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在梦里止一次见过这片血雾。
残阳斜照在残垣断壁上,沉沉暮色中带着死气。而在这刻,梦中模糊的场景总算揭开薄纱,完全呈现在林渊的面前。
这是一处血流成河的战场,血色连天间,万千弓箭横插在遍野横尸上,到处充斥着冰冷的兵器打击声,惨烈至极。
知道为什么,梦里的他拎着长剑,朝那一片血海走去。食指上的戒指在残阳下泛光,一个单膝跪地的男人忽然出现在视野中。
那是一个穿军袍的人,他低垂头,及肩的长发遮挡了他的面容。
那人手中的长剑直插在地上,修长的骨节紧握着剑柄,殷红血色染透了衣袍,像是负了重伤。
就在此时,他好像感受了么,撑身子奋力起身,狠拔出长剑。
鲜血顺着刀刃滴绽在大地上,一滴滴
“滴答”
伴随着回荡在走廊的滴答水声,林渊乍然回神。
知何时,那些束缚在身上的枯手消失了。此刻的他正靠在阴冷潮湿的墙上,行希风蹲在一边,昏黄的光影下他紧绷脸,经意间,垂在身侧的手悄然攥拳。
行希风盯着林渊的眼睛,眼眸里带着自己都无法察觉的紧张。
他一脸严肃地问“哪里受伤了”
看行希风如此紧张,林渊的心里忽然泛起一股说清的感觉。
“没事。”林渊的语气中带了安抚,“只是被撞了一下。”
说着,他想要起身,却不小心拉扯到了伤口。
下一秒,撑在墙上的手却猛地停住,林渊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疑惑。
他竟然感受到任何疼痛。
虽然之受伤疼痛感也强烈,但这一次是完完全全地消失了。
而这一次,撞击的伤在后背,又加枯手的强大拉力,明显就是伤得轻。
但现在这种疼痛却消失得无影无形,似乎全是他的错觉。
林渊疑惑地转了转脖颈,又活动了下肢,无意间他又瞥见行希风能够冻死人的脸,摆摆手说“真没事。”
这话倒是真没骗人。
现在他甚至觉得从未伤过,无论是身体,还是四肢都变得更加的轻盈灵活。
“你看,我这是
好好的”林渊怕行希风依旧担心,他右手一撑,轻松站直身体后又跳了两下。
行希风没说话,脸色却明显缓和了少。
“刚才这个白光”林渊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忽然把他的伤联系起来,“会会带了治愈能力”
行希风点点头,嗯了一声。
“白光哪里来的”
“清楚。”行希风说,“当时我也清醒了。”
林渊又环顾了下周,片晌后,忽然说“我觉得白光可能和他们口中的宝物有关。”
无论是那个石化的男人,还是刚才浮在墙上的提示,都无一例外说到宝物能够起死回生。
单凭这一点,林渊很难不把伤口和宝物联系起来。
如果说他的伤口的确因为这个才愈合,那么他们现在所在的古堡,是不是就是宝物的藏身之处
古堡外骤雨渐弱。
滴答漏水声回荡在走廊中,悄然消失在黝黑深处。
“门锁,壁画也还是老样子。”林渊从大厅回来,他的手里拿着几支蜡烛,说道“过这个倒是可以先用着。”
断了半截的蜡烛立在银色烛台上,出半圆形的淡黄晕光,瞬间照亮了走廊的一侧。
林渊抱着胳膊靠在墙上,看微微晃动的火苗,他下意识眯起眼睛,像是在思索什么。
就这样思考了一会儿,林渊忽然觉得有异常。
知从何时开始,周围的温度变高少,就像罐子闷着那样,难耐的闷热透不出一丝风。
林渊抹了下额头的细汗,伸手想要脱外套。
就在此时,他的余光瞥见了远处的行希风,动作微微一顿。
他才骤然意识到这是行希风的外套。
知为么,当反应过来这是他的衣服后,林渊忽然就打消了脱外套的念头。
可能是注意到了林渊的动作,行希风转头看他“伤口疼了”
林渊微愣,转而摇头说“只是觉得这里温度太对劲。”
说着,他又悄悄抹了下细汗。
“温度”行希风说,“很高吗”
看行希风一如往常的模样,林渊突然怀疑是他的错觉。
毕竟警惕如他,可能没有现这一类对的异常,再说
古堡也会有么暖空调,怎么会
这么轻而易举调节温度
这样想着,林渊忽然否定道“可能也是。”
行希风“”
“可能是之受伤了,对环境有点敏感。”林渊笑了笑,“过在后背,也知道这伤”
话说一半,他又蓦地停住,没有再说下去。
思考了半晌,正当林渊打算把后半句给咽回去时,忽然听到行希风的