不会写,写的好与不好,首句就暴露无遗。
而宁晚晚这一句,只用一个好字已经无法囊括了。
气势磅礴,意境宏大。
首句就不俗到此等地步,若写完可还了得
骰娘不懂诗,甚至不识字,她只是发现,打宁晚晚写完第一句后,酒鬼的神色一下子就变了。
“怎么,她写的不好吗”
“不,是写的太好了我现在尤其期待下一句。”
酒鬼眼露激动。
下一瞬,宁晚晚重新蘸了墨水,又写
“奔流到海不复回。”
酒鬼“啊啊啊啊好哇,好哇”
酒鬼癫狂的态度在一众修士中很是显眼。
于是,不止骰娘小和尚,不少被作诗折磨地抓耳挠腮中的一些修士也将目光投到了宁晚晚身上。
因为隔得远的缘故,他们并看不清宁晚晚的容貌,只瞧着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子正在提笔写诗。因而下意识地便嘲讽
“女人,写诗”
“切,想必只是些拼凑出的胡言乱语。”
“她若是会写诗,我当场吞剑。”
“哈哈哈,仙君开玩笑了。”
谁知刚一说完。
宁晚晚落笔了第三、四句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酒鬼酒鬼已经被震麻了。
若说第一二句是气势恢宏,第三四句就是情感酣畅淋漓。
怎么会有人写物、写人,都如此入木三分
其比喻之精妙,其行文之大气。
酒鬼不敢说天下第一,但至少酒鬼本人,生平是从没见过这样的诗的。
他当下断定,若宁晚晚这首诗都不能通过考核,那么在场的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不可能通过。
而果不其然,就在宁晚晚写完这四句以后,忽然,她面前的宣纸凭空飞了起来。
白纸黑字悬浮于天地之间,引得在场众修无不仰头观望。
“有人竟然已经写好了”
修士们起先只是惊讶其速度,毕竟其他人都还在抓耳挠腮,憋第一句呢,忽然有人做好了全诗,怎能不叫人惊讶。
但很快,看到诗句中的内容后,他们大吃一惊。
“这”
修士们虽不会写诗,但对于诗好不好大家却都有一定的鉴赏能力。
眼前这诗何止是精彩,简直就是精妙绝伦。
哪怕完全不懂诗文,也会被其描写的意象所震撼。
而最令人震撼地还有一点
作诗者,是个女子。
还是个美貌到不可方物的女子
顿时全场修士倒吸好几口凉气。
无数道或艳羡,或惊讶的目光投射在宁晚晚身上。
而宁晚晚,泰然处之。
她的手上,此刻已经出现了第二枚令牌,正是第一关通过的证明。
骰娘惊喜道“竟然通过了,晚晚就是厉害”
宁晚晚调皮地眨了眨眼,说“其实,不是我自己的功劳。”
首先当然是要感谢大诗人李白,其次则要感谢当年的语文课代表同桌。如果不是课代表一直逼着她背古诗,那她绝不会把这些诗记了这么多年。
酒鬼连连鼓掌叫好“好一个奔流到海不复回,所以,你还能再写一首吗”
方才那首是宁晚晚的,可队伍里其他人的诗还没着落呢。
酒鬼看宁晚晚那下笔速度就知道,方才那第一首诗定然是宁晚晚早就做好,心中有数的,所以才能下笔如此流畅。
对很多人来说,磨出这样一首诗其实并不难,当然,磨出的诗一定不如宁晚晚这首精彩,但难的是,能否有第二首、第三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